[創作] 島原城裡的那些日子 (廿九) 衣服
那女人身上戴著給女犯人用的魚枷，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的
赭紅色棉夾襖，由於魚枷的緣故，夾襖又十分寬鬆，從重政
的角度是看不清她的乳房和屁股的，只能見到她是一個十分
高挑的年輕女子，比鄭三娘要來得瘦長年輕一些，梳著在牢
裡剛草率綁成的低馬尾，襯在她那張鵝蛋臉的後面。
四個衙役如同上次擺弄鄭三娘般，押著女人在廳堂的中央跪
下，重政這才瞧清楚新來的女犯人的臉龐--的確是非常年輕
，至多不會超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明亮的眼珠，高挺的
鼻樑，薄薄的嘴唇，透露出一種堅毅的神采。
重政突然覺得這女人身上那種昂然的氣質，那一點自信的感
覺截然不同於漢族女子的溫順恭謹，再考慮到她那特別立體
別致的五官，重政頓然覺得她不似本地人，反而有種遙遠大
西北回族女子的血統。
事實上，這女人因為多日來沒有吃好睡好，神情顯得十分困
倦，早已沒有了先前在匪寨裡的風采，但仍難掩那一股特殊
的風韻，從一被押進門開始，原本安靜的她便高高昂起頭，
嘴裏聽似十分清爽地唱起戲來。看起來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比鄭三娘要有豪傑氣概多了。
只是她的聲音精神雖是精神，在高音的部分卻間歇地有些顫
抖，同時隨著男人們簇擁她的腳步停下來，便可以很清楚地
發現到她的兩條玉腿在囚褲底下打著篩糠，和她外在那勇悍
的神情有些不搭調兒。
可以看出這真是一個非常要強的美人，她儘管努力用嘴裡唱
著的戲掩飾內心的恐懼，仍然是被在場的男人們看了個穿透
，但就算如此，她的身子骨仍然不肯認輸，極力想撐起小女
英雌的樣兒，看的重政都不禁暗暗同情她起來。
但很顯然地堂上的牢頭不吃這一套段子，提人的小校走到几
前俯首貼耳地向他說了些甚麼，牢頭馬上戟指向前，大喝:
"來呀，拖下去綁了！"
“拖下去綁了！”衙役們就盼著這一聲命令，急忙大聲覆命
著，一邊向後室裡，早已等候得有些不耐煩的綁縛手們一擺
手。
“著！”四個綁縛手迫不及待地答應一聲，急急忙忙進了大
廳。
那年輕女子仿佛沒有看見，依然故我，旁若無人地唱著。倒
是被按跪在地上的兩條腿抖得更厲害了。
四名綁縛手進廳後並不急著有所動作，而是等著獄卒們替那
女子開枷，重政注意到這並不完全是為了安全上的理由，畢
竟那女子雖說看來有些武藝，在她周圍可是有十幾個漢子看
著，要說出甚麼意外倒是不至於的，但是在這研梅館裡，就
像在大明皇帝的王土之上，任何事情都該是有章法的，而這
章法既然制訂了，就不允許任何人的僭越，重政越來越能體
會到明國文化裡的這層醍醐味。
枷打開以後，兩個綁縛手終於走上前，抓著她的胳膊扭在背
後，第三個則到她背後，用胳膊不太緊地鎖住她的脖子，使
她那美麗的頭微微揚起，胸脯不由自主地挺起來，最後一個
綁縛手則站在她面前，不知說了句什麼。
雖然那女子仍在使勁地唱著戲，她的臉卻紅了，兩只漂亮的
大眼睛吊起來，看著天花板，看著眼前的綁縛手，愣愣地跪
在那裡。
重政知道，他們要剝她的衣裳了，一顆心緊張的通通直跳，
果然，那綁縛手開始從她那已經舊得看不出花紋色的棉夾襖
下邊，開始一個一個地解開她的紐扣，然後猛地把衣襟向兩
邊一拉，一下子捋到她的胳膊上，露出裏面一條小小的紅兜
兜兒，還有雪白的肩頭，那肌膚灩灩的，胳膊下露出一點點
黑毛。
重政想起第一次在明國看處置女犯人，是觀看在嘉興遊街後
被裸身縊殺(以嘉興的標準便是凌遲)，第二次便是在這裡看
到鄭三娘被展覽肉身子。
兩次的女犯人都是被剝得精光捆著，奶子，穴，屁眼都可以
瞧得一清二楚，又都是較成熟豐潤的胴體，讓重政有種看大
白羊的感覺，這次的經驗面對的是較為精瘦的女子，剝衣服
的漸進過程更是讓他有種未知的刺激，他頓覺自己好似在蔚
藍大海邊尋找美麗貝殼的小孩，在每一次的浪潮緩緩退回後
，都為新出現的各種新奇貝類驚嘆不已。
他感到自己的下邊硬極了，比上次看到鄭三娘被破身的時候
還硬。
"好久沒看到有穿衣褲的女人了。"他再一次在心底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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