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 Some are lakes/05

看板BB-Love作者aoiharu (奶昔)時間9年前 (2015/09/11 17:10)推噓10(10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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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in阿北的電影《Love Actually》（愛是您，愛是我） AU，配對：Eggsy/Harry無差作家Harry / 男傭Eggsy設定 ch.5# I couldn't see you coming so far. "It wasn't like a rain it was more like a sea. I didn't ask for this pain it just came over me." 起床之後哈利沒在屋裡見到伊格西。時間是早晨的八點鐘，他簡單的梳洗完畢後走下樓梯，發現廚房裡空無一人。伊格西偶爾會睡過頭，對此他並不太在意──即使晚個一小時吃早餐，他在這裡的生活作息也比在倫敦時規律許多。他想了想，決定讓伊格西睡飽一點。於是他披了件薄薄的針織外套走出屋子，迎向夏末稍帶寒意的空氣。他站在湖邊安靜地抽掉了兩根菸，從口中吐出的煙霧緩緩融進冰涼的霧氣；有個說不上來是甚麼形狀的東西卡在胸腔裡，然而他試圖花了一小段時間去釐清，最後仍決定放棄。對於思考這種事來說你已經太老了。有個陌生的聲音在大腦中這樣嘲諷著自己。太老了。他熄掉菸，走回屋內，皺著眉頭發現自己居然在湖邊站了快要一個小時。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有發這麼久的呆。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時針已經越過了數字九的方位。就算是睡過頭，伊格西也不曾睡到這種時候。那個男孩的身體不舒服嗎？他憂心地想著，終於決定去敲位於一樓的房間的門。沒有人回應。他靜靜地聆聽著裏頭的動靜，連一絲聲響都沒有。有時候人對自己在意的事物會有種難以說明的直覺，往往夠精確，卻又無法精準到足以讓你不去實際求證就能了然於心。此時的哈利就有這種不上不下的感受。他猶豫了幾秒後伸手握住門把，轉動，將木門給推開，然後沉默地望著裡頭的景象。伊格西不在裡頭，裡頭根本連一個人也沒有。潔白的薄被凌亂攤在床上，房內的矮桌上還扔著一整疊的書──全是他的小說，放在最上頭那本、夾著某張超商的收據隨意充當成書籤的書，是他2008年的創作。行李袋仍歪斜地倚著牆壁躺在房間的角落，裡面的東西看起來也都還在，而這或許是唯一讓他感到稍微放心的線索。男孩消失了但沒有真的離開。雖然前所未見，但伊格西可能只是挑了個大清早決定去市區買東西，他告訴自己。冰箱裡可能沒有食物了，而男孩今天一早才發現這件事 ──雖然他不認為伊格西會犯這種失誤。他急急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見裡頭井然有序地放著製作好的食物。簡單的料理，三明治、切好裝盤的水果和煮好的麵條。不難看出是倉促地做好的。他沉默地關上冰箱，然後大步走出房子。他將車庫的門打開，發現裡頭同樣是空的。梅林要伊格西租的那輛車隨著伊格西一起消失無蹤。他在車庫裡隨便找了個大箱子坐在上頭，陽光以刺眼的方式穿透過敞開的門口，讓他幾乎看不清楚逆光的室外。他只是靜靜地望著那片近乎暈眩的濃烈空白。車庫裡有刺鼻的油漬氣味，他一向討厭那種味道。然而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望著門外整整兩個小時。他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伊格西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男孩卻沒有那麼做。他不記得當時的自己在想些什麼，思緒複雜而紊亂。每一種想法紛紛輕輕掠過他思考的湖面，痕跡轉瞬間便消逝無蹤，如同老鷹飛行時將爪子輕輕探進水中劃開湖面而留下的水痕，觸感冰冷而刺痛，在過於龐大的情緒裡卻終究無法留下什麼。 § 他望著太陽從湖畔的一邊緩緩爬到頭頂，又緩緩往另一邊沉落下去。過程中他在室內和室外來回移動，有時在客廳，有時坐在涼亭裡，幾度走進廚房卻又毫無食慾。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無法在任何一個固定的位置上停留太久，只得像這樣四處走動來撫平焦慮。明亮的天色漸漸轉暗。伊格西還是沒有回來。 § 他沒有伊格西的電話。因為他從來不需要打電話給這個男孩，兩個月來伊格西總是在他身旁，就算出門購物也不會超過三個鐘頭，而且總是在固定的時間（通常是午後）離開小屋，不會像這樣不告而別。天黑之後他瞪著自己的手機，忽然靈光一閃地按下通話鍵，然後花了幾秒聽規律的線路接通的電子音。在第四聲鈴響的時候對方接起了電話，冷靜而熟悉的嗓音傳進他的耳中。「晚安，哈利。」梅林說。「好久不見，真難得你打給我。」聽見自己最信賴的編輯的聲音，他幾乎認為事情必定能很快地得到解決。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是梅林擺不平的。然而某個念頭忽然從旁竄出來狠狠地將他的這份喜悅給撞倒，他安靜了幾秒，直到梅林再次開口。「可別跟我說你只是太孤單所以想聽聽我的聲音。」梅林冰冷地說著其實算是挺幽默的話語。「發生什麼事了，哈利？」「我想問問關於後天回倫敦的航班的問題。」他飛快地撒了謊。「我不曉得把回程機票扔到哪去了。」「喔。」梅林不帶情緒的說。「這小問題，我幫你聯絡航空公司。」「謝了，梅林。」他說。「那就這樣。」「哈利。」梅林敏銳地在他掛電話之前叫住他。他沒說話，等著梅林繼續。「一切都還好嗎？」梅林問。「很好。」他說。「這裡一切都很好。」這次輪到梅林沒再多說。他們平靜地向彼此道別，然後他將手機收回外套的口袋裡，疲倦地向後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梅林有伊格西的所有資料，這當然。可是如果向梅林問了伊格西的號碼，讓他知道伊格西在晚上十點這種時間跑出去的話，似乎會給伊格西帶來一些麻煩。畢竟雇主是梅林，而伊格西是來這裡工作的。哈利不曉得這會造成怎麼樣的影響。這麼說來梅林給過他伊格西的號碼。他猛然想起。用整齊的鋼筆字抄寫的一排電話號碼，上頭寫著蓋瑞‧安文。而他在來到湖邊的第二天就順手把電話號碼扔進了字紙簍裡。理由很單純，當時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會需要用到它。錯誤的判斷導向了現在所面臨的困境。他忍不住苦笑。可是自己到底在憂心什麼呢？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相識僅兩個月的男孩，似乎成為了自己的致命傷。 § 晚上十一點。就連月亮也爬上了天際。他站在二樓房間的陽台上悶悶地喝著馬丁尼。已經到了他的就寢時間，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倦意。這麼說起來他其實也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伊格西留在冰箱裡的食物他連動也沒去動一下。他等了男孩一整天，過於漫長的等待讓這個行為本身幾乎深深融進他的身體裡，整天下來他幾乎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這不正常。他告訴自己。在他來到這座湖邊之前，這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期裡。契約上並沒有約定，他一轉過身男孩就必須在那裡。自己心中的一切都在脫序。他一口氣喝掉最後一口馬丁尼，然後安靜地瞇起眼睛，望著遠方的小徑上，朝著這個方向駛來的兩道汽車頭燈。心中有一部分緊繃了起來，一部分卻頓時鬆開。兩種複雜的情緒同時濃烈地湧入胸口，那微微的酸楚逼得他皺起眉頭。五分鐘後他站在陽台上冷冷地望著伊格西將車子停在屋前。男孩透過車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滿臉不確定地下了車，而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板著臉轉過身。伊格西將車子扔在外頭，直接開了門，當他踏進一樓客廳的同時哈利也正好走下樓梯。「嘿。」伊格西看起來滿臉疲倦，球鞋沾上了少許塵土，他壓低了棒球帽，沒有直視哈利的眼睛。「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伊格西。關於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一整天。」他發現自己一開口就嚴厲地這麼說──縱使他本來沒打算說這樣的話。男孩侷促不安地眨了眨眼。「抱歉，我……我有留字條給你，哈利。」伊格西說。「我放在你的打字機旁。我想那是你一定會看得到的地方。」他瞪著眼前的男孩，接著轉身大步走向他放在牆角桌上的打字機。他這才發現自己一整天下來竟然完全沒想到要碰這台賴以維生的機器。伊格西小心地拿了個杯子壓住那張字跡不太工整的字條，上頭簡單地寫了幾行字。他迅速掃過上頭的訊息，接著將那張字條緊緊握在手中。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回滿臉寫著不安情緒的男孩面前。「你的妹妹沒事了嗎？」他問。「嗯，看過醫生之後打了點滴，下午退燒之後就沒事了。」伊格西點頭。「我媽不會開車，沒辦法自己送她去醫院，所以她才打給我。」他們沉默許久，有些句子哽在他的喉頭，可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我很抱歉，我一大早就得離開，又不想吵醒你，哈利。」伊格西說。「我……」「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白癡，伊格西。」伊格西抬起頭望著他，臉上寫著不解，然後很快又別開視線。一陣莫名的怒氣在他心中竄起。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遠遠看見伊格西回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可是在安心的情緒裡，緊繃了一整天的、那些無法言說的焦慮心情，全都以口不擇言的方式釋放了出來。「你可以不用告訴我微波爐要怎麼用，」他舉起手中的字條。「或許在你想像中我會因為把麵條加熱就把自己炸成灰燼，可是我沒有笨成那樣。」「我只是……」伊格西張嘴想要辯解什麼。「你不應該連一通電話都不打給我。」「我很抱歉，但是……」「既然你妹妹下午就沒事了，我看不出為什麼你混到現在才回來。」「哈利，我……」他倏然伸出手取下伊格西的棒球帽。「另外我也不明白，一個送妹妹去醫院的人為什麼臉上會多了個黑眼圈。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伊格西像小狗般徬徨的眼神裡忽然閃過一絲短暫的情緒。他看見了但抓不住，他看不清那情緒。而下一秒，伊格西的語氣忽然強硬了起來。「那是我自己的事，哈利。」男孩堅定地說。「喔，你自己的事。」他複誦了一次，覺得一陣火大。「請你不要忘了，年輕人，你在這裡的理由是替我工作，梅林請你來這裡不是讓你丟著工作整整半天不管，開著租來的車四處亂跑惹事生非，然後跟不知道打哪來的小流氓大打出手，像爭地盤的動物一樣做事不經過大腦。」他不想那麼說。他並不想。可是他沒辦法停下來。「少那樣批評我，哈利。」令他驚訝的是，伊格西的臉上終於正式竄起了憤怒的情緒。「你明白什麼？又不是我故意找別人的碴！」「喔，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他酸溜溜地說。「我沒得選擇！」伊格西像隻發怒的狗一樣擺出了武裝的神情。「要是我和你這種人一樣屁眼裡插著銀湯匙出生，我現在根本不用在這種荒郊野外幫你們這種象牙塔裡的公子哥做你們自己懶得學著去做的家務事，然後還得因為那些我自己無法決定的事情忍受你的評價！」事情不應該是這樣。整天下來埋藏於心中的所有的憂心與焦慮，化為實際的語言卻充滿了攻擊性。不應該這樣。「可不是我拜託你來的，伊格西。」他忿忿地說著違心之論。「你一整天不在我也過得很好。」伊格西愣了一秒，接著再度氣憤地開口。「那很好啊，哈利。我不在也沒差，那就這樣吧。」他們氣憤地對視，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幾秒後伊格西轉過身，從運動外套的口袋裡撈出鑰匙，朝門外走去。「你要去哪裡？」他大聲問。「只是把車停進車庫裡。」伊格西維持著憤怒的語調，卻隱約透露出一絲細微的煩悶。「放心，我不會開著車跑掉，要是你真的這麼擔心可以乾脆把我做成標本放在屋裡啊，就像你書裡寫的那樣。」他站在鵝黃色的光線裡，站在他們昨天才一起開心地下著棋、氣氛融洽、一切都相當美好的壁爐旁。他靜靜望著男孩用力摔上門的身影，自己則轉身走上樓梯，維持著他一如往常的優雅。然後，整天沒有進食的飢餓與潮水般洶湧的難受情緒忽然一口氣席捲過他的全身。真正做事不經過大腦的人其實是自己。他想。他本來只是擔心地想問伊格西為什麼會受傷。 (tbc.) 唉唷吵架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9.232.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1962639.A.106.html ※ 編輯: aoiharu (140.119.232.8), 09/11/2015 17: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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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i7633

09/11 17:14, , 1^F

09/11 17:14,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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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chtozean

09/11 18:27, , 2^F

09/11 18:27, 2^F

哈利是笨蛋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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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ismyw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