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 +++愛麗絲王國+++ 第四章~第七章
作者: CUTEBARBIE 出處: Billwang
第四話：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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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繽紛的煙火，在宮殿的上空盡情綻放，五光十色的燈光，與天空的煙花互相輝映。
在寬闊的大殿上，傳出悅耳的鋼琴聲，動聽的曲調繚繞整個大堂。
豐富的食物和飲料，整齊地排在宴會上的每一張桌上。
蜜柑雙眼發光、長長地吸一口氣：「不會吧！！好多食物！！」
正田疲憊地說：「你知道準備這些食物花了多大的功夫嗎？不過，還好及時．．．」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食物．．．很美味的樣子呢．．．」蜜柑不禁垂涎三尺。
「呃！？」
「只有在豐收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吃肉．．．」蜜柑緊緊盯著桌子中央的燒豬，臉上掠過
一絲失落。
爺爺，你現在怎樣了？
有好好吃東西嗎？有沒有空著肚子幹活？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跟你分享這些食物．．．
「髒死了！你看你的口水快要沾濕禮服了！」正田一臉鄙夷：「告訴你，有外國的使節有
這兒！你可別使
我國失禮！」
「什麼啊！」蜜柑擦擦口水。
今晚的蜜柑也經過細心打扮，不再束起辮子，而是放下一頭長髮，塗上淡淡的口紅，顯得
格外可愛。
「對啊！王子殿下在那兒？」蜜柑沒頭沒腦地問。
「哈哈．．．」正田捧腹大笑：「你是什麼身分啊？竟然想要見王子！？」
「我．．．我只是想看看王子是什麼模樣而已。」蜜柑低聲說。
「呵呵，一會兒．．．」正田擦擦眼水，指著宮殿中央的大道：「皇室貴族將會在從這兒
進入，王子殿下
應該會跟在國王背後。」
「這樣啊．．．王子殿下是什麼樣子的？」
「我說啊！殿下就跟軍長一樣帥！」正田雙手捧住臉，眼中盡是仰慕。
「什麼！和那傢伙一樣！？」蜜柑臉色發白，吐一吐舌頭：「那真是造孽啊！」
「你是什麼意思？」正田瞪著她。
莊嚴的國歌開始奏出，宮殿上每個人都立正迎接一排排的皇室貴族，他們優雅地步入大殿
，每位都盛裝打
扮，特別是國王的皇冠，鑲嵌數不清的寶石，相當耀眼。
「真是奢侈啊．．．」蜜柑不滿地唸唸有詞。
嗯？國王身後的男孩，怎麼這樣眼熟啊？
「啊！」流架看到蜜柑，低呼一聲，然後立即別過臉去。
「．．．」
．．．
不會吧．．．
蜜柑用力地揉揉眼睛，再瞪大眼睛看清楚。
她心裡驚呼－－那．．．不是流架嗎？
「喂！捲髮，那個金髮的男孩是誰啊？」蜜柑著緊地問。
「誰是捲髮啊？！」正田怒目相向：「還有，你小聲一點好不好！？」
「他到底是誰？」蜜柑拚命壓低聲線，指著流架問。
正田立即按住蜜柑的指著流架的手：「對殿下不得無禮！」
「殿．下？！」
正田洋洋得意地說：「那不就是你剛剛提到的王子殿下！怎樣？很帥吧？」
蜜柑只是呆若木雞，腦子一片空白。
「啊！是棗！」正田精神一振。
貴族之後，就是軍隊的人入席了。
蜜柑聽到「棗」，又回過神來。
不?的臉配上禮服的打扮，令棗更迷人了，棗傲然的臉，有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在場的女士無一不為之傾倒，大家都在心底裡驚嘆。
的確，除了蜜柑之外。
她不明白他剛剛為什麼要如此粗暴地推開她，要是她受傷了怎麼辦？
棗雖然看到蜜柑，卻視若無睹，他的表情依然冷若冰霜。
「什麼啊．．．無視我嗎？」蜜柑不憤地扁嘴。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正田不解地問。
「好好好！各位來賓請就坐！」國王興高采烈地拍手，他舉起左手：「來！先向各位介紹
一位重要來賓！
奧斯汀帝國的大公主－－小螢！」
話畢，一名年約１８歲的少女站起來，雙手優雅的挽起長裙，徐徐地向眾人鞠躬。
一頭清爽的黑色短髮襯托白晢的肌膚，看起來黑白分明，冷靜的臉沒有一絲怯懦，一舉一
動都大方得體。
只是一個輕輕的動作，已經足以吸引全場的注意。
她，彷彿天生有公主的氣質，一切都像與生俱來般自然。
「好可愛的公主。」
「她給人很賢慧的感覺，不是嗎？」
「真是處變不驚呢．．．」
眾人對這位公主都議論紛紛。
「我是第一次見到公主呢！」蜜柑驚為天人，小螢獨特的氣質，深深地吸引著她。
「還好吧、沒什麼特別！」正田不屑地說。
蜜柑緊盯著席上的小螢，眼中充滿嚮往：「好高貴啊～～如果可以跟她做朋友就好了．．
．」
「貧民也想當公主朋友嗎？笑死人了。」正田冷嘲熱諷。
蜜柑立即白她一眼：「我說你啊，是不是有嘲笑別人的毛病？」
國王笑瞇瞇地拿起酒杯：「呵呵！祝願我國精兵百戰百勝！乾杯！今晚不醉無歸！哈哈哈
！」
「陛下萬歲！」眾人高呼。
「來，皇兒，快跟小螢敬酒。」國王把酒杯遞給流架。
流架為難地接過酒杯，向公主點一點頭。
小螢也客氣地點頭。
不知怎的，流架有不好的預感，不住深鎖眉頭。
父王的態度．．．好像．．．有點怪怪的？
最重要的，是流架不希望蜜柑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討厭貴族，不是嗎？
不過、還是被她發現了吧？
該如何向她解釋、道歉？
他難堪地低下頭，深深地嘆一口氣。
蜜柑的視線又再落在流架身上，她的心充滿疑問。
好像．．．真的好像，難道流架就是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
蜜柑靈機一觸，立即拉著正田：「捲髮，你是不是說過王子殿下是很喜歡動物的？」
「對、那又怎樣？」正田臉色一變，接著說：「喂！？誰是什麼捲髮啊？」
「啊～～我真是笨蛋！應該一早察覺才對！」蜜柑不斷拍打自己的頭：「笨蛋、笨蛋、笨
蛋～～！」
「幹什麼啊？你怎麼一直怪怪的？」正田咬了一口麵包：「你不是肚子餓嗎？還不吃東西
？」
蜜柑想起自己曾經在流架面前斥責貴族冷血。
她好像對他說過「貴族都不是好東西」。
蜜柑的臉色瞬間刷白，什麼胃口都沒有了，只是陰沈沈地說：「啊．．．我會被殺．．．
」
蜜柑腦子一片混亂，吵耳的音樂和耀眼的燈光－－令她的頭更痛了！！
其後蜜柑唸唸有詞，腳步不穩地步出大殿。
蜜柑不禁長長地嘆一口氣：「果然，爺爺是對的，在皇宮生存真的不容易啊．．．」
蜜柑欲哭無淚的垂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不覺，蜜柑已經走到森林深處的湖泊，入夜的湖泊平靜得有如鏡子一樣，天上的月亮
彷彿墜落在湖泊
中央，構成一幅優美的月夜圖。
「好漂亮！！」蜜柑由衷地說。
只要看到這種美景，什麼煩惱都會隨即一掃而空。
湖泊的景色，牽起蜜柑的回憶。
她彷彿回到與棗相遇的那一天，就在這個湖泊前，看到棗不住咳嗽的背影。
他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棗．．．」蜜柑輕輕地唸他的名字。
她不明白，怎麼每次想到棗，她的心就莫名其妙地抽痛。
他曾經溫柔地凝望她，可是又把她狠狠推開。
他到底在想什麼？
剛剛，他又無視自己了。
蜜柑不禁幽幽地嘆一口氣，不解地看著月亮在湖泊的倒影。
「為什麼溫柔和冷酷的表情，都能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臉上呢？」
她蹲下來，用手潑動湖水，企圖摧毀月亮的倒影。
「好清涼！」蜜柑想起往事，會心一笑：「對啊！我以前在貧民區的時候，也常常在湖邊
洗澡。」
她站起來，小心地左顧右盼：「．．．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吧。」
說罷，蜜柑解開禮服的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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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現在是跳舞時間！請找舞伴一起盡情跳舞吧！」一名貴族說。
流架迅速離席，他在大殿焦急地四處張望，有如一隻迷路的兔子在尋找主人一樣。
他的眼神充滿冀盼，他在找蜜柑。
尋尋覓覓，也找不到她的蹤跡，流架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我該怎樣解釋呢？」流架喃喃自語。
他欺騙了她，她會生氣嗎？
沈思中的流架，沒發現自己已被緊緊包圍。
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子，緊盯著流架，對他虎視眈眈，她們皆渴求跟流架跳舞。
誰不希望飛上枝頭？誰不想當王妃？
「皇兒！」國王走到流架面前。
「父王？」流架吃了一驚：「怎麼了？」
「你在找什麼？你的舞伴不是在那兒嗎？」國王嚴厲地看著流架，指著席上的小螢。
「父王．．．？」
「你．的．舞．伴．在．那．兒。」國王重重地說出每一個字：「你以後亦只有這一個舞
伴，知道嗎？」
「難道．．．」流架表情瞬間僵硬，一臉驚愕。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國王拍拍流架肩膀：「你明白父王的用意吧？」
流架臉色有如死灰一樣，就像被人重重摑一巴掌般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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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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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晚風穿梭於樹林之中，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漆黑的庭園，為庭園添上一份神秘感。
寂靜的園林，跟吵鬧的大殿形成強烈對比。
在庭園的小路，出現棗的身影。
棗以急速的步伐離開大殿，他輕盈地越過一個個雨水積成的水窪，步向園林的深處。
一路上，棗的耳朵一直隱隱作痛。
「真是吵死了。」
那群濃妝艷抹的女子，又怎會錯過與棗跳舞的機會？
她們熾熱的眼線，真教棗吃不消。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現場，否則，那群女子為了爭舞伴，舞會必定出
現混亂。
畢竟棗討厭湊熱鬧，吵吵鬧鬧真是煩死了！
什麼宴會？他完全沒有參加的意思。
他現在打算到湖邊小睡，就這樣，他步向寧靜的森林。
他在湖泊前一看，立即愣住了。
蜜柑正在湖的中央，她以雙手撥弄背部上長髮，在迷濛的月色之下，蜜柑的背影，添上幾
分朦朧的美。
晶瑩通透的湖水流淌在蜜柑的細嫩的肌膚，湖水順著她背部的輪廓徐徐滑落。
濕透的髮絲凌亂地披在肩上，令稚氣的蜜柑有著莫名的性感。
棗視線的焦點，全都落在蜜柑身上。
他看得失神，他的心，好像被掏空了。
「？」
不知怎的，蜜柑感覺到背後的視線，便回頭一看。
她竟然看見棗在背後！
「哇啊！！！！！！！！」
赤裸裸的蜜柑漲紅了臉，馬上慌張地雙手掩胸：「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
大殿嗎？」
「這句話應該我說吧。」棗的表情木然。
然後，兩人無言地面面相覷。
「喂！」蜜柑以威脅的語氣說：「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棗好像沒有轉身的意思。
「你．．．快點呀！」蜜柑露出近乎哀求的眼神：「快點轉身！」
「．．．誰要聽你的命令啊？」棗斬釘截鐵地說：「笨．蛋。」
「你！！！！」蜜柑氣得全身顫抖：「你這樣看著，叫我怎穿回衣服！？」
「那是你的事。」棗若無其事地坐下來，準備小睡。
蜜柑的怒火有如火山爆發：「你不要這樣無視我！！！！！！」
棗躺下來，沒有理會蜜柑的意思。
蜜柑真的被棗的舉動嚇呆了！
他、他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他看到這一幕仍然那麼冷靜？
難道．．．他完全沒有把我視為一個「女孩子」嗎？
蜜柑不禁冒出青筋，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啊！
她緊握雙拳，怒不可遏地向棗潑水：「你！！你快點給我走！！」
縱使水點紛紛湧向棗，棗還是自顧自地躺著。
忽然火光湧現，刺眼的火焰包圍著棗。熾熱的火焰，使水點瞬間化為熱騰騰的水蒸氣。
棗徐徐坐起來，火焰隨即消失無蹤，只餘下白茫茫的水蒸氣。
蜜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手僵在半空：「剛剛．．．」
棗板著臉看蜜柑，他的眼珠一動不動，當中帶著一股豁勁。
她．．．沒有看錯吧？
那是．．．火嗎？
擁有特殊的能力才可以加入特殊部隊，即是「愛麗絲」！
正田曾經這樣說過。
「這、這就是愛麗絲？」蜜柑屏息靜氣問。
「．．．」棗沈默不語。
「你的愛麗絲就是控制火焰？」
有這種力量，殺人只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就是因為這種力量，才會年紀輕輕當上軍長。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蜜柑彷彿感受到棗的難堪，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棗。
她想說什麼安慰的說話，無奈舌頭似打了死結，半晌仍說不出一個字。
「呃、棗．．．」
「．．．全看到了。」棗說：「你的胸部。」
蜜柑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垂下來了，胸部赤裸裸地暴露在棗的面前。
「哇啊啊！！！！！！」蜜柑連忙伸手掩護，把上半身浸入水中：「你、你看到了！？看
到了我的．．．」
「飛機場。」棗接著說。
她的臉紅透了：「你、你、你這魔鬼！！！！！！」
「笨蛋。」棗的聲音從乾涸的喉嚨發出，語氣明顯地硬繃繃。
「嗚．．．嗚．．．」蜜柑立即怒目相向：「快點向我道歉！笨蛋！」
棗把岸上的衣服扔給蜜柑，冷冷地說：「五分鐘內穿好衣服然後滾開。」
「？」蜜柑接過衣服，她真的搞不懂這個人。
「還有這個。」棗把水晶拋向蜜柑：「還給你。」
「！？為什麼？它對你很有幫助呀！」
「要是你還想在這個宮中生存的話．．．」棗掉頭說：「就把那東西藏好、不要被人發現
。」
「什麼意思？」
棗頭也不回地離開。
「喂、喂？什麼啊？到底怎麼了？」蜜柑一臉茫然。
為什麼要把水晶藏起來？
為什麼不可以給人發現？
話說回來．．．
蜜柑抬頭看看月亮，哭喪著臉說：「我已經．．．已經不能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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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在寒風中無力地顫抖著，一片黃葉隨風飄落，發出嘆息般的聲響。
流架正坐在草地上發獃。
他的心內有多個解不開的死結，緊緊地纏住他的心。
腦海中不斷浮現國王猙獰的臉。
「你明白父王的用意吧？」
「．．．」
「既然奧斯汀帝國有聯婚的意思，我也不好拒絕。」國王一瞥席上的小螢：「還好對方不
是醜八怪。」
「但是，父王根本就沒有與奧斯汀帝國結盟的意思不是嗎？」流架心底知道國王對奧斯汀
帝國野心勃勃。
「哦？」國王故意裝傻。
「父王有意侵略奧斯汀帝國。」流架肯定地說。
國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皇兒真是了解我啊！」
「．．．」
「兩國聯婚之後，他們的公主就是我國的人質了。」國王雙眼發出陰森的冷光。
「人質？」
「呵呵、無錯！有人質的話，我國取勝便易如反掌。」國王緊盯著流架。
「不、我不可以．．．」流架面有難色地拒絕：「不可以利用婚約脅持人質．．．」
「怎麼？你不是答應了父王，要絕對服從父王的話嗎？」國王有點不悅。
國王的眼神，彷彿是盯上獵物的禿鷹。
流架知道，他逃不過國王的狙擊。
流架頓時明白，父王是早有預謀的，他才會提出如此要求。
流架不禁苦笑一聲，原來自己老早就掉入他的陷阱之中－－他就是父王的政治婚姻的工具
，說穿了，自己
只是他的一隻棋子。
「如果明白了，快跟小螢打個招呼。」國王淡淡地說。
此刻流架凝目注視眼前的黃葉，慢慢地向下沈．．．
忽然，流架朝思暮想的身影恍現在他眼前。
「那個、王子殿下．．．」蜜柑小聲地說，雙眼滿是歉意。
「蜜柑！？」
流架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那個、我不是故意欺騙．．．」
「對不起！」蜜柑沒待流架說完話，就逕自鞠躬道歉：「我不知道你就是王子殿下，之前
我還那樣無禮、又
說了很過份的話．．．」
蜜柑慚愧地咬緊嘴唇，淚光在眼眶打轉。
流架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你不需要道歉，你沒有錯．．．」
「真的嗎？」蜜柑的眼中有所期待。
「嗯。」流架輕輕地點頭。
「你會原諒我以往的無禮嗎？」
「嗯。」流架的臉有點紅。
蜜柑聽後，對流架露出迷人的徵笑。
她的笑靨，彷彿能溶化流架心中所有悲哀，恍若大地回春，森林又再生氣勃勃。
「王子殿下，我有沒有打擾你？」
「王子殿下？．．．好像怪怪的，你還是叫我流架吧。」流架靦腆地笑。
「好！那、流架。」蜜柑坐在流架的旁邊：「你剛剛在想什麼？」
「呃？」
「剛剛、你的表情好可怕啊！」
流架的上空，又再烏云密佈。
「你有心事嗎？」蜜柑關切地問：「是秘密嗎？」
「不是．．．」
「是大事嗎？」蜜柑雙眼發光。
「．．．是我的婚事。」流架緊張地盯著蜜柑的臉。
「什麼？跟誰啊？」蜜柑沒有流架期待的失落。
「．．．跟奧斯汀的小螢公主。」流架垂頭喪氣地說。
「小螢公主？真的嗎？」
「嗯．．．」流架臉有難色。
「真棒啊！很合襯！」蜜柑興奮地握著流架的手，一臉陶醉：「她是個非常高貴的公主呢
！！你們很合襯
啊！」
「．．．」流架難堪地別過臉去。
「我昨晚真的看得入迷了～～如果可以跟她交朋友．．．」遲鈍的蜜柑沒有察覺流架的不
快，仍然自顧自
說著。
「可是，我不喜歡她。」流架衝口而出。
「呃～～～？為什麼？」蜜柑不解地問。
「沒什麼。」流架的臉色有點難看。
流架冷淡的說話，使四周的氣氛都開始沉重。
「難道流架不喜歡小螢公主嗎？」蜜柑不解地問。
流架只是凝視蜜柑的臉，沉默不語。
蜜柑的視線迎上流架的瞳孔。
二人無言地面面相覷，流架的眼神，似乎欲言又止。
「啊！」
一片黃葉劃破寂靜的氣氛，它倏忽而下，飄落在蜜柑的臉上。
被流架凝視的蜜柑，不知怎的一直心跳不已，她不安地用手撥開臉上的落葉。
此刻，流架的心很平靜。
她，就像黑暗中晃動的燈光，是他心裡永恆的星星。
只有跟蜜柑一起，流架的心才得到解放；只要看著她的笑臉，才能找回迷失的自己。
幸福的時光，可以延續到永遠嗎？
「宮廷的工作比較輕鬆。」流架低頭說著。
「呃，宮廷？」
「你想在宮廷工作嗎？」流架問道。
「什麼？」蜜柑瞪著大眼。
「現在開始，」流架堅定地說：「你是我的專用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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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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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蜜柑在短短的二十天內，由雜役升為王子的專用婢女。
所謂的專用婢女，基本上是不需要工作的，只需每天跟在王子身後就好了。
還有，蜜柑的衣著、膳食、工作環境都大大地改善。
她身穿高級的連身裙，吃的盡是與貴族一樣的貴價食物。
最明顯的改變，是別人對她的態度。
所有人對蜜柑都變得誠惶誠恐的。
特別是正田。
這天，蜜柑剛好經過皇宮的膳食房。
「親～愛～的～蜜～柑～小～姐，有什麼吩咐嗎？」正田站在膳食房門前，笑嘻嘻的問。
「！！！」蜜柑全身雞皮疙瘩，正田恭恭敬敬的嘴臉教蜜柑吃不消。：「沒有！！！」
「我說啊～～高貴的蜜柑小姐。」
「．．．？」蜜柑皺起眉頭，正田虛偽的態度令她不寒而慄。
正田靦腆地問：「你常常出入宮廷，是不是常常看見軍長他人啊？」
「誰、誰要看到那個色鬼啊！？」一提及棗，蜜柑變得相當激動。
「什麼？」
「其實，我也很少看到他啦．．．」蜜柑的臉掠過一絲失落。
「什麼？！」正田嘆一口氣，又再擺出高姿態，故態復萌：「還以為你可以幫我結交棗呢
！」
「我說你啊．．．！」蜜柑青筋湧現：「真是有夠現實的！」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當上王子殿下的專用婢女啊？」正田一臉不屑：「貧民區的人竟然
．．．真難以置信！」
「喂、不要一直貧民貧民的說著！！」蜜柑狠狠地瞪著她：「貧民又怎樣？不用強調我貧
民的身份！」
「你該不會靠什麼關係上位吧？」正田眼中盡是鄙夷：「據說你是王子殿下親口欽點的？
」
「那又怎樣？」其實，蜜柑也不明白流架的用意。
「我說啊！你該不會對王子殿下用了什麼迷藥吧？或咒語之類的？」正田用脅迫的語氣追
問。
「你是笨蛋啊？為什麼我非要被你說得這樣壞！？」
「哼！我與那些跟班是不同的，有很多工作。」正田高傲地揮一揮手：「就這樣吧！我要
開始工作了。」
「．．．」蜜柑不禁瞇著眼睛－－她的人格到底是不是有問題啊？
蜜柑掏出水晶，邊走邊沈思。
他到那兒去了？
明明只是兩天，卻感覺好像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已經在宮廷內工作，還總是到處走，為什麼還是遇不到他呢？
他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蜜柑喃喃自語：「笨蛋．．．」
「原來在這兒！」
「呃？」蜜柑猛然回頭，就看到抱著兔子的流架慌忙走過來：「流架？」
「找了半天，原來你在這兒啊！」流架摸奏兔子的頭，靦腆地問：「你在幹什麼？」
只要蜜柑離開流架的視線範圍，他的心就彷彿被掏空一樣。
縱使蜜柑已經是他的婢女，可是彼此的距離卻沒有拉近過。
他依然不能清楚她的行蹤，她好像總會從他的指間溜走，難道他注定永遠不能緊握她嗎？
「沒、沒什麼。」蜜柑敷衍地回答，難道說自己在找棗嗎？
「呃？很漂亮的水晶．．．」流架看到蜜柑手裡握著的水晶，正伸手想要看清楚。
蜜柑卻想起棗的警告：把那東西藏好、不要被人發現。
蜜柑立即慌忙地收起水晶，然後強行擠出笑容：「哈哈、是吧？」
「．．．」敏銳的流架感覺到她的異樣，尷尬地問：「．．．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蜜柑看到流架身穿正式的禮服，立即轉移話題：「啊？怎麼這身打扮？有什麼事？」
「父王召我用餐，我們現在要到父王的寢宮。」流架不禁有點失落，她有什麼隱瞞著他嗎
？
「是國王的寢宮嗎？」蜜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嗯。」
蜜柑緊張起來，因為她沒有近距離接觸流架以外的貴族：「這麼說，是貴族的聚會嗎？」
「是啊。」
「呃．．．我也要去嗎？」蜜柑憂心忡忡，她害怕自己又會幹出一些丟臉的事，失禮流架
就不好了！
「不用怕。」流架看到她的擔憂，安慰著說：「只是一般的聚餐，你不用太緊張。」
「可是．．．」蜜柑欲言又止。
流架誠懇地說：「你．．．只要待在我身後．．．就好了。」
蜜柑沒頭沒腦的，聽不出流架的弦外之音。
不過，她可不會輕易認輸的：「嗯、我會小心！不會犯錯的！」
鬥志高昂的蜜柑，沒有發現身後有人。
「啊！棗！」流架親切地呼喚蜜柑身後的人。
蜜柑臉色瞬間發白。
她，連回頭一看的勇氣也沒有，只是呆呆地僵在原地。
「我來介紹一下，蜜柑，這是棗。我們是青梅竹馬。」流架熱情地拉住蜜柑的手走到棗的
面前：「棗，她是
我的婢女蜜柑。」
蜜柑怯懦地抬起頭來。
棗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彷彿在說：笨蛋。
蜜柑呆呆地張開嘴巴，半晌仍不說話。
他．．．可惡！！！
就是這個傢伙害她不能出嫁當新娘的！
想著想著，不憤的蜜柑臉容嚴重變形。
「．．．這傢伙是智障啊？」棗瞇起眼睛說。
「！！！！」蜜柑立正身子說：「你才是是智障、笨蛋！」
「？」流架一臉茫然：「你們．．．早就認識的嗎？」
「誰會認識這麼下流的色狼啊？」蜜柑激動地回答。
「．．．誰會對發育未完成的你起色心了？」棗立即接著說。
「喂！你說什麼！？」蜜柑氣得咬牙切齒。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流架聽到二人曖昧的對話，腦中充滿問號。
棗無視蜜柑：「流架，快走吧，要遲到了。」
「喔、喔。」流架依然一臉疑惑。
「等、等等我！」蜜柑慌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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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寢宮中一片死寂，偌大的大廳只聽到國王的刺耳的笑聲。
在宏偉的大廳內坐滿貴族，流架拿起湯匙，舀起一口湯放進嘴中。
小螢的坐位就在流架的身旁，她逕自拿起餐巾擦嘴。
蜜柑則以專用婢女的身分站在流架身後。
雖然站在流架身後，蜜柑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棗的身上。
「好！今日齊集各位、其實是有要事宣佈！」國王打破沈寂的氣氛，突然站起來。
大廳內的人都靜悄悄，等待國王發言。
流架拿著湯匙的手不禁一震。
小螢擦嘴的動作也停下來。
「哈哈！就是我的小兒、流架，將會與奧斯汀帝國的小螢訂婚！」國王一邊拍手一邊大笑
。
「啊、真的嗎？」
「那很好啊！」
「我說王子還是應該配公主吧？」
「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在場人士都嘩然、議論紛紛。
雖然，流架早有心理準備，他知道父王是不可能放過他的，父王一定會大事宣揚一番。
可是，他還是難堪地低下頭來。
這一切都看在小螢的眼內。
「訂婚婚宴將於後天舉行！」國王拍著手：「這次、要舉國一同慶祝！」
後天？！
棗、蜜柑、流架在心底驚呼。
流架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
為什麼父王要這樣強人所難？這樣咄咄逼人？
「．．．」棗一直看著流架的側臉。
「怎麼這樣快．．．」蜜柑低聲地喃喃自語。
「此後，兩國結盟，永為姻親！哈哈．．．」國王得意忘形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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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憂心地勸說：「流架 ，你稍微吃點東西吧！」
流架頹然地坐在床上說：「不用了，我沒胃口。」
蜜柑不禁皺起眉頭，流架自從聚餐之後就沒有食慾，什麼也吃不下。
這樣對健康不好吧？
蜜柑拿起一片麵包，撕成一小塊，遞到流架的咀前：「來，吃點麵包好不好？」
「．．．嗯？」流架抬起低著的頭。
「來，啊！」蜜柑示意流架張開口。
「．．．」流架靦腆地吞下麵包。
蜜柑逕自坐在流架旁邊，嫣然一笑：「不要這樣愁眉苦臉嘛！結婚應該是喜事啊！」
「跟不喜歡的人結婚可以高興嗎？」流架木然地說。
「呃、這個嘛．．．感情可以培養的！不用擔心啊！」蜜柑用力拍著流架的背部。
「真的嗎．．．」流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然後，二人無言地面面相覷。
蜜柑感到氣氛有異，流架的熾熱的眼神令她感到不安。
她突然站起來：「啊！我還有些事要做呢！你快快吃點東西吧！待會見！」
「啊、蜜柑！」流架希望蜜柑留下來：「蜜柑！」
蜜柑飛快地閉上門，立即落荒而逃，不知怎的，她害怕凝重的氣氛。
「．．．啊！」
忽然靈機一觸，她往另一個方向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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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柑小姐，未得到批准，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小螢公主的寢室打擾。」門前的守衛兵說
。
「才不是擅自進入！我、我是奉王子之命，要把重要的東西交到小螢手上。」蜜柑有點口
吃，畢竟她不習
慣說謊嘛！
「不過．．．」
「什麼不過！？」蜜柑不耐煩地問。
「國王有令，不能．．．」
「??！」
突然寢宮發生爆炸，火光冒出，大量黑煙傾巢而出。
「咳咳．．．．又來了！」一名守衛兵說。
「？」蜜柑的臉都燻黑了：「．．．發生什麼事？」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另一名守衛兵衝入宮中。
當然蜜柑也「趁火打劫」，跟著守衛兵進入：「對、對啊！不要緊吧？」
「沒什麼。」小螢站在寢室中央，擦擦被燻黑的臉，平靜地說：「只是實驗中發生小錯誤
罷了。」
蜜柑看到小螢的房內盡是不知名的機械儀器，不禁嚇壞了。
這房間到底是．．．？
「公主、請下次小心。」守衛兵為難地說。
「．．．我知道了。」小螢的臉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蜜柑不解地看著小螢。
「如果沒有事的話，請離開。」小螢對蜜柑和守衛兵說。
小螢隨即拿起自制的滅火器自行滅火。
「是、遵命。」守衛兵慌忙離開。
「啊、我有些問題想問你。」蜜柑抓住小螢拿著滅火器的手：「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小螢直截了當的拒絕。
「什麼？人家還沒有說完．．．」蜜柑一臉為難。
「為什麼非要我聽你的．．．」小螢冷冷地說。
蜜柑的眼眶濕透了，看起來楚楚可憐。
小螢冷漠的臉不禁為之動容。
「．．．你的臉好髒。」小螢遞給蜜柑乾淨的手帕。
「謝、謝謝！」蜜柑感動地接過手帕。
「不用謝。」小螢轉身接著說：「承惠十個金幣。」
「．．．要錢的喔？」蜜柑語氣頓時硬繃繃。
「你是王子的專用婢女吧。」小螢看著她：「十個金幣對你來說．．．」
「不會吧！你記得我嗎？」蜜柑驚訝地以手掩口。
「．．．你站在他身後，所以記得。」
「你是說流架嗎？」
「嗯。」
「可能我這個問題有點唐突，不過，你喜歡王子殿下嗎？」蜜柑鼓起勇氣問。
「不喜歡。」小螢不避諱地回答。
「．．．你這個人真直接呢。」蜜柑又問：「那你也不願意訂婚吧？」
「我的身份，不容許我選擇。」小螢冷靜的臉掠過一抹惆悵。
「呃．．．？」
「身繫國運的人，本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小螢一邊收拾地上的垃圾一邊說。
「怎麼可以！？」蜜柑大義凜然地說：「難道你不爭取自己選擇的自由嗎？」
小螢深深地瞥著蜜柑，淡淡地說：「如果你的決定，會摧毀一個國家，你也執意要這樣做
嗎？」
「摧毀一個．．．國家？」
「我拒絕的話，愛麗絲王國的精兵便長驅直入奧斯汀帝國。」
「真的嗎？」蜜柑吃了一驚。
「戰爭又再爆發，到處血流成河。」小螢看著蜜柑毫無血色的臉：「頓時，我的家人、國
人都成為階下囚。」
「．．．」蜜柑無言以對。
她沒有親身接觸過殘酷的戰爭。
畢竟最清楚戰爭慘狀的人，並不是她。
「每個人也有他的難處。」小螢接著說：「你也稍微改改你天真的想法。」
的確，流架何嘗不是身不由己呢？
小螢小小的軀殼，竟藏有如此成熟的思想，教蜜柑無地自容。
「抱歉．．．」蜜柑慚愧地說：「我太天真了。」
小螢平靜地看著低頭的蜜柑。
「愁眉苦臉不適合你。」然後她把手輕輕放在蜜柑的頭上：「你還是笑吧！」
第７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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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在這兒。」蜜柑對棗說。
棗瞥一眼蜜柑，繼續看著天上的月亮。
「每一次在這裡也遇見你呢。」蜜柑坐在棗的旁邊。
與小螢道別之後，蜜柑便走到湖泊。
她想碰碰運氣，說不定可以遇見棗。
不知怎的，在蜜柑不安的時候，渴望看到他的臉、聽到他的聲音。
彷彿看到他，就可以找到內心的平靜。
「流架吃東西沒有？」棗問。
蜜柑沈重地搖頭：「還沒有。」
「．．．」殷紅的雙瞳流露擔憂的神色。
「流架真的很苦惱吧？」蜜柑閃著眼睛問。
蜜柑興奮地對棗說：「喂！不如我們做些事為流架打氣好不好？」
「笨蛋。」棗木然地說。
「什麼啊？我只是想令流架開心一下．．．」
「快去陪流架。」棗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說。
棗知道，這是令流架高興的唯一方法。
「什麼？陪流架？」蜜柑不解地問。
棗沈默地看著蜜柑的臉。
「即使我回去了，他也一樣苦惱吧！」蜜柑有點不願意，她還不想走啊！
「不一定。」棗若有所思地看著月亮說。
「你是什麼意思？」
「．．．你在他身旁，他就不會那樣苦惱。」
「呃？」
「快滾！」棗冷冷地說：「煩死了。」
「．．．」蜜柑一臉難堪。
她可是特意來找他，想要見見他，他竟然要她滾開。
她的心不禁沈痛地抽搐。
「我不要！誰要聽你的話啊？」蜜柑才不要走，她還捨不得離開．．．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棗狠狠地瞪著蜜柑。
這句說話，有如一把鋒利的小刀，深深地刺傷蜜柑。
她想見他，可是他卻不想見她嗎？
「不、不再出現在你面前？為什麼？」
「．．．」
寒風刺骨，蜜柑的心更冷。
「你．．．你很討厭我嗎．．．？」蜜柑的聲音在顫抖。
「．．．」棗仍舊沈默不語。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難道連一句簡單的「是」他也不屑回答嗎？
一直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嗎？
蜜柑再也不能強行抑制自己的悲痛，她快要失控了！
「你不要再無視我！」蜜柑用力抓住棗的手臂問：「你、你快回答我啊！」
「．．．」
「告訴我！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蜜柑聲嘶力竭地大叫。
「對。」
蜜柑嚇呆了。
棗一臉厭惡地拉開她的手，心煩氣燥地說：「你的所有我都討厭。」
棗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重重地敲碎蜜柑的心。
蜜柑彷彿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為、為什麼？」蜜柑的語氣無比怯懦。
棗依舊看著月亮，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蜜柑無助地看著棗，她咬緊嘴唇，淚水不爭氣地在眼眶打轉。
她是做了什麼讓他不快嗎？
為什麼他要這樣冷漠對待她？
棗冷漠的側面，慢慢變得開始模糊；棗的影像，漸漸地在眼裡化開。
一顆珍珠似的淚水，奪眶而出，流淌在蜜柑蒼白的臉。
淚水順著臉滑落在草地上，重重地擲在草地上。
棗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嗚．．．」
蜜柑的眼淚有如缺堤地湧出來，再也止不住了。
他說，他討厭我的所有。
她已經不能再思考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只想放聲大哭，此刻她脆弱地抽搐著，有如一個脆弱的小女孩。
蜜柑的嗚咽聲流過棗的耳際，她的哭聲牽動棗最痛的心跳，深深地震撼他的心。
雖然他想說些安慰的話，無奈舌頭似打了死結一樣。
棗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總是惹哭她呢？
蜜柑的臉快要被洶湧的淚水完全淹沒，顯得楚楚可憐。
棗看得動容，不禁衍生憐惜之情。
漸漸地，他鬆開一直緊鎖的眉頭，他的腦海開始陷入極度混亂之中。
冰冷的殺氣慢慢地化為一片柔情。
「．．．你要哭到什麼時候啊？」棗沒好氣地嘆一口氣。
她真的感到好無助。
她不明白流架、不明白小螢、更不明白眼前這個人。
「我、我．．．嗚．．．」
棗突然伸手拉住蜜柑，然後默默地把蜜柑擁入懷中。
突如其來的擁抱，教蜜柑方寸大亂。
她雙頰暈紅問道：「棗？」
棗閉上雙眼，把臉半埋在蜜柑的髮絲裡。
躺在棗的懷中，原來是這麼溫暖，她還聽到自己跟棗的心跳聲互相拍和。
剛剛的不快，漸漸被棗的擁抱溶化。
蜜柑現在才明白，棗在她的心裡佔有這樣重要的位置。
棗的一舉一動，都強悍地控制她的知覺、支配她的喜怒哀樂。
「呃、棗．．．」
蜜柑抬起頭，她想要告訴棗她的感覺。
此刻，他們的臉是如此貼近，只要稍微抬起頭，就可以吻到他的唇。
蜜柑屏息靜氣地看著棗的唇。
棗徐徐低頭，用吻封住蜜柑的唇。
棗的唇傳來溫暖的觸感，棗的體溫慢慢傳了過來。
蜜柑感到身體輕飄飄的，而且有點暈眩。
「嗯．．．」蜜柑不禁傳出喘息聲。
二人的身體慢慢被軟化，不再僵直，彼此的思考漸漸麻痺，理性慢慢被侵蝕。
輕吻持續一段時間，棗不捨地離開蜜柑的唇。
蜜柑呆呆地看著眼前人，一個最能牽動他情緒的人。
此刻，棗的臉容是如此溫柔。
看著他祥和的臉，蜜柑的心暖洋洋的。
幸福的感覺就是這樣子吧？
蜜柑無法抑制幸福的笑意，她浮現出無比迷人的笑靨：「我的心跳得．．．好快呢．．．
」
「．．．是嗎？」棗牽著蜜柑的手。
「棗．．．」蜜柑把臉貼近棗的胸膛，喃喃自語著：「不要離開我．．．」
「噫？」棗聽不清楚她說什麼。
「這個．．．」蜜柑掏出鑲了鏈子的水晶，親手戴在棗的頸上：「不要脫下來。」
棗不解地看著她。
「它可以代替我保護你。」
蜜柑緊盯著棗手臂上的傷痕，蜜柑非常清楚，棗的工作有多危險。
她心裡是很著急，可是自己不可以參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什麼都做不了。
她討厭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她也想幹些什麼事，就算只能減少一點點的危險也好．．．
至少、至少讓水晶保佑他。
蜜柑誠懇地說：「答應我，不要再讓自己傷痕累累了，好不好？」
「笨蛋。」棗輕吻蜜柑額頭。
不知怎的，蜜柑覺得「笨蛋」這兩個字很悅耳。
難道，那是愛情的魔咒嗎？
蜜柑看著棗詳和的臉，心跳不已。
就這樣，二人靠在一齊。
整個世界就像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
蜜柑突然明白流架為什麼這麼抗拒政治婚姻了。
原來只有跟喜歡的人一起，才可以著實地抓住虛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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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在與蜜柑分別的時候，蜜柑佻皮地吻了棗的面頰，然後甜絲絲地揮手道別。
棗摸著被吻的面頰，又再想起她動人的笑靨。
棗再也無法抑制笑意，嘴角微微牽起。
但當他看到眼前的人影時，立即收斂笑意。
「Persona？」
「棗．．．」Persona走向棗：「這麼晚，到那兒去了？」
「沒什麼。」棗木無表情的說。
「王子的專用婢女．．．嗎？」Persona的目光非常銳利。
棗不禁全身一震。
「如果我告訴你．．．」Persona緊盯棗的臉：「我剛剛也是在森林回來，你會怎樣？」
「．．．」棗開始冒冷汗。
Persona眼神凌厲：「我不是常常說，感情是殺手的負累嗎？」
「有了感情的話，便不能乾淨俐落地殺人。」Persona看著眼前飛舞的蝴蝶。
「．．．」棗依然沈默。
「有了感情的話，會削弱你的殺傷力。」Persona伸手捉住蝴蝶。
「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吧！」Persona不屑地笑：「你是我國寶貴的兵器，絕不可有任何
磨損！」
「．．．」棗的眼睛盡是不憤。
Persona突然用力握緊拳頭，把美麗的蝴蝶壓碎。
「如果有妨礙物出現的話，無論是誰，也會從此在世上消失。」
棗吃了一驚，呆呆地盯著Persona的拳頭。
「明白了嗎？棗？」Persona把臉湊近棗。
棗難堪地別過臉。
他明白Persona是認真的，再這樣下去，蜜柑的命運就跟那蝴蝶一樣。
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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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ＯＶＥ 蜜 Ｘ 棗
☆＊愛．麗．絲．學．園＊☆
ＬＯＶＥ 流 Ｘ 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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