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バサ雁] 重生前夜 (限)
Fate/Zero同人,Berserker真身有,H有,破廉恥有,
設定同之前的『1/365』,叔叔的生日企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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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before 1/365』(BGM:http://0rz.tw/p9rUd )
其實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低調而奢華的轎車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雙腿軟軟的跨在後座上,
青年有些困擾似的笑了。
「抱歉啊saber…還麻煩你送我們回來。」
「不,這是騎士的榮幸。」英氣勃發的金髮少女在駕駛座上報以微笑,
雙手穩穩操控著這台溫馴的巨獸。
來自艾因茲貝倫─正確來說是新一代─的協助幾乎可以用奢侈形容,
連那個乍看下冷酷無比的魔術師殺手在聽聞了小櫻(和他)的遭遇後,
幾不可聞的碎念幾句「就說魔術師都是一群神經病」便同意對他們伸出援手。
(自己的『神職人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論調一出,魔術師殺手的髮梢抖了下,
雖然還是板著臉,卻莫名對自己親近許多。)
拔除蟲的控制是療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說實在疼痛程度遠遠不及蟲倉,
但現在身邊有人,而且安全,長久壓抑的痛覺神經像舔到糖的小孩哭喊著耍潑,
連助手的美麗黑髮女性都有些不忍。這種情形不大想讓那個剛脫離摧殘的少女看見,
便商量請遠坂那邊暫時帶她回去,小櫻對這個提議少見地表達出不滿,
雁夜大概使出所有編織語言的技巧安撫她,才讓小淑女不情不願的上車。
「我去一下娘家…很快回來……」聲音悶悶的從小嘴傳出。
小櫻想和他在一起雁夜是很開心,不過用詞好像不太對?
「所以請您趕快養好身體,」質地純淨清冽的男中音從副駕駛座傳來,
就算看不到也想像得出嘴角微揚的弧度,「不然連小櫻小姐都要擔心您了。」
披著漆黑毛皮的狂犬現在是用俊美無匹的男性姿態和他住在一起,
雖說那才是湖上騎士原本的姿態,雁夜還是時不時被早晨貼在耳邊的溫柔嗓音嚇醒。
這樣真的好嗎?他問。
服侍您是騎士的榮幸,他回答。
什麼讓人臉紅的事情都可以用「騎士的榮幸」當理由啊…雁夜有些無力。
出於說不出的私心,雁夜終究是讓蘭斯洛特留下了。
一個人住的日子,突然有別人闖入,體貼的包辦一切雜事,讓他著實不慣。
想著偶爾也該回報一下忠實的男人,手中的鍋鏟老在下一秒被奪去,取而代之的
是男性惑人的笑容,坐下吧,讓我來。
他應該要覺得感激才對。
車子滑入小巷,作為謝意,雁夜邀請阿爾托莉亞到樓上坐坐,
婉拒在茶點攻勢下迅速軟化,騎士王爽快豎起白旗。
「真是不錯的房子。」阿爾托莉亞讚賞著寧靜舒適的小空間,
「雁夜先生整理這裡很辛苦吧?」
目送羊羹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逝去,雁夜開口:「不、…」
剛想回答,蘭斯洛特已經搶先一步:「這些是我處理的。」
少女瞪大眼睛,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響。
「蘭斯洛特?」
「是。」
「──我記得你除了駐紮營地外對居住品味沒什麼研究。」
「想讓雁夜住得舒服些,稍微下了點功夫。」
「雁夜先生生活上還是有不方便的嗎?」
「目前恢復得不錯,只是沒辦法出力,也很容易疲倦,不敢讓他為這些事煩心,
就擅自承攬下來了。」
「所以那些雜事都是你作的啊、」
驚訝於前下屬的成長,阿爾托莉亞忍不住發出嘆息,
「真不得了呢,吾友。」
「因為現在雁夜的身體狀況沒辦法做任何事嘛。」
蘭斯洛特笑得溫和,遲遲插不上話的雁夜只是默默低頭,是害羞了嗎?
天色暗了,不好意思再打擾兩人,騎士王道別後便踏上返途。
撕開的點心包裝滿滿疊了一堆,順手伸向盤子的青年被制止,
蘭斯洛特理所當然想接手善後的責任,以往掙扎了一下便屈服的雁夜,
不知為何今日異常堅持。剛做完階段性治療的手臂還無法承載重量,
眼看捧著玻璃盤的青年顫巍巍走著,襯職的騎士不可能放任這種危險的行為,
一把扣住對方手臂。
「我來吧,雁夜。」
「沒關係,只是拿到廚房而已。」
「您的手還不能使力,這樣很危險。」
「就說了不要緊……!」
匡啷!
玻璃盤碎了一地。
「啊」
低呼一聲,雁夜臉色蒼白,男人皺起眉頭,眼神彷彿帶著責備意味。
(─所以不是說過了嗎)
(─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手指的尖端是冰冷的,僵硬的動作喀喀喀喀喀喀喀,機械般抓起碎玻璃,
邊緣銳利扎人,但是不收拾不行…
於是返回客廳的騎士看到的就是純白的青年連表情也失去了顏色,無視痛楚
抓取一地狼藉,這樣的場景。
「您在做什麼!」
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斥責暴衝而出,有力的手臂扣住纖細的雙腕,本來就
不甚柔軟的手掌已劃上血絲,又要增加傷痕了,騎士既心疼又生氣。
「不是說讓我來就好了嗎。」
「抱歉,想說簡單的工作我還是能幫忙。」擰起雙眉,青年咧開嘴角。
「雁夜的話乖乖坐在那邊,別讓我擔心就好了。」不喜歡這種凝滯的氣氛,
騎士說著自己不擅長的玩笑話,「淨添麻煩我可是很傷腦筋的。」
身型一滯,遮蓋在陰影下的臉龐悶悶傳來一句「那你就不要管啊…」
這個人在說什麼。
倒吸了一口氣,騎士發現久違的逆鱗被碰觸了,按下奇妙的煩躁,
蘭斯洛特回應:「照顧雁夜是我的責任。」
「你沒有責任,」平靜的瞳孔閃爍著不安定,
「聖杯戰爭早就結束了,蘭斯洛特也得到身體了吧?找個什麼出路、雖然不會
比第一騎士更響亮,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雁夜,你身邊是最好的。」
緩緩搖頭,青年用哄著小櫻和小凜那樣的口吻請求:
「你的條件這麼優秀,要找到更值得的效忠對象也不是不行吧,
或者重回亞瑟王的麾下都、」
值得?
蘭斯洛特咬牙切齒地低吼:「那跟王沒有關係!、您只要站在身後受我保護就夠了!」
「我不要!!!」罕見而堅決的宣告一出口,兩人都呆住了。
明顯為自身的暴言動搖,雁夜低喃著,「我一個人沒問題的…」,安慰似的語調
此時只是火上澆油,狂犬撲上脆弱的主人,將他摁在座墊上,惡意箝制對方
能活動的右半身,在雁夜掙扎時一步步加重力道,冰冷地撲滅反抗的火苗。
「您可以對我反擊,如‧果‧您‧一‧個‧人‧可‧以‧的‧話。」
雁夜安靜了。
一動也不動,無助的望著不存在的天空,像是回到那個囚籠。
蘭斯洛特在發怒同時就後悔了,他從茫然的黑色眼眸中看到痛楚和低落,
但騎士也承受著一模一樣的苦澀。從來不想傷害他,啃食魔力後自己總是
在意識底層注視著雁夜被無止盡的折磨,對不起,沒能為您盡力,他想。
那時的湖上騎士沒有多餘的力氣關注可悲的master,取回自我後也找不到
補償的理由,雁夜總是笑著說「我已經滿足了」,阻止他的歉疚和善意,
這樣的知足和獨立有時顯得可恨,即使他亦是被此吸引。
雁夜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又放棄似垂下眼簾,單薄的胸板隨著呼吸起伏。
撫著肋骨中央的心口,騎士勸告自己,這裡還在跳動,他應該要感激才對。
沉默讓獨處變得難熬,可是誰都沒有勇氣打破。
電話解救了曾經的戰士,雁夜爬出男人的桎梏接起聽筒,這一次,男人沒有攙扶。
「喂、小櫻嗎?怎麼了,突然打電話來…」從聽筒傳出的音色瞬間柔軟了他的表情,
溫和的神色是否在注視自己時被錯過了,還是從來就沒有過呢…?
「蘭斯洛特」推了推出神的騎士,青年一臉尷尬。「小櫻想跟你講話。」
甫接過電話,女孩無機質的聲線便透過電波傳來:「叔叔現在是什麼表情?」
聽不出情緒的問句讓蘭斯洛特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回答,小櫻等了一會,
再度詢問:「叔叔只會跟我說沒事而已…berserker,叔叔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敏感的少女在電話另一端想必察覺到雁夜的不對勁了吧,冷靜避開彆扭的當事人,
從雁夜身邊打聽是小櫻獨有的體貼。
「很難受、非常讓人難過的樣子。」斟酌用詞,蘭斯洛特選擇比較和緩的形容。
「…有人對叔叔作了什麼嗎?」少女惹人憐愛的童音突然降至冰點,
大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壓迫感。
「沒有,」猶豫一下,騎士更正說辭,「不,說不定是我的緣故。」
「berserker?」為意想不到的答案困惑,女孩歪著頭思索。
「雖然作了所有能為他作的事情,雁夜好像並不開心呢…」紫髮的男人苦笑著,
小公主在雁夜的守護下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也許比誰都瞭解雁夜也說不定。
「所有能作的事…」
「啊啊,所有。」
「叔叔的回報呢。」
「…回報是指?」
「謝謝,也幫berserker作什麼的,謝禮。」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小櫻小姐,」蘭斯洛特堅定的回答,
「我並不是為了回報才選擇了雁夜。」
「…………」
「…所以叔叔才會垮掉…」話語間混著一絲埋怨。
蘭斯洛特錯愕得差點滑掉聽筒,不求回報的付出不是戀人之間最需要的嗎。
至少那個見識過地獄的女孩不這麼認為。
小櫻說,叔叔他還不行。
和我一樣,
還沒習慣幸福。
我們只有一個人,雖然叔叔想陪我,但是很痛很痛的時候,
我們都只是一個人,也只能一個人。
如果不多忍受一點,多想一點,就連哭泣都不行。
沒作什麼就會被愛,
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呢,除非那是大爺爺的教導課程─
「小櫻!」連敬稱都省略,正直的騎士無法忍耐打斷了兀自述說的少女,
不過她並不在意,空洞的嗓音回歸平靜。「所以,」「和叔叔說話好嗎?」
「以前叔叔教過我和姐姐,吵架的話就看著人家的臉,好好把難過說出來,
可能會哭哭,可能會生氣…姐姐是笨蛋的時候我也會生氣…可是我還是喜歡姐姐,
所以一定要說,不然以後會一直難過下去…」
「berserker,和雁夜叔叔說話好嗎?」
一等蘭斯洛斯結束電話,雁夜就磨磨蹭蹭的移動到旁邊的位子,小心探詢:
「小櫻還好嗎?」剛剛男人的喝斥讓他嚇了一跳,又不像出事的樣子,雁夜很是擔心。
「小櫻小姐沒事…但是她給了我一個任務,」神色複雜的男人按住雁夜的肩膀,
「我們可以談談嗎。」
環抱著雙膝,雁夜像逃避現實的刺蝟一樣蜷得圓圓的,和對面正襟危坐的servant不同,
青年很想就這麼把自己縮得小小的在騎士面前消失。
間桐雁夜從來不是個聽話的孩子,本性不壞,但是固執得不得了,
還老是不和人商量就往前衝,所以沒回頭看過那些擔憂的眼神。
以他自己的話講,背後才沒有會擔心他的人呢,只有一個怪物老頭,僅此而已。
「為什麼堅持要自己動手呢,」拉住青年不讓他逃跑,湖水一樣的雙眼定定注視著
他的主人。「雁夜。」
「~~~我也沒有沒用到什麼都得拜託你吧。」
「為了雁夜的身體著想,某些事由我代勞比較合適。」
「不是因為我來作會搞砸、速度又很慢嗎。」
「、也是有。」
「但您的復元還是第一優先,只要能讓您平安活著,我什麼都會作。」
誠懇的眼神無一絲虛假,惹得雁夜莫名火起。
「叫你去犯罪也行?」
「您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如果哪天我好了怎麼辦?」
「誠如所願。」
「如果我永遠也好不了了呢。」
幾乎可以稱為意外,雁夜對還是狂戰士的蘭斯洛特有著超出必要的認識,
相戀的理由,廝殺的理由,痛苦和愧疚,他比誰都清楚。
蘭斯洛特拼命付出的原因,不單單為忠誠或補償,他隱約感覺到了;
可以的話,雁夜也想回應他,讓男人露出笑容─但是太沉重了。
一張開眼睛,就看到溫柔的臉龐寫滿期待,感覺如何,有好一些嗎,
圈圈是笑臉,叉叉是哭臉,可是明明就沒有好轉啊,手還是不能動,
被擁抱也沒有感覺,疤痕交錯的面容連用微笑回應也不行,
但是還是要回答:今天好多了,還不錯,稍微可以動了。
「很累啊…」真的,很累。
我也想快點好轉啊。
「您覺得我在身邊會很困擾嗎」不忍見男人雕刻般的臉龐蒙上哀傷,
焦急的雁夜揮動雙手,開始口不擇言。
「你不在我才會覺得困擾…!」
對不起,你的master是個卑鄙的膽小鬼。
「吶、蘭斯洛特,你知道我是真的想要殺掉時臣吧。」
冷靜下來就能發現殺死遠坂時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只是對臟硯無能為力
而把所有的殺意集中到他身上,不這樣作,就會失去足以跟煉獄對抗的執念。
怨恨遠坂時臣把自以為是的未來強加在小櫻身上,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廂情願的
施加空想的幸福?間桐雁夜從來不是個深沉的孩子,對他好的,
他就會傻傻的投注所有愛情,兀自拼上性命,落得兩敗俱傷。
「我的話,葵不會幸福的,」
「凜也是,櫻也是,」
「你也是。」
「但我還是把你留下了。」
不行啊。
如果不做些什麼,我不知道(怎麼)(有什麼資格)(有什麼價值)把你留在身邊。
雖然是這樣的自己仍然被愛著,他很高興,高興到快哭出來的程度。
不想單方面的付出,希望能為對方作什麼,乍看之下的感謝其實通通只是
為了延緩騎士的腳步。
「離開絕對是比較好的,不然我會過分依賴你喔」
雖然是這樣不堪的傢伙,還是想留下你。
對不起,不要離開我。
左臉蜿蜒的瘀痕此刻彷彿淚痕,乾涸著落下陰影。
雁夜久違的強烈情緒像瀑布一樣噴出,透過兩人的連繫直達蘭斯洛特的心中。
原來這個人一直都在不安嗎?
『是我給你這樣的恐懼嗎。』
驍勇善戰的騎士深深無力,而憤怒同時也灼燒著他的靈魂。
「雁夜,您知道我為什麼不去王的身邊嗎?」
「…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懷疑我會離開?」
「離開對你比較好。」
「我不認為。」
「之後你就會懂了…」
「不說我怎麼可能懂!!」低沉的怒吼震動了空氣。
男人終於體會到騎士王當時的心情,被擅自解讀著作出決定,妄想用自殘可以帶來解脫,
簡直是胡來,男人甩著頭顱,驅除腦內的怒火。
「您從沒想過求助他人、把我們的擔憂視若無物,」騎士又補上一刀,
「雁夜,您確實很自以為是。」
被騎士逼著吐露心聲的青年睜大雙眼,終於任由臨界點崩毀:
「你也沒對我說過你的希望啊…!」
第一秒發現騎士曖昧的情愫,他不敢置信;
第二秒,他被喜悅充盈;
第三秒,恐懼吞噬了脆弱的自己。
蘭斯洛特不曾要求他回報什麼,就算對男人洩露意願,也會被笑著否決,
湖上騎士聽取心意的才能跟表達心意一樣糟糕。
「換句話說,我現在跟您請求未來所有的日子也不會被拒絕?」
冰一般的面容開始鬆動,騎士的眼眸閃著奇異的光彩。
「!啊……」青年發現自己無意間把破綻暴露在這個絕對不能大意的戰士眼前,
驚慌的掩住嘴巴,神情無措,掙扎老半天才回答一個字:
「……嗯。」
然後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在強而有力的懷抱中。
原來他們想的一直是同樣的事情。
兩個相戀偏差值負數的傻瓜笨拙的喜歡著對方,偷偷渴望著不只是單方面的情感付出,
而是互相傾注一切。雖然很不老實、只會用傷害到對方的方式表達這份心意,
但是傷害之後,他們會成長,摸索最溫柔的力道擁抱彼此。
曾經的痛苦已經落幕了,未來沒有劇本,取代的是無限的可能,
不是遺忘,只是把鮮血淋漓的回憶珍藏起來,然後面對嶄新的人生,
當下珍惜的人。
他們是彼此這輩子的初戀。
疲倦而放鬆的嘆息自雁夜喉間溢出,「好像打架一樣累呢。」
俊美的男人露出同樣的苦笑,作為不坦率同伴,把真心整個掏出來有多累人他一清二楚。
「站得起來嗎?」
毛茸茸的腦袋靠在肩頭,腿軟的master對獨自起身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忠實的servant當機立斷攬起雁夜,護送回兩人的房間。
輕巧的放在床鋪上,騎士長久的關注有了解答,同樣被小心翼翼對待,
現在心情已大不相同。男人一舉一動中流露出滿滿的憐惜與呵護,
原來溫柔也會實體化啊。雁夜想著,被陌生的暖意盈滿心頭,
他不自覺蹭了蹭扶在肩頭的臂膀。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只是在目光交會的下一刻,他們的距離就不存在。
呼吸共同的空氣,摩娑,碰觸,溫度一點一點攀升,男人結實的身軀無法抑止貼近對方。
櫻花般的粉色透出薄薄的皮膚,比常人稍低的體溫也染上熱氣,
青年只覺像浸在熱水中迷迷糊糊,被舔舐著啃咬著,唇上的氣息讓人安心,
就這樣一直下去也─
「嗚!」
隔著布料的觸感被帶著繭的粗糙取代,熱度灼燒著肋骨,讓主人發出意外的驚呼。
蘭斯洛特停下手邊的工作,鼻尖輕輕抵著蓬鬆的白髮,安撫式輕吻現在才意識到
羞恥的青年。「可以嗎?雁夜。」一直糾正的稱呼在這種時刻被提出,不知道是
前狂犬的示好,還是單純的惡趣味。線條優美的手掌只是貼在固定的位置,
輕微按壓,若即若離,暈呼呼的思考傳染給神經,皮膚深層起了微乎其微的搔癢,
撓不到道不出,想靠近,不想靠近,
小小糾結了一下,臉龐才撇過:「先洗澡…」
想以乾淨的自己和對方結合…後面半句他斟酌著還是扣留下來,
莫名的第六感悄聲提醒未知的危險。
任健碩的手臂抱起他的瞬間,雁夜忍不住說了:
「下次這種事不要問」
「雁夜不是希望我說出自己的渴望嗎?」有意在不正確的關鍵字加重語氣,
騎士似笑非笑看著主人逐漸成熟般的紅透。
「想要就拿去吧…」
『如果是 』
「…全部都給你」
這種醜陋的軀殼
這樣不堪的人生
這個卑微的靈魂
通通給你
如果你會因此喜悅
抱著自己的男人一瞬間彷彿滲出黑霧,得不到回覆的雁夜,只能不安地
在男人加快腳步時環住對方的背脊。
唇齒膜拜了每一處,獨獨略過發出柔軟氣音的所在,雁夜還承受不起過量的歡愛,
只能盡量延長兩人親密的時間,現在吻上他,蘭斯洛特實在沒有把握能攔住心中
狂暴的掠奪衝動。發洩似咬嚙幼嫩的乳首,青年果不其然嗚咽著揪緊了
紫羅蘭色的長髮,濕潤的空氣在浴室中蔓延著曖昧。
「哈啊…」雁夜有點不知所措,未曾被溫柔地索求過,他想像不出該怎麼回應
對方精練的挑發,想用雙手抓緊鍛練過的身體,卻使不上力,唯有攀附著
男人寬闊的肩頭,不斷呼喚其名:「蘭…斯洛…」
「雁夜…」順著磁磚滑下,修長的背脊靠坐在牆角,半開的花灑零零落落濺濕了身軀,
雁夜想挪動一下姿勢,卻在大腿接觸到堅硬時僵了一僵。
不用看也知道,騎士的下身是如何叫囂著渴望撫慰,湖藍色的雙瞳寫滿了懇求,
這根本是犯規…小小地發難,雁夜閉上眼簾,俯下身去親吻騎士的昂然。
用盡往後羞恥的額度,雁夜努力舔舐著巨大,舌尖滑過頂端,順著脈絡一點一點游移,
低沉的喘息傳入耳殼,產生微妙成就感的雁夜微張口唇舌,
讓騎士的昂揚侵入自己的領地。
「嗯…哼嗯…嗯、…」
蘭斯洛特簡直快瘋了,被一心傾慕的對象包覆著竟似折磨,溫熱柔軟的口腔
比起摩擦更像是吸附,血液被吸引著湧向下身,折騰雁夜狹窄的咽喉。
白淨的臀部微微顫抖,即使摩蹭著大腿,也遮掩不了動情的象徵,
蘭斯洛特一把拽過纖瘦的雙腿,強硬地含住。一陣電流從不可言說之處劈哩啪啦竄上,
純白的身子彈了一下,雁夜本能地想回頭,巨柱陡然加劇的動作阻止了他,
逼迫青年專心於服侍自己。越是舔舐就越是濕潤,
分明是雄性之物,怎麼會如此可愛呢?男人不解,戲弄著、近乎愛憐,
長而優美的手指取代唇齒,愛撫微揚的細柱,靈活的舌頭轉而進攻羞於啟齒的地方,
「咿─…!」這已經接近悲鳴了。執拗地沿著柔軟的皺褶深入,盤旋,侵略,
雁夜的體內已經沒有蟲了,可悲的是身體的記憶還留著,焦急的準備迎接異物的到來。
帶著水光的秘部昭示對痛楚的預期,『可惜我不打算讓你用疼痛瞞混過去』,
騎士細緻的服務被放緩,靜電般的快感顯得更加磨人。
『…你混蛋!』無聲咒罵著,就算說出口也只會被當成撒嬌吧,
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潮濕溫熱的霧氣悶得他失去思考,侵略者壯大到
無法用嘴完全含住,只能勉強銜著,任由不安分的狂犬在身後作亂。
「…嗯…唔、嗯啊、啊哈…」快感像藤蔓一樣支配著雁夜,奇妙的甘美讓他恐懼,
分不清自己的顫抖來自愉悅、抑或恐慌,
終於在一次絞緊中流下淚水,釋放出白濁的液體。
軟軟地覆在男人身上,青年無聲啜泣著。
拉了一條毛巾蓋上濕淋淋的肩膀,蘭斯洛特輕拍著懷中瘦骨嶙峋的主人,
柔聲安慰:「雁夜,是我,你的berserker。」
「…berserker…?」
「對,我在這裡。」
「我的…berserker…」
一遍又一遍,男人傳達著自己的存在和陪伴,他不知道妖精承襲的聲音是否帶著魔力,
但身體確實在穩定的音調中漸漸平復。
唔唔、好丟臉。明明額度早就用光了,理智像長鬍子的笨蛋一樣不停提示他害臊的事實,
都是被叫叔叔的年紀了,還被自己的從屬摟著安慰,真是─
「master?」擔心的問了一聲,沒想到停止啼哭的青年埋在厚實的肩窩,死死不肯抬頭,
「!」還順帶朝頸動脈咬了下去。
………反擊嗎?
騎士哭笑不得,他的主人很會記仇啊。不光牢牢記住自己狂暴化時吞噬魔力的部位,
細密的嚙咬間仍不忘嘀咕堅持,「雁夜…」,耿耿於懷呢,稱呼。
『這個人真是、』男人忍不住抱得更緊些。察覺到身下未消退的熱度,
褪下的紅潮又唰、爬滿青年的臉龐,自己剛才的確分不出心神照顧對方的需求,
英挺的眉頭此刻皺了起來,髮梢掛著汗珠,明顯忍耐著什麼的神情,
怎麼看都是會讓所有女性呼吸困難的俊美男性,竟然有點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
輕輕咬了一下對方的肩頭,開口要求:「蘭斯洛特,扶我起來」
服從的騎士猛然僵直了,下身的粗大被雁夜扶住,緊緻的臀瓣夾著緩緩坐下,
侵入的不適讓他緊閉眼簾,連帶臉上的瘀痕皺成一團。不太好看的表情,
可是蘭斯洛特同時看到了理由,他如何去拒絕努力接受自己全部的青年呢?
輾轉難耐地吞入那根巨物,削瘦的身軀好像被佔滿了,雁夜發出疲累又滿足的喟嘆,
「好了蘭斯呀啊啊…!!」還想抗議什麼的雁夜被蘭斯洛特堵上,
就著互相環抱的姿勢跌跌撞撞走出浴室,不回應雁夜從齒縫擠出的怒吼,
狂戰士深深理解對付令咒最快的方法就是不讓主人出聲。
兩人半摔在床鋪上,騎士本著體貼作了青年的肉墊,相對光裸的背部與纖細的雙腿
便毫無遮蔽暴露在燈光之下。無法言語的青年推拒著交纏的舌,
未乾的淚痕看著煞是可憐。順手扯過被單把彼此蓋得密密實實,「這樣就看不到了」,
剛被放過的唇瓣又被含住,廝磨著彷彿會被吞入肚裡。指腹粗糙的觸感滑入腰間,
沿著腰線迴旋,所到之處像燃起烽火,熱得燙人。
雁夜沒奢望過和哪個人能這麼緊緊連繫,這一刻被擁有的實感卻比什麼都強大。
分離的話就再度貼上,抗拒的話就握緊手掌,鼻酸的話就把它變成快樂的眼淚,
黏稠的水聲迴盪在這個空間,源於交纏的舌和相連的軀體。
雁夜所有的自制和隱忍在蘭斯洛特毫無停歇的進攻下逐漸崩解粉碎,
斷斷續續呻吟著祈求著,失去知覺的半身宛如被打開神經迴路呲呲作響,
慾念累積促使它顫動不已,已被快感折磨到麻痺的身體跟隨俊美男人的引導
,回應著不知羞恥的進犯。
雁夜、雁夜、雁夜。
汗珠掛在男人雕刻般的鼻樑,騎士高潔的心中只是不斷複誦他所愛的名字,
一直以來都敬慕著的名字,即使被汙穢凌辱也未改變過的乾淨本質,
如果你知道我在恭謹面貌下是漆黑而強欲的狂獸,還會為自己小小的嫉妒心哭泣嗎?
用四肢圈繞親愛的主人,被愛意擁抱的狂犬放鬆了身體,
果不其然聽到重量幾乎不足他半分的青年嚶唔著,
於是把他壓進懷中,給予趨近於謀殺的深吻,律動,吞噬,
好想把你揉碎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如同黑霧般的男人低語,宛如嘶鳴。
巨大的陽物衝撞著內壁,發出咕啾咕啾的穢音,每次完全抽出,再猛然插入,
雁夜隱忍的呻吟都拔高著轉化成某種細微而誘人衝動的暗示,意識清醒的話,
他必定會羞恥得無地自容吧,可惜青年已經沒有顧及的餘裕了。
被撞擊著,臀部泛起了紅色,骨節分明的手掌壞心眼地覆上貧瘠的胸口,
輕彈著揉弄著,滿意地感受到青年胡亂扭動著腰身,卻紓解不了疼痛和酥麻,
帶著鼻音的哽咽染上一絲沙啞,被欺凌的穴口無法阻擋撞入的衝擊,
在抽離時又緊咬著不放,皮膚貼合的地方生出一波波刺激,
仿若對彼此永無止境的甜美拷問。
「…呀…啊啊、哈啊,嗚!…嗯唔…」青年的眼瞳渙散了焦距,
胡亂揮打的手臂被囚於騎士身下,纖細的雙腿遏止不了顫抖,
連搭上男人柔韌的腰部都失去力氣,可是他心甘情願。
面前美麗的臉龐繃緊了,紊亂的呼吸噴灑在頰上,半閉的湖藍色眸子
只看得見自己的倒影,啊啊,他何德何能享有這份恩典,
被賦予全心的熱情而失去惶恐的資格。
無法言喻的焦急從酥軟麻痺的腦中散發,騎士聽見了細小的、失控的求助:
「…蘭、嗯、蘭…斯…我、求……」
「…雁夜、雁夜…!」
男人的昂揚驟然動作,暴亂的衝撞著,吻如雨點般灑落,
抵在深處的粗大一下又一下狠狠的頂入,那份狂喜該如何讓你明瞭?
能夠屬於他的激烈的快樂無法用言語編織,僅能祈禱一般將青年擁入。
兩人的身形楔合沒有一絲細縫,快感不斷延伸像是無窮無盡,
甜美的喜悅無限接近死亡,而後新生,顫抖著哭喊著彼此射出滾燙的愛液。
在意識之湖中,他聽見擁抱自己的那個人輕柔訴說,陪伴自己一起沉入深處。
快點變得強壯吧,吾主。
緊緊扣住纖細而灼熱的身軀,騎士在耳邊無聲呢喃。
「讓我能再多欺負你一些……」
─and then─
『FIRST DAY OF 1/365』
【華貴的客廳】
「櫻!不是說好要送蛋糕去給雁夜叔叔嗎?」
「啊…過中午再去,今天就讓叔叔睡晚一點…」
「也是。不過如果下午打過去叔叔他們還在睡怎麼辦?」
「…那就讓berserker永遠睡下去吧。」
【陽光灑落的房間】
背脊抖了一下,湖上騎士難得因為寒意而醒過來,
柔順的長髮滑過鼻間,讓雁夜打了個噴嚏。「哈啾!」
「醒了?」不想驚擾到青年而放緩的動作顯然失去時效,
蘭斯洛特索性一把抱住雁夜倒回床上,手腳並用拘捕了可愛的逃犯(未遂)。
兩腿間黏膩稠滑的感覺很不舒適,想到被單上八成也沾得亂七八糟
就讓人更想爬起來通通丟到洗衣機,連同羞恥的記憶一起。(前提是他爬得起來。)
「味道會洗不掉啦…」沙啞到快發不出聲音的喉嚨發出抗議,
一邊發出「唔哇」的怪聲一邊從對方手裏搶救被凌虐的被單。「不要聞!」
「我還以為雁夜不會在意氣味的問題。」軟軟瞪了一眼,威脅性是零。
「就算是單身漢─之前是我知道─還是會有潔癖的。」
狂犬挑眉,「垃圾堆可是連我都不敢恭維噢。」
「…有那麼糟嗎?」
頷首,「非常。」
「還好當時我的嗅覺壞掉了。」
「雁夜,這一點都不好笑…」
可是他們都笑了。
陽光會讓人變得懶散。搔弄著銀白色的髮絲,洗髮乳的茉莉香氣和自己是一樣的,
連狂犬都變得溫馴,心滿意足地看著快被回籠覺誘惑成功的戀人,
蘭斯洛特磨蹭著青年的耳鬢。
「對了,雁夜。」
「嗯…?」意識朦朧的間桐雁夜努力保持認真的態度回應。
「生日快樂。」貼上。
謝謝你出生了,和我相遇。
─END─
※破壞氣氛的後記,不看也可以:
◎目標
就~要~發~射~照~明~彈~~☆
◎過程
惡搞和吐槽之魂跟屁屁入一樣多我該如何是好?!
◎結論
猛鬼蘿莉,讚!
第一次R18結果孵了四天正篇番外加一加搞了一萬字是怎樣?
哇打死、紅豆巴嘎。T△T
本著愛叔叔之心想說重要的生日一定要甜甜蜜蜜結果受到某本小說影響
開頭就吵架XD於是努力寫成吵架也放閃的笨蛋情侶未滿,
巴傻卡吃飽了我的血槽也差不多空了。
很喜歡同人裡berserker過保護的殘念帥哥形象,比單純的帥哥還讓我喜歡,
可是這樣單方面的設想真的讓對方幸福了嗎?對象又是行動模式
跟狂戰士超像的叔叔…絕對會戰起來啦這兩個(笑)
不過與其說是吵架後放閃,還不如說是太閃了才吵架,
參考命運零裡悲劇有九成以上來自溝通不良的定律,
這一組還比較有床頭吵把話說開不到床尾就合了的可能。
燉肉途中大概把所有能用的借代都用光了吧,老實的打出●●…恥力不足真的(即死)
想了一堆梗硬塞進去結果「妖孽、哪來的少女漫畫?!」默默移出囧
以後有機會再用上去吧(喂)
順帶一提,茉莉的花語是清純、質樸、玲瓏;親切、喜愛感官感受(白色);
猜忌、膽小、臆測(紫色);純潔真摯的愛,沒有假的成分(愛情),
在西歐則是和藹可親,官能的、你是我的!>///<
如果是剛成為一對的早晨場景,清爽又含意良多(笑)的茉莉香味會是首選呢。
講那麼多,還是希望叔叔在特別的一天能受到祝福,感受到我們滿滿的愛:)
雁夜叔叔,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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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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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trainhotnet 來自: 125.227.129.231 (03/22 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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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血淚控訴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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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巴傻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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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嗚哇哇....這是刻印蟲的榮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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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虛很愛雁夜的 只是愛的方法頗糟糕XD
※ 編輯: trainhotnet 來自: 125.227.129.231 (03/2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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