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雛鳥情結 番外5.開幕
被媒體譽為「用梵谷筆觸畫出道家寫意」融合西方油畫與東方水墨風格的
旅外青年畫家，去年以個人館形式獲邀參加威尼斯雙年展大受好評。首度
回台舉行個展的他，按照慣例被冠上「台灣之光」的頭銜，開幕首日即吸
引大批民眾參觀，引起熱烈討論。
聽著晚間新聞介紹，盯著展場密密麻麻的人頭，古學庸心情複雜。
「想去嗎？」宋天寧端著飯後水果從廚房走出來。
聞聲轉頭的他才要開口，卻被塞進一塊兔子蘋果。
「算了。我不想聽。」
把盤子遞給哭笑不得的古學庸，宋天寧在另一邊坐下，盯著螢幕上在受
訪的某人，臉色跟早上不小心烤焦的吐司一樣黑。
古學庸端起水果盤，「吃一塊？」
宋天寧沒答腔，把頭一撇。
戀人賭氣的模樣讓古學庸忍不住笑，移動到他身旁，歪頭靠上他的肩。
「幹嘛？撒嬌也沒用！」
古學庸只是笑，叉起一塊蘋果遞到宋天寧嘴邊。
捨不得讓餵食的那隻手等太久，宋天寧不太甘願地張嘴，一口咬下。嚼
著鮮甜多汁的蘋果，在心裡默數到十，終於下定決心。
他從口袋掏出一張印刷精美的門票交給古學庸。「找一天自己去。」
古學庸放下水果盤卻沒有接過。「你不和我去？」
「畫家在展覽會場被揍成豬頭不好吧？」
古學庸失笑，「你才不會。」
不管當初如何傷心刻骨，六年已足夠止血鎮痛。現在的他，應該可以態
度自在地和初戀寒暄，閒聊這幾年發生的點滴。
「都過去了。而且，你在啊。」
宋天寧盯著戀人太過真摯的雙眼，發現所有推托拒絕的言辭全都被溺死
在那片眼波中，就像前陣子用硼砂糖水消滅的螞蟻群。
「……想好哪天要去再跟我說。」
就算臉上像用紅色麥克筆寫著「老子一萬個不爽」還是鬆口妥協的宋天寧
讓古學庸忍不住笑了出來，給他一個感謝的擁抱。
回抱的雙手自然而然探進衣裡，撫上背部，勾引出介於嘆息與呻吟間的
鼻音。交換撫觸與親吻的同時，宋天寧突然明白了那群螞蟻的心情。
＊＊＊
週二下午兩點，古學庸和宋天寧走進褚惟勳在國立美術館的展區。
映入眼簾的油畫留有古學庸看了四年的熟悉氣息。靜物、風景和人像仍
是幾欲掙脫畫布束縛的生動，情感依舊濃烈，用色和筆觸卻顯得成熟內
歛。在融合水墨技法的系列作品中，還表現出以前不曾出現的從容與自在。
如果以前的褚惟勳是灼人又傷己，依循遍地荊棘狂焚的野火，現在的他
就像那幅最喜歡的＜星夜＞──就算燃燒生命、那怕因此扭曲，仍跨越
千萬光年的距離點亮指引迷途的希望。
舊憶混雜新愁沸騰成百般滋味，才走進展場，古學庸就在第一幅作品前
定住腳步。
身旁的宋天寧沒有出聲打擾，放輕腳步越過他，留給戀人回味往事的自由。
好不容易回神的古學庸發現宋天寧不見人影，拿出手機要找人就看到螢
幕上亮著幾分鐘前傳來的訊息，約定逛完畫展後在大門口碰頭。
他回覆完戀人貼心的訊息，終於能抬起雙腳往下一幅畫邁進。
自由業的好處就是能避開人潮洶湧的例假日。平日來逛美術館的人不多，
加上展期已過半，當日的參觀人數只有十多人，正好是能靜心欣賞作品的
狀態。
順著參觀動線前進，從學生時代受梵谷影響的風景油畫、燒傷後練筆復
健的水墨素描，到如今融合兩者特色的水墨油畫創作，古學庸彷彿窺見
這些年來畫家本人從雲端跌落深淵，再一步步爬上山顛，終於目睹專屬
風景的過程。
春日原野的豔麗、夏季陽光的燦爛、初秋紅葉的繽紛、嚴冬雪景的靜謐，
都在畫布上盡情展現。
褚惟勳不止畫屋外風景，也畫屋裡的人。
那是幅用色明亮溫暖，名為＜回憶＞的人物畫。
佔據畫面一半以上的落地窗彩繪著懸掛各色燈泡和吊飾的巨型聖誕樹。
一個裹著被單的半裸少年坐在窗前，身上被穿透彩繪玻璃的日光轉映出
繽紛顏色。
少年面目模糊，清晰的只有微笑弧度。但古學庸一眼就認出那是某年聖
誕節的自己。
「沒想到我還記得吧？」
年少張揚的紅色刺蝟頭消失，增加瀏海和鬢角的黑髮經過髮臘造型，塑
造出率性不羈的形象。不變的是左耳的星形耳釘。
「……嗨。」不是沒想過會遇見本人，只是沒料到是在這幅畫前。
「我以為你不會來。」
耳熟的台詞勾起回憶，想起當年在醫院道別的情景，古學庸的語氣添加
些許懷念。「來看看老朋友。」
「噗！真不像你會說的應酬話。」
褚惟勳皺眉嗤笑，揚名國際的青年畫家一瞬變回記憶中的不良少年。
「人總是得長大。你說的。」
說者無意，但聽在褚惟勳耳中有些心虛的彆扭。他扯扯嘴角，指向那棵
聖誕樹。「記得吧？那年聖誕。我半夜爬起來畫好久。」
「嗯。後來拖到下午才出去吃飯，你說有帶鑰匙，結果根本沒有。」
沒有復習過的回憶清晰如昨，古學庸接著想起兩人被雙雙關在自家門外的
窘況。
「我以為我有拿嘛！平常鑰匙都是你在帶的啊。」
「幸好備鑰就藏在向日葵後面。」
「啊！原來放那裡。」褚惟勳這才想起那幅掛在走廊盡頭的向日葵複製畫。
「難怪我找不到。」
「咦？」
「你搬走後，我有一次又忘記帶鑰匙，把腳踏墊和信箱翻了半天都沒找
到。手機裡又沒有房東的電話，只好去找鎖匠，花了快一千塊，超貴！」
你可以打給我──這種矯情的話，古學庸說不出口。短暫沉默後，他才
後知後覺想到，這就是當年褚惟勳把門鎖換掉的真相。
如果當初多打一通電話確認或再找機會問清楚，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
裸照事件，也不會發生火災燒傷被畫家視為生命的右手？
夏末室內，褚惟勳穿著深藍的牛仔長袖襯衫，袖口摺起露出的手腕處還
看得見不自然的淺色傷痕。
「你的右手……好了嗎？」
褚惟勳不以為意地笑，拉高衣袖朝古學庸伸出右手，在他也把手伸出來
後，再一指一指慢慢交握。
「生活可以自理，像這樣吃吃豆腐也沒問題。」
「但要畫畫……」
褚惟勳搖頭，很乾脆地放開古學庸。「反正還有我左手，照樣可以參展、
得獎。威尼斯雙年展的個人館耶！光聽就爽。」
久違的囂張神情出現，古學庸被拉著繼續參觀得獎畫家的得意之作。
接下來這幅也是人物畫，但畫的不再是古學庸。
逆光的房間裡，有個男人蹲在床前跟貓玩。
面目俊朗的男人穿著寬鬆睡袍，一手拿著附有毛線球的逗貓棒，地毯上的
藍波斯努力用後腳站立伸長前肢，卻怎樣都搆不著壞心主人手上的毛線球。
簡單構圖搭配偏灰藍的冷色系卻讓觀者覺得平和而溫暖。
男人應該是褚惟勳很親密的人吧？看到這幅叫做＜生活＞的畫作，古學庸想。
「你養的？」
「一起養的。」褚惟勳補充說明，「本來是我男人的貓。啊，正好！」
褚惟勳朝不遠處招手，一個穿著淺灰色襯衫的男人向他們走來。長相和
畫中主角極為神似。
「這位是胖貓的飼主。」褚惟勳笑著指向那男人。
「她只是毛長了點。」替愛貓澄清完畢還附帶一枚冷眼，男人這才轉過頭
和陌生人打招呼。「你好，我是盛世瑾，褚惟勳的水墨畫老師。」
「您好，我叫古學庸。是褚惟勳的……大學同學。」
「也是美術系的？哪一組？」
「不，我是……」
「他是隔壁唸服設的。這位老師你管很多耶？」
拋下笑意不明的盛世瑾，褚惟勳拉走古學庸，帶他把剩下幾幅作品看完。
參觀完畢，褚惟勳從出口處的圓桌拿起賓客留言本遞給古學庸，笑得一臉
不懷好意。
「看展心得交上來，五百字就好。」
「我拒絕。」
「太不給面子了吧？」褚惟勳乾笑兩聲。對於古學庸連玩笑話都認真回
應的性格懷念又感慨。
沒再理會對方，古學庸拿著順道被硬塞進手心的簽字筆，認真想了想，
一筆一畫寫下他的感想，然後迅速將本子闔起交還褚惟勳。「等我回去
再看。」
「幹嘛啊？神秘兮兮的。」嘴上抱怨著，褚惟勳還是乖乖把留言本放回
原位，從工作人員那邊拿過一個四乘六照片大小的紙袋。「吶，親友限定。
本大爺的限量簽名照！」被古學庸半信半疑的表情逗樂，他在對方抽出
內容物時，笑著解答：「當然是明信片啊，笨蛋。」
古學庸翻著那組作品明信片，「是你的話，簽名照也不意外。」
「這麼說也有道理。」褚惟勳看著前男友認真翻閱明信片的側臉，將
多年前的疑惑脫口而出。「你有收到我從法國寄給你的明信片嗎？」
「……亞爾療養院那張？有。」
「那幹嘛不回給我？」害他特地寫上飯店的地址，還傻傻多等了一個月。
「你又沒有說。」而那時的他，又能回應什麼？
他被古學庸的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那時會寄明信片過去只是種單方面的告解。想傳達發自內心的歉意，
無論被接受與否。
在被他害得遍體鱗傷最後分手的狀態下還要求對方有所回應，原本就是
奢求吧？而這種奢求在天涯兩端的距離下沒用白紙黑字清楚表達，又怎
能責怪對方不會察言觀色？
曾用來責怪對方的台詞如今砸在自己的腳尖，仍是鑽心的疼。
褚惟勳愣了半天，最後只能低聲承認：「對，是我不好。」
沒想到隨口一句反駁會讓褚惟勳如此在意，這下換古學庸慌了。
「我、我後來也有寄明信片到你家。你的家人才把英國的地址給我。」
才因此養成兩人在每年聖誕節互寄明信片問候的習慣。
宋天寧曾問過他，科技如此發達，不管透過電話還是網路都很方便，
為何要靠這種又貴又浪費時間還可能寄丟的土法煉鋼？
古學庸那時回答：「手寫比較有溫度」。
所以他喜歡寫便條、信件，甚至在大多數人已習慣用電腦軟體畫設計
圖時，他寧可帶著厚重的素描本到處跑。
或許正是這份溫暖飄洋過海傳達給褚惟勳，讓當時因為復健、學業和
適應新環境忙得團團轉的他，有所慰藉。就算熬過前兩年的陣痛期，
在旅居異國的日子裡，褚惟勳還是會把那些信件拿出來回味。
古學庸並不是褚惟勳的初戀，但絕對是最為刻骨銘心的戀情。能取代他的
人，過去不曾存在，未來也不會出現。就算是目前正在交往，很可能
就此攜手一生的盛世瑾亦無法相提並論。
「古學庸」就像左耳的星形耳釘，穿透血肉，釘在他最燦爛的青春歲月，
成為不可磨滅的印記。而這個印記跟著他，讓他繼續流浪在不同的對象間
卻始終找不到能帶給他相同喜悅與痛苦的對象──直到他發現盛世瑾的存在。
而分手多年後，自己還能和如此重要的人面對面，輕鬆地聊起「我寄明
信片給你，你為何沒有回寄」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已是天大的幸運。
摸著不再疼痛的左耳，褚惟勳笑了。
「算了。這樣也好。」他掏出名片，在上頭簽下一串號碼。「這是我在
台灣的手機。我會待上一個月，有空出來吃個飯。」
古學庸接過褚惟勳的名片，「嗯。可是我沒帶名片出門。」
「沒關係，你收好就好。」他看著古學庸把名片慎重地收進皮夾裡，
很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走吧！我送你出去。開車來的？」
「不用。有人在外頭等我。」
「……還是那個討厭鬼？」
知道他和宋天寧不對盤，古學庸但笑不語，加快腳步往外走。走到門口，
他突然回頭往展場望了一眼，正好和站在畫作前的盛世瑾四目相對。
他點頭致意，對方回以微笑。
這樣就夠了吧？希望這一次，褚惟勳能珍惜他的對象，對方也能看見
他的好，真心相待。
古學庸才為褚惟勳的新戀情祝福完畢，走出美術館就看見緊抓手機不斷
重整頁面的宋天寧。
「久等了。」
坐在水池邊的宋天寧聞聲抬頭，等待的焦躁情緒在看清戀人身邊的對象後，
一秒引爆。
「勞煩您送他一趟真是過意不去謝謝不用再聯絡。」
從不在乎外人眼光的宋天寧牽起古學庸的手，自認風度很好地一口氣講完
就要離開。
「雖然我不記得你和大學那個討厭鬼是不是同一個，但你最好對他
好一點，不然絕對會後悔到死。」
哪怕年紀和身分已不再是血性少年，面對舊日情敵，褚惟勳從不吝於
展現逞凶鬥狠的那一面。
相較對方的咬牙切齒，宋天寧顯得意外雲淡風輕。
「我是不知道那個活該哭死的爛人你認不認識啦？反正不是我。」他拉起
古學庸的手，在手背落下親吻示威。「我的這輩子很忙，都拿來跟他
談戀愛了。甭送，掰。」
「……很好！我等著看！」氣勢明顯輸一截的褚惟勳只能氣得磨牙。
宋天寧懶得再理他，像驅趕害蟲般發出噓聲朝褚惟勳擺手，另一手牽著
古學庸往外走。而身為颱風眼，在刀光劍影中完全沒有插嘴餘地的古學庸
只能向氣到在國立美術館門口比中指的褚惟勳，揮手道再見。
「舊情如此難忘？」盛世瑾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刻意調侃。
「並沒有。」
「那就讓它過去，日子還是要繼續。」
「……是啊，日子還是要繼續。」
毫無新意的字句，無可辯駁的真理。
褚惟勳喃喃複誦，雙眼卻盯著古學庸他們牽手離去的背影，越想越
不是滋味。
「回去了。」
知道褚惟勳的心結未解，盛世瑾也只能追上他的腳步。
回到展區，褚惟勳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已經等他半小時的藝術雜誌編輯，
而是去拿賓客留言本，尋找古學庸的觀展心得。
迅速翻到那一頁，褚惟勳捧著本子，一時無語。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感想，盛世瑾只得開口：「他嫌棄你的畫？」
褚惟勳搖頭。
「想找你舊情復燃？」
褚惟勳還是搖頭，乾脆把本子貼到盛世瑾眼前，讓他看個清楚。
＜回憶＞終將淡去，但＜生活＞會繼續。珍惜他，祝你幸福。
古學庸
代表兩段戀情的畫作被一言蔽之，巧的是古學庸和盛世瑾英雄所見略同，
倒顯得他的種種掙扎太傻氣。
說穿了，人生不過就是畫布上的風景，無論四季陰晴終會更迭逝去，比較
誰是最愛根本沒有意義──享受此刻獨有的風景才是樂趣。
終於看開的褚惟勳揚起笑容，「欸，你說我該不該去買樂透？」
「怎麼說？」
「前後兩任男友居然在同一天說了那麼像的話，很難得吧？」
「你小聲點。」盛世瑾壓低嗓子，趕緊把人拉到偏僻角落去。
「盛老師，我現在超想吻你的耶。」還想把你做到下不了床之類的。
褚惟勳乖乖被推到角落，但刻意出口的稱謂和語句卻完全不合作。
「你就那麼想出櫃嗎？」盛老師開始覺得頭痛。
褚惟勳的眼角餘光瞄到久候不耐的雜誌編輯帶著攝影師向這裡走來，
雙手勾上盛世瑾的頸，笑著在眾人目光中吻上對方的唇。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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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是放上來
算是個了結(？)
本來要在萌節貼
但拿這個來祝灣娘誕辰好奇怪喔=艸=
(你才奇怪#)
假分享(？)之名 行公開抓蟲之實
還請多多指教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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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1.1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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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鎖匠開過不純潔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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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主人表示：幸好沒有拍到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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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著推啦XDDD 有看比較重要ww
話說我也是中午才在想要不要貼...應該是電波有傳過來XDDD
溝通很重要啊 心電感應神馬的都是騙人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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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告訴我們出門記得帶鑰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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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w<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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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讓它過去～來不及～從頭喜歡你～ (已經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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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副標可以下：一把鑰匙引發的慘案(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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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您對增加潔淨水資源的貢獻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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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解酒液)(錯了吧)
想說哪有很久...但番外4是六月的事
好吧是有點久
謝謝U同學一路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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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掉要讓爽哥得逞的那篇 這篇才是真正重點的番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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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五了耶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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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開過沒有安全感 所以後來又換了wwww (好吧 是真的很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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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他沒跟房東報備XD 反正後來燒壞掉還是得再換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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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蔘嘛～ 謝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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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概一輩子都會這麼幼稚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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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一路以來的推推ww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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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的 我用我受損的視力作保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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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慘 想當年我也曾大清早被自己鎖在門外啊啊(沒人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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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久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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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手寫信啊Q//Q
(遞五月花) 擦乾眼淚後記得還是要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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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學我也喜歡你>///< 謝謝你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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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的補完都是補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的嗎Q^Q (人家沒有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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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真心喜歡過的嘛(拍拍)
分手後還能當朋友已經很幸運了
只要想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 他們兩個才會真正開心 也才能長久
應該就比較不遺憾了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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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定要的啊(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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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過很爽 不用擔心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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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夜市都有在賣吧(歪頭) 但如果要阿璞身上的...大概得問他造型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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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表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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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想唱突然好想你是吧wwww
下回放假揪團去個KTV吧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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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ppt.cc/dBUj 呀～呼拍賣歡迎您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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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 09:26, , 43F
10/15 09:26, 43F
樓上原來是絨毛控嗎www
(聊天用箭頭就好啦XDD)
推
10/16 16:21, , 44F
10/16 16:21, 44F
我怕經過的路人會受騙啊wwww (自我感覺太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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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天氣還不夠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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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叫好可愛喔=//=(喂)
※ 編輯: goldenink 來自: 220.136.137.48 (10/29 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