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 Some are lakes/06

看板BB-Love作者aoiharu (奶昔)時間9年前 (2015/09/14 14:18)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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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in阿北的電影《Love Actually》（愛是您，愛是我） AU，配對：Eggsy/Harry無差作家Harry / 男傭Eggsy設定 ch.6# Dinner at Eight "Then I know it had to be. Long ago, actually in the drifting white snow, You loved me." 隔天早上哈利醒得比平常要晚了一些，而這必須歸咎於前夜的輾轉難眠。他花了兩個多小時才順利入睡，醒來之後如積雨雲般壟罩著胸口的沉鬱情緒卻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他戴上黑框眼鏡，換上隨手從衣櫃裡撈出來的舒適的棉麻白襯衫，在外頭又多套了件駝羊毛衣，搭上深棕色的呢長褲。他走出房間，才踏下樓梯，一眼就看到伊格西坐在客廳裡等他。男孩在沙發上抬起頭望著他，看起來欲言又止。而他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只是大步走過他身旁，踏進廚房裡，拿了只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他從冰箱裡拿出吐司，隨手扔進吐司機，然後倚靠在廚房中島的桌邊上等它們烤熟。他一邊喝著水一邊輕輕用食指敲著桌面，假裝沒看到伊格西像隻挨罵的小狗那樣猶豫地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盤顯然剛煎好的鬆餅。「我做了早餐。是鬆餅。」伊格西不確定地說。「要一起吃嗎？」他盯著烤土司機，沒理會伊格西。男孩安靜地在廚房門口站了幾秒，然後輕輕將盤子留在流理檯旁的桌上，一聲不吭轉身離去。他沒料到男孩會這麼快放棄。伊格西轉身的瞬間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幾乎要開口叫住他，可是他仍沒有那麼做。兩片吐司選在那一瞬間愉快地跳出機器。於是他安靜地往那上頭抹上果醬，站在廚房裡直接吃了起來。幾分鐘後他端著裝了茶的馬克杯走出廚房。他搬著打字機和整疊將近完成的稿件離開他位於室內的工作檯，獨自一個人走到室外的涼亭去，坐下來開始寫小說的最後一個章節。好像不小心錯過了道歉的時機。也錯過了接受道歉的時機。他意識到。時機成為眼前最難解的習題。 § 所以這就是在威爾斯的最後一天。風迎面吹來的時候他忍不住想。或許就這樣結束了。以最糟的形式。預期之外的方式。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本來預期的到底是什麼。他們本來就會分道揚鑣。他是住在倫敦一區高級公寓的知名作家，老得可以當那個男孩的父親，又如同昨晚伊格西所說的是個無可救藥的公子哥；伊格西則是個住在威爾斯的大學男孩，既年輕又能幹，有著自己的學業和家人要照顧。他還能預期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幹嘛想這些，幹嘛去思考他們兩人之間的條件差異。他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哈利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他飛快地在打字機上一字一句敲擊著字母、拼湊出字彙、再用字彙組成句子。一切都很順暢，他卻發現自己不太能記起五分鐘前寫了些甚麼。該死。他想。一切都無可救藥。一切都一團糟。他停下打字的動作，愣愣地望著湖面。兩隻鴨子正悠閒地游過他的面前，陽光穿透過樹蔭，在靠近岸邊的水面上投射出閃閃發亮的陣陣光點。風不斷吹著，將他的一頭棕髮給溫柔地揉亂。兩個月來這個地方是他最舒適的寫作空間，可是如今，在威爾斯的最後一天，他努力寫著自己必須寫下去的故事，內心卻被強烈的空虛感給淹沒。自我厭惡。他想著。梅林讓他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過去二十年來，他不曾比現在還更厭惡自己。他焦慮地拿起菸盒、抖出一根菸，湊到唇邊正要點燃的時候，他聽見伊格西的嗓音猶豫地在身後響起。「你今天沒喝咖啡，哈利。」男孩說。「我幫你煮好了。」他猛然回過頭，愣愣地抬頭望向男孩。伊格西只是端著咖啡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略顯緊張。他想對他說些什麼，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道歉或許可以列為哈利‧哈特漫長的五十年人生中最不擅長的幾件事情之一。幾秒後他意識到自己或許看上去像個呆子，於是他以仍夾著未點燃的香菸的手朝桌上比了個手勢，示意男孩將咖啡放下。伊格西安靜地傾過身，將裝了黑咖啡的杯子放在桌上，陶瓷與木桌之間輕輕撞擊出低沉穩重的聲響。男孩身上有種特別的氣味，他在他傾身時清晰地嗅到那味道。不若女性那樣香甜，也不是高級又昂貴的古龍水香味，但是男孩的氣味清爽而自然，隱約飄散過來。胸中有某個正在律動的位置忽然漏了一拍。「這個只剩不到一口，我先拿走？」伊格西指著他拿來裝茶、順手壓在稿子上當紙鎮的馬克杯說。他無語地點了點頭。伊格西拿起那個杯子，卻沒有直接轉身離開。「哈利。」他輕聲說。「是。」這一次他好好地回應了他的呼喊。「我……」男孩沉默下來，緊握著馬克杯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彷彿在握一顆手榴彈。而他只是坐在位置上，抬起頭望著伊格西臉上複雜的神情。哈利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如何，是傲慢還是倔強，是溫柔還是諒解，但是此時他唯一想傳達的就只有一件事。他在乎這個男孩。是真的在乎。有幾秒鐘的時間他靜靜等著伊格西繼續說完他的話。然而就在伊格西微微張開口的那一瞬間，湖邊的風卻猛然颳起，像一個在錯誤的時機開得太過火的荒謬玩笑。於是他們怔怔地一起在涼亭裡望著原本擺放在桌上、以馬克杯壓住的那疊哈利整整兩個月來以打字機慢慢敲出來的小說稿，在那陣強勁的風中被捲起，自由自在地被吹向廣大的湖中。一張又一張。接二連三，彷彿融入風中成為自然景致的一部分，彷彿落葉在半空中翩翩起舞。「不！」伊格西驚慌地放下杯子壓住剩下的稿子，拔腿就往湖的方向衝過去。「我的老天。」比起慌張或懊惱，瞬間擊倒哈利的情緒反而是純粹的震驚。他望著男孩踏上湖邊的小小甲板，一度還無法理解男孩想要做什麼，直到他看見伊格西飛快地脫下了球鞋，然後重心不穩地輪流用兩邊單腳站立，脫下襪子塞進球鞋裡。「伊格西！」他抓著涼亭的欄杆用力大喊。「別告訴我你打算……」男孩像是絲毫沒聽見他的叫喚那樣，背對他俐落地脫下了夾克。然後是上衣。哈利沉默了下來，他凝視著伊格西赤裸的腰背，稱不上壯碩但鍛鍊得精實。而那個曾經在超市驚鴻一撇，現在則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面前的刺青，就像一隻優美而安靜地停在伊格西身上的鳥。他屏息望著它，位於男孩的脊椎下緣，隨著身體的曲線稍微凹陷進去，彷彿將要深深融入男孩的身體中。他的思緒有一瞬間被抽空。伊格西褪下了那件膝蓋處磨得泛白的牛仔褲，全身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四角內褲。他望著他毫不猶豫地縱身往湖中一跳，水花激起的瞬間，他才猛然從思緒中驚醒過來。哈利慌亂地翻身跳過欄杆，奔出涼亭。他站在伊格西脫下來的那疊衣服旁，望著男孩開始在冰冷的湖中四處撈撿著他的稿子。「快上來！」他大聲說──作為一名受過保守教育的年長紳士，他甚至不記得自己上次這麼大聲地對某個人吼叫是什麼時候。「伊格西，那不值得你這麼做！」伊格西一句話也沒回應，只是固執地繼續往某張飄得越來越遠的稿紙游過去。哈利必須承認，那男孩游得很好。「該死。」他暗罵了一聲，接著動手開始脫下自己的薄毛衣和長褲。猶豫了半晌之後他決定保留著襯衫，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腳跨進水裡，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一鼓作氣地跳了進去。即使是夏末，湖水仍冷得像冰塊。刺骨的寒意朝他的全身襲來，他幾乎無法好好伸展手指的關節。伊格西為什麼能那麼自在地游在這麼寒冷的水中，哈利實在無法理解。或許是年齡的差距。他悶悶地想。然而他沒時間思考這種瑣碎的小事。哈利很快打起了精神，朝伊格西的方向移動。「伊格西。」他喊著。「算了，別撈了。」「我們必須救回這些稿子，哈利。」伊格西認真地說。「沒有關係，我說真的。」他飛快地朝伊格西游過去──幸好他自己的游泳功力也絕對不輸給男孩。「誰說沒關係的，你用打字機寫作，又沒有存其他底稿。」伊格西浮在水裡低頭瞪著手中的稿紙，用生氣似的口吻說著，雖然他始終不懂男孩是為了什麼而生氣。「幹，這張的字全暈開了。」「伊格西，不要說髒話。」他皺起眉頭，靠近赤裸著上身的男孩。「天啊，這種時候你還在意我說髒話？」伊格西猛然轉過身，兩個人在水中險些撞個正著。隨著伊格西的動作所激起的水花輕輕地朝他飛濺過來。哈利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眨了眨眼、甩掉臉上的水珠之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見男孩頂著一頭濕漉漉的淺色棕髮望著他，而他則在水中穿著濕透了的白色襯衫回望著伊格西。深深望進彼此眼瞳的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在他們兩人之間有某樣包覆著透明薄膜的東西忽然破裂開來。然後某種情緒緩緩的，以暖熱的溫度在他的心中擴散開來。他知道伊格西從來就不想傷害他，就如同他明明從來就不想傷害伊格西那樣。他理解了，即使在他們用語言刺傷著彼此的同時，或許一直都有著更寬廣的、更全面性的某種感情在底下溫柔的波動。那是在相處的這兩個月裡不知不覺中從一顆小小的種子開始繁衍蔓延開來的情感。那是這兩個月來真正支撐著他的力量。他們能一起好好地解決那些衝突，只是兩個人都需要對彼此稍微溫柔一些。而正確來說伊格西已經夠溫柔了。他想。是他，哈利‧哈特，人生第一次，發現自己需要對某個人更溫柔一些。他們在湖中靜靜望著彼此，身邊飄散著乘載了他近乎一半進度的稿紙。伊格西那雙橄欖綠的漂亮眼睛裡有某種猶豫不決的情緒，似乎慢慢凝聚、堅定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眼中的情緒是否也是。然而在那一刻，緊緊壓在他心裡的石頭產生了鬆動。伊格西濕漉的瀏海貼在額頭上，髮梢卡了一片小小的葉子。他靠近他，伸出手想替他撥掉，卻被伊格西搶先了一步。於是他靜靜地任由他伸手觸碰他同樣浸濕的棕髮。「葉子。」自己頭上也卡著葉子的男孩，渾然不覺地拿著他剛從他頭上取下的樹葉，微笑了起來。哈利望著他，然後用連自己也覺得久違的方式，他忽然開懷地笑了起來。伊格西愣愣地望著他好幾秒。他只是不斷地笑著，直到伊格西也被他的笑聲給感染似地，男孩彎起了嘴角，然後同樣開心地咧嘴大笑了起來。 § 「給你。」伊格西坐在沙發上抬起頭望著他，男孩仍赤裸著上身，只是暫時拿了條厚毛毯裹住身體，還在微微發著抖。他將裝滿了熱可可的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他。伊格西接下，用雙手包覆住杯身，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一種近乎無可奈何的微笑在年輕的那張臉龐上浮現。「他說得沒錯。」伊格西說。「什麼？」他困惑地問。「梅林說得對，你泡的熱可可真的很好喝。」伊格西說。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一邊忙著用毛巾擦乾自己的棕髮──他自己已經換掉那身濕濡的襯衫，穿上了乾爽的居家服。他們各自安靜的花了兩分鐘喝著溫熱的飲料，感受著熱可可帶來的溫度緩緩流過身體裡的每一吋。「我很抱歉，哈利。」伊格西說。「我不該那樣急急忙忙的跑走，也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我才是應該道歉的人，伊格西。」他嘆了口氣。「你對我的評價並沒有錯。關於那些住在象牙塔裡批評別人的……嗯，公子哥。但我並沒有想要把你當成僕人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我只是有點氣急敗壞，而我說的話聽起來就像個自視甚高的老男人。我很抱歉。」伊格西安靜地看著他，然後微笑。「但我確實是個做事不經大腦的人，哈利，我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男孩沉默了半晌，然後再次開口。「我跟人打架了，你猜的沒錯。只不過不是街上的小混混。這個黑眼圈是我繼父揍的。喔，這堆瘀青也是。」早在湖邊時他就看見了。男孩的背上和腿上有好幾處留著怵目驚心的大片瘀血，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踹出來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望著伊格西深深吸了口氣。「那個混帳甚至懶得自己開車送他不到兩歲、發著高燒的親生女兒去看醫生。我載著我媽和我妹從醫院回來之後和他大吵一架。我說，他要怎麼討厭我都無所謂，但是不能這樣對待他的女兒和妻子。他說無論他決定要怎麼對待她們，都輪不到我這個廢物來管。他說我既沒用又膽小，說要念書還不是連個大學都念不下去。」伊格西停頓了一下。「可笑的是他說得沒錯。哈利，我從大學休學一年了，放不放暑假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只是偶爾到處接一些零星的打工，可是還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有時候我覺得人生注定就是這麼爛了，會一路爛到我七十歲死掉為止，幸運的話說不定更早，三十歲以前就能橫死街頭。」有某些東西在那雙綠色的眼睛裡游離、打轉。不是淚水，不是那麼戲劇性的東西。他靜靜望著，明白那是更深層的，更難以說明的情緒。或許是各三分之一的茫然與憤怒與絕望。他靜靜地站起身來，走到客廳內懸掛的一方鏡子前。他凝視著鏡中的自己許久，然後轉過身，迎向伊格西困惑的表情。「過來。」他說。伊格西仍是一臉搞不清楚情況的表情，但仍聽話地起身。他伸出雙手扶住男孩的肩膀，然後將他推到鏡子前，自己則站在伊格西的身後。「你看見什麼？」他問。「呃……一個披著毛毯的呆子？」伊格西不確定地回答。「我看見的是一個有潛力的年輕人，伊格西。」他透過鏡子對伊格西露出微笑。「他聰明能幹，有榮譽心，既體貼又溫柔。他只是……需要一點勇氣去克服亂糟糟的生活，而那些外在環境造成的問題並不是他的錯。」男孩安靜地凝視著他。「你的人生中曾經有覺得走不下去的時候嗎，哈利？」他聽見他輕聲問。「有。」他回答。「從1997年開始，一直都是。」「你後悔過嗎？對於這種人生。」伊格西不放棄地問。我好好的活了下來。哈利想。我還是活著。空泛而孤獨的活過17個年頭。然後來到這座湖邊，站在這面鏡子前，與面前的這個男孩一起。「我必須說我相當慶幸自己還在這裡。」最後他這麼說。「我想我一點都不後悔。」游離於伊格西那雙綠色眼睛裡的複雜情緒，忽然用緩慢的方式沉澱了下來。緩緩的，然後轉瞬之間消散無蹤。「謝了。」伊格西說。「哈利，我真的……很抱歉。」「別再說了，不是你的錯。」他皺起眉頭。「倒是我有件事想拜託你。」「是？」伊格西緊張地問。「晚餐吃鬆餅會很不合時宜嗎？」他認真地問。「我是說，我們能不能吃鬆餅當今天的晚餐。」伊格西愣愣地看著他，幾秒後忽然笑了起來。「沒問題。」男孩開心地說。「當然沒問題，但是鬆餅粉在早上用光了，我得去買盒新的。晚上八點開動好嗎？」「八點很好。」他優雅地微笑。「我很快就回來。」他望著男孩急急忙忙地衝進房間，套上新的運動服和牛仔褲的模樣，絲毫沒想到需要去掩飾臉上的笑意。 (tbc.) 給伊格西的福利是穿著白色襯衫全身溼答答的北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9.232.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2211497.A.27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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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lice

09/14 16:32, , 1^F

09/14 16:32, 1^F

穿著白襯衫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的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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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ehyun

09/14 17:34, , 2^F

09/14 17:34, 2^F

蛋蛋真的很Q彈wwww 北北目不轉睛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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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chtoz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