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滷味] 關於他們 11

看板BB-Love作者blackannie (羊)時間9年前 (2014/10/24 01:03)推噓12(12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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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真人空一頁。相戀十年以上三十題。 27 秘密抽屜 28 我們還沒做過的事 29 討厭卻愛著你的一切 27 秘密抽屜怪獸有一個什麼都有的抽屜，唯獨沒有秘密；而阿信有一個看似什麼都沒有的抽屜，只有他才知曉裡頭裝載著什麼秘密。怪獸習慣置物的抽屜就附在他的電腦桌底下，就像是普通的鐵製拉盒，扣環一扯，隨手就可開啟。那裡頭充斥著零錢、打火機、抽到中途的菸條、和人交換或者是用得舊的Pick，還有一些歌迷寫來的明信片、紙條。更甚之，裡頭塞了昨夜他開到中途的CD盒，就這麼大張旗鼓地敞腹在最上層……零零總總，眺望過去就像一場熱鬧的遊行，什麼人都有，什麼樣貌都充斥其中，唯一的共通點僅僅在於這些都屬於溫尚翊。但若真要他仔細想有些什麼，他根本沒辦法細述出來。他從不避諱誰來翻動，有時甚至直接開了讓人自己伸手拿取。阿信也有類似的藏物空間，且相較起來，大得多了。那被安置在大雞腿的小房間裡，他們戲謔稱之為「陳信宏的地獄」的歌詞室裡頭。它是座深褐色的三層櫃，並不太高，僅至擁有者的大腿位置。側邊雕細的木紋抽長地畫出了竹枝，枝枒延伸至正面，讓竹葉恰巧落於在拉扣處，手指一搭，宛如正在提開一片細葉一般。這櫃子是怪獸從家裡翻騰出來的。那時大雞腿什麼都沒有，他瞧著陳信宏的作詞區越來越亂、越來越亂－－物品從桌上，蔓延椅子，最後地板也開始淪陷的時候，他索性開始把家裡用不上或看著應該會被喜歡的書架、CD架，以及櫃子騰來讓只顧得及創作而在意不了週圍環境的主唱使用。阿信的物品就此有了歸宿。被盯著整理環境的阿信在排放好書籍以後，將櫃子擱至桌邊。第一層放入各式筆記，所有他沒用上的斷簡殘章，零散的句子，或是寫在奇怪紙張上的靈感；第二層則塞著設計圖，塗鴉、以及許多不同色彩的廣告紙（那些他覺得格外有趣的）。這兩層總是不關的，如同怪獸的抽屜經常敞開在空氣中，有時會爆滿出來，偶爾想到才會被細心地堆疊（雖然還是沒辦法完全闔上）。但第三層卻永恆地閉合，沒有人能夠觸及。身為少數幾個能夠自由進出歌詞室的怪獸，幾乎沒看過那層抽屜被拉開使用。他很好奇地問過，怎麼都只看到上兩層在用，明明東西都快要從抽屜翻出來了，還不放一些下去？阿信背著他聳聳肩，伸手開啟照明小燈，拿著筆在樂譜上塗塗改改。「我下面有放東西啊。」就輕描淡寫地推過這個話題，隨即對他喊著餓。習慣跑腿餵食陳信宏的他，在出門回來以後也就忙忘了。一直到許久之後，怪獸才終於曉得裡頭藏匿著什麼。那日，怪獸獨自一人坦腹在錄音室沙發上，一手拿著遙控器跳台，一手邊摸娑著悠閒休假養出的鬍渣，邊在思考著是不是睡個覺時，手機忽然鈴聲大作。他一接起就只聽吵雜的背景音破空而來，皺著眉喂聲和仔細分辨了好一陣，才勉強聽出那頭阿信略顯焦慮的請託，「……有空幫我去房間抽屜找一下黃色的資料夾嗎？我辦公室找不到、好像丟在第二層那邊。」他立刻翻身而起，眉間皺褶不散，聽著敘述，走向房間。「好，知道，要幫你送嗎？」訊號那頭應了好，就急匆匆地收線。怪獸挽起袖子，對著門鈕一擰，打開房門和燈。放眼看去，被推滿資料的抽屜似乎又許久沒被收拾，幾乎要滿出匣來。他快步探過去，彎下腰翻找，不出幾分鐘就發覺眼下翻出的每一份文件都生得不像。他嘖了一聲，索性一個使勁，將那層直接整個抽出，立即在滿匣的櫃後，看見一個鮮黃的文件夾可憐地夾在上下抽屜的縫隙間。他放下懷中那頗具份量的拉盒，伸手探入縫隙，一勾兩勾，終於從後邊扯了出來。他呼了口氣，低頭確認上頭的標籤是陳信宏正缺的那份，隨手將文件直接夾在腋下，待要抱起抽屜要塞回去時，眼睛無意間一瞥，就這麼看見第三層抽屜所裝的內容物－－那竟熟悉得過份。怪獸愣了愣，回神先將懷中物裝回去，文件從腋下抽出。懷著一股說不明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拉出第三層。映入眼的是，用透明塑膠袋裹好的一張演唱會票根，雖有保護卻依然略略地發皺。塑膠套外邊是阿信的字跡，用奇異筆標明出年份。他連拿起來查看都不需要。因為這張票是他買的。那年他向樂器行老闆購入的其中一張。那是一個他和陳信宏都很喜歡的外國歌手，當年他一聽到他們要在台北開演唱會，就興沖沖地買了兩張票。在隔天的社課之後，迫不急待地將票亮至好友跟前。他至今還記得阿信在看到票時，從迷惑到眼睛忽地亮了起來，整張臉驚喜萬分的神情。那大大咧開的笑意比什麼都讓人感覺值得。他們也沒費什麼時間，馬上計畫好當天就按著老流程－－翹掉最後一堂課，避開老師的耳目，翻牆搭上公車，直奔現場。一切想得很好，逃出校園的路徑也慣熟地順利，但卻在下了公車以後，烏雲密布，轟然下起大雨。沒帶傘的他們因此瞬間成了落湯雞。他想也沒想地就抓起陳信宏的手，狂奔直達門口，讓人驗過票以後（還好票只是濕了邊，沒糊），帶著已經氣喘吁吁得連抱怨都斷續的陳信宏，再一路挺進裏頭，硬是擠得了個不錯的位置。不等他們思考該怎麼熬過一晚上的雨前，這場突發的陣雨在站定以後，戲劇化地停了下來。「幹、什麼鬼天氣？下個屁雨……」他喘過氣，抹開眼前的濕髮。而他握住手的另一方，則調息了好一陣子才得說出話，「你才跑個屁、如果剛剛雨沒停，也一定會全濕……」「欸，我是好心讓你不要連內褲都濕欸！」他笑著轉過頭，正好看見阿信單手抹過臉的動作。那張平日白皙、總曬不黑的臉龐因奔跑而潮紅著，一行水痕勾出清秀的輪廓，從額角順過顴骨，嘴角，最後從脖頸滑落衣內。他注視著那道水痕，鬼使神差地提起另一只空出的手背，上前一擦。濕膩的雨水和肌膚的觸覺，莫名地讓他們兩個瞬間失去了聲音。怪獸抬起眼睛，和發愣的友人相視了數秒，這微妙的氛圍讓他們在片刻之後，不約而同地別開了視線。他收回手，在身上的衣服無意義地抹了抹，看著舞台吶吶解釋：「呃，嗯，有水啦。」耳邊傳來好友頓了一會兒，才清了清喉嚨，「喔，我知道啊。嗯，那個，」聲音莫名地帶著一絲尷尬，將握著的手晃了晃，「你是要握到什麼時候？可以鬆開了啦，我又不是小朋友，不會跑丟啦。」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好友十指交扣，並且扣得死緊。他一驚，強作若無其事地鬆開，卻不能自己地查覺到與指際相觸的手指竟如此綿軟，口裡胡亂應道：「難講喔，我不是很想去失物台招領你吼。」阿信聞言噗哧笑了出來，他聞聲回頭，就這樣撞進那雙燦燦有神的眼眸。那時好友笑罵了什麼話，他已經忘了乾淨，甚至那場演唱會歌手所唱的曲目，他也幾乎無法回憶起來。他只記得在鬆開死黨的手以後，手心似乎留有對方的體溫和那雙寫盡了笑意的雙眼。十餘年後，怪獸蹲在這敞開的抽屜前面，一時之間覺得百感交集，忽然很想來根菸。現在想想，就是那個時候淪陷的吧。當年他在演唱會之後輾轉反側了好幾個禮拜，才確定自己似乎對好友沒那麼簡單。而這張被孤獨地收在抽屜裡的票…… 過去十年如走馬燈，在腦海裡轉了一回，他不禁莞爾，難怪當年這傢伙這麼乾脆就答應了，還裝得不動聲色，早就在這裡等著了是吧？怪獸用關上一個秘密的力道，緩慢地推闔了抽屜。他拍拍褲子起身，從褲子勾出手機，快捷鍵一按，沒幾秒就被接起。那處依然喧鬧得可怕，但這回他彎起了嘴角。「喂，找到了啦，掉到櫃子後面。賀啦，送去給你，等一下就到。」怪獸捉著文件，熄滅燈光，敞步向外走去。留下無須分說的秘密，回手一拉，關上了門。 28 我們還沒做過的事「高空彈跳？跳傘？搭熱氣球？」「……陳信宏，袂送艾貢。」 29 討厭卻愛著你的一切瑪莎走進大雞腿的那一刻，莫名感應到事情不太對勁。在沒日沒夜的錄音行程之後，返抵國門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連道別一聲都沒有，立即連頭也不回地就地解散。他揹著Bass，直接回家大睡三天。中間雖然勉強有起身梳洗，但多半時間還是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發現鬍渣與黑眼圈終於反比生長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床上起來，遲緩地出發完成剩下的工作。但是，瑪莎在踏入錄音室時，本能地覺得自己應當轉頭回家。明明開著電視，吵雜歡笑的節目聲大作，但仰頭看向他的石頭卻神情肅穆，比出噤聲的手勢。瑪莎忍下「明明開著電視，是在噓個腦袋有洞」的譏嘲，用氣音問道：「幹嘛？」左右一看，不解地又問：「怪獸他們咧？裡面喔？」「冠佑還沒到，士杰在裡面弄器材。」石頭以一種竊竊私語的方式陳述，「怪獸剛剛出去了，阿信……」他意味深長地轉向裡間，瑪莎跟著看了過去，即刻接著未竟之語。「都沒回去？」瑪莎揚高了眉頭。「回國以後？」石頭聳聳肩，「不知道，有可能回去一天就跑來了。反正看剛剛怪獸的表情，至少昨天和前天沒睡。」瑪莎沉默了兩秒，忽然把背包甩回身後，轉身往外走，「……那我還是先回去好了。」「喂！團員愛呢？」石頭拋下遙控器，三步併兩步上前把瑪莎抓回來。「沒那種東西！」當憤青瑪莎力扛腳踏車魔人石頭時，姍姍來遲的冠佑詫異地看著兩人在樓梯前角力，「呃，打架嗎？搶遙控器？」「我又不是五歲！」瑪莎一個惱怒回頭，卻被石頭逮著機會，狠捉按進沙發。「喂！你來真的啊？」「當然，我不想自己面對那兩個啊。」「還有士杰啊！」「士杰沒用啦！」「冠佑啊！」瑪莎掙扎不休，揚手一指一臉迷惑的鼓手。「冠佑會跑得比你還快！」「什麼？先來個人講一下好嗎？」冠佑苦笑地插嘴，於是石頭先行把瑪莎的背包扣留到手上當人質，對冠佑前情提要一番。果不其然，冠佑的第一個反應即是：「我回家陪小玫瑰吃晚餐。」拔腿就要推門閃人，但被站準攔截位置的石頭撈得一個準，被一般無二地處理－－卸下肩包，還順便從口袋摸出了車鑰匙，不管冠佑的抗議，把他推向沙發。掙扎無效，乾脆翻出桌下零食開吃的瑪莎，翹起二郎腿：「欸？你剛剛沒翻我車鑰匙欸。」「不用翻，你的皮夾和家裡鑰匙都在背包裡面。你沒辦法回家，也沒辦法出去開房睡，你也不可能睡車上……喔對，手機也是，所以你也找不到人求救。」石頭微笑。「翻冠佑是因為行芝在家。」「……靠北。」被摸透的瑪莎心情瞬間很差。他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其來有自，這必須先了解一下大雞腿錄音室三大紅色警戒：第一、連續兩天熬夜趕詞的主唱。第二、發現主唱兩天以上沒睡在趕詞的團長。第三、呃，發現本月錄音室水電帳單破表的鼓手。了解完畢後，因為第三項不在本次討論範圍，所以先擱置不理。嗯，試圖辯解的鼓手也可先擱置到旁邊去。而第一第二項自從他們專輯製作期開始，便三不五時能夠見著，所以團員們其實很習慣。很習慣趕詞期的主唱地雷區會以雙倍模式擴張領域，以及在主唱熬夜天數逐天增加時，團長的臉色也會逐日變黑。此兩者只需要迴避即可。但總有無法迴避的時候，每當這時就會讓人有種要去刺秦王的錯覺。這惹得瑪莎非常想掏出菸來點，但是在底下點菸又會干擾到寫詞人脆弱的鼻腔，讓他焦躁到不行。只能開口問：「所以溫尚翊是出去多久？不去逮人睡覺嗎？」石頭搖頭，表示不清楚，此時一臉疲勞的士杰正好從裡頭「飄」出來，「沒多久啦，他去買阿信的晚餐。出門前對我說了一句，」士杰直接躺上沙發，「『讓他寫完』。」餘下諸人品味這四個字的隱意。「吵架？」瑪莎率先打破沉默。「沒有吧，我也沒看過他們吵架過……反正沒聽到聲音。就怪獸拿著水杯進去，出來後，就說要出去買晚餐了。」士杰這麼說，手在臉上比畫兩下，「表情蠻平靜的，但是…… 呃……」他凝重著再比畫兩下。「……我開始發自內心得想閃了。」「啊？所以剛剛是？」冠佑詫異地望向瑪莎。「垂死掙扎。」瑪莎幽深地回望，眼神完全地乾涸了。石頭噗哧一笑，但隨即嘆口氣，轉向士杰。「不等怪獸，我們先開始好了。」「呃，那要喊阿信嗎？」「嗯……」「嗯……」當嗯個沒下文的眾人遲疑未決時，裡間的門忽然喀地打開了，這動靜駭得人不由張望過去－－一臉青筍筍的阿信扶著門出來。他摘下眼鏡，用力地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眼下的陰影是深深的一圈。「喔，你們來了 ……我去睡一下……」也不等回應地拖著鞋跟走進通鋪間，相隔甚遠，但他們依舊隱約聽見有碰地倒下的聲音。「好吧，不用叫他了。」石頭如是敲下定論，率先起身走向裡間。「至於紅色警戒有沒有解除，等另一個未爆彈回來就知道了。」冠佑點頭，隨手關上了電視，才尾隨過去。還是覺得想閃人的瑪莎抓著脖子，嘆口氣才跟了上去，順手拉了陷在沙發差點爬不起來的士杰一把。於是在「未爆彈」回來時，首先瞧見的就是安靜無聲的客廳。怪獸把手上的食物擱下，直覺地繞進錄音室，瞧見夥伴已經開工，他開口打斷裡頭的討論：「喔，開始了喔？外面有吃的，要吃的自己去弄。」話才剛落下，所有人的視線全刷刷往他身上掃來，怪獸不解地問：「衝啥？」瑪莎走了過來，上下掃他一眼，「謀，拎刀陳信宏剛剛去睡了。」「喔。」怪獸下意識地先應聲，這訊息才真正地進入腦子，「噢，那我去看他一下。」他立刻轉身提步，沒理身後眾人探究的眼神，在出門的幾步之後，便抵達通鋪間。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摸黑找著睡在最裡頭的人。怪獸眨眨眼睛，適應室內昏暗的光線，蹲下確認阿信身上蓋好了被子，臉上也摘下眼鏡。檢查完畢的他吐了口氣，正要起身離去時，本在安眠的人發出了悶哼，模模糊糊地喚道：「怪獸？」「嗯。」他應聲，將手蓋上正在與周公掙扎的阿信眼睛，「謀代誌，你繼續睡。」阿信抬手碰碰蓋在眼上的溫熱，喔地一聲，鬆懈下來，不出幾秒又沉進了睡夢。怪獸頓了幾秒，才收回手心，再為他拉好棉被以後，才了走出去。在帶上門時，瞧見模糊的人影翻了個身，怪獸再舒出口氣，輕聲地壓闔了門。他從口袋摸出了菸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怪獸轉進錄音間，再次迎著眾人刷刷的眼神，這次他看得明白，但不打算解釋，逕自拿起旁邊的進度表：「所以，現在要幹嘛？」士杰趕緊湊了過來，解釋進展，他們便投進工作的進度，分別收拾起好奇心或其他情緒，全心專注在新專輯上頭。 ﹡ 當阿信飢腸轆轆地醒來時，夜早過半。阿信盯著天花板好半响，最後從通鋪爬出來，駭了經過的怪獸一跳。「幹！謀你是、」怪獸沒好氣地伸手拉他起來，阿信順勢站直了身體。「睏飽了？」「謀，但是我餓了。」阿信戴好眼鏡，表情上只剩下「餓」字在不停地跑馬燈。怪獸嘆口氣，拉著猶迷迷糊糊的阿信到沙發處，按他坐下。「我去把電鍋裡的東西拿出來。」「喔。」阿信盯著怪獸轉進裡頭，不一會端著散發香氣的食物出來，他眼冒青光地等著怪獸放下以後，立刻接過餐具，沒待一刻地吃了起來。怪獸擦了擦手，在旁邊坐下，打開電視。在埋頭苦吃的阿信終於半飽，恢復一點精神，才突然想起下午似乎有看到其他人，「咦，士杰他們回去了？」「太晚了，就放他們回去睡了。」怪獸盯著電視沒回頭，阿信瞄了幾眼過去，驀地想起怪獸下午離開小房間的神色。他用筷子在碗中翻攪了幾下，將剩下的吃盡，起身去把碗洗了，才復回座。阿信端正坐好了一會兒，注視著怪獸沒什麼表情的側臉，翻找著腹裡的字句，「嗯，怪獸 ……」「好啦，我知道。」沒等阿信遲疑出方向，怪獸就打斷了他。怪獸回首迎視，目光認真，但已柔軟下來，再不見下午幾乎因著應答而冒火的眼神。「你寫完了？」「嗯……還沒，只寫了一半。」阿信的語氣幾乎是抱歉的。「那你要繼續拼，還是回通鋪睡，或是要回我家？」「回你家？」阿信捉住詞語，不由偏移重點，不解地發問。「因為你的兩套被單，我早上全部拆去洗了。所以你的床現在沒床單。」怪獸平淡地說。「喔。」阿信瞄瞄怪獸的臉，選了最安全的答案，「那，你家。」「好。」怪獸關上電視站起身，看向阿信猶帶著戒慎的表情，胸口最後一口氣軟了下來，伸手揉過他的頭。「麥這欸面。」阿信將怪獸的手捉了下來，雙手合攏，吶吶地像是想說什麼，最終是抿起了嘴，仰首迎著怪獸的視線。怪獸呼出口氣，湊近他，「免貢，我攏知。」另一手摟了摟，才使勁拉起了阿信。他吩咐道：「去拿你的手機和筆電，我去開車。」阿信愣了愣，才任怪獸抽回了手，唇畔露出個笑。「喔。」看著那笑，怪獸忍不住又探手過去揉了揉，「謀睏慶欸憨嬰仔，愛郎操煩。」阿信放任他，唇邊的笑意不退，「賀啦，阿母。」「母你欸頭，緊企啦。」怪獸噗嗤笑出聲，拎起旁邊的外套蓋到他頭上，推了他一把。在他邊抗議邊走去收拾時，才在他身後收起半個笑容。怪獸這回真的從口袋掏出菸來，他走上樓，擦了火點上，尼古丁在胸腔繞了一回，從唇間呼出時，像是將多餘的憂慮和焦躁也一併吐出。怪獸看著遠方的月亮，他嘆口氣，叼著菸，腦海跑著諸多補身的方法和食譜，這才插著口袋往停車處走去。在發動引擊，調整後照鏡時，怪獸對著鏡中的自己搖了搖頭，「真價是，愛到卡慘死。」但，那也沒什麼。總會找到辦法的。他俐落地一打方向盤，開往情人所在的方向。　　　　　　　　　　　　　　　　　　　　　　　　　　　　　　　　　　　　－TBC. －－蒟蒻時間： 28 袂送艾貢：不爽要說。 29 青筍筍：臉色泛青。麥這欸面：不要這個臉。謀睏慶欸憨嬰仔，愛郎操煩：沒睡醒的傻孩子，愛讓人操心。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5.43.158.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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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13531

10/24 01:18, , 1^F

10/24 01:18, 1^F

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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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father

10/24 01:26, , 2^F

10/24 01:26, 2^F

媽！我成功了！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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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w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