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夢迴忘醉-38
說好的週更...
結果三週才更....
我對不起觀眾(切腹
期中大爆炸....我下禮拜一定會再更！！
不更我會胖十公斤！！（世紀最惡毒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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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飛雪開心接過盒子，這回他不再拿給門生而是自己收好。兩方人道別時，松飛雪突
然喚住尹玄道：「尹公子，冒昧問個問題。」尹玄方才並未道出自己名字，只說了姓，就
怕名字引起眾人關注。
尹玄禮貌點點頭答：「請說。」
松飛雪猶豫片刻，瞇起眼直盯著尹玄道：「我們之前……是否有見過？」
見過？尹玄挑眉，他和鐵震從未拜訪過岱宗松氏，只可能……
「或許在哪家門派有過一面之緣。」尹玄認臉能力雖不是頂級也不算太差，至少松飛
雪這張臉自己沒有任何印象。尹玄盈盈笑著補充道：「有道是，天土之大，血親以外長像
相近者至少有三，再加上我這張臉街頭巷尾皆可見，是有不少人覺得我很面熟。」凡是有
人問，尹玄都這麼給答案。
松飛雪淺笑，道：「……也是。」
兩方人再次道別，回到屋裡，鐵震幽幽地道：「阿玄的外貌與前世越來越相近，或許
有人能透過畫像紀錄認出阿玄也不一定。阿玄是否要上點胭脂米粉？」
「那是女人的東西。」尹玄嘟著嘴相當不滿，似是想起什麼頓了一會兒又道：「況且
……已經有人認出來了。」
「誰認出師父？」聶逍驚訝地問。他無法想像，除了自己和鐵震師伯以外，現世誰人
能認得『玄真』？如果能認出來，肯定不會有好事。
尹玄左看右看兩人，嘆口氣無奈地道：「司空遙已經認出來了……」
「司空遙？那個司空道淵！？怎麼可能？」
聶逍吃驚到差點跳起來，鐵震則相反，不遑不驚心中肯定有底。
尹玄思索半分，決定把修理御靈殿、司空道淵靈魂有裂痕、在臨陽協助關氏時受到攻
擊，而後被司空复迴記憶干擾心智的事全盤告訴聶逍，只是尹玄刻意避開修魂一事。
「還有這種事……難怪方才那票人說司空遙不會奏樂。」聶逍恍然大悟。聞樂思人，
哭都來不及了，怎可能有心思專注於奏樂──若不是他早早知道師父轉世，拿著樂器也奏
不出一音半律。
「除了『玄真的記憶』，司空道淵肩上的齒痕更是疑點重重。」鐵震道。
「齒痕……走屍怎麼能咬得到司空遙？」聶逍不理解。
尹玄解釋道：「不是走屍，上頭的齒痕沒有屍毒，應是誰人所為。」
「人？」聶逍難以置信，喃喃道：「若真是人類確實促及不妨，畢竟誰都沒想過人也
會張口咬人，可……怎麼會有人敢咬司空遙？」
尹玄眼神幽然答：「那齒痕極深，可能是被控制、恐懼或是其他原因。」
「恐懼……呵，哈哈－哈哈哈－」聶逍帶著揶揄意味笑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傢伙惹
人厭起來，確實會讓人忍不住張嘴咬人。」
尹玄含笑揉了揉聶逍腦袋瓜兒道：「阿逍，時候不早了，明日要佈五處陣眼，早些睡
吧。」
聶逍靦腆笑著撲進尹玄懷中，撒嬌地道：「阿逍想要睡在師父懷裡。」
「你這孩子……」每天不都睡師父懷裡嗎？
尹玄捏一把這小屁孩鼻尖，惹得後者咯咯憨笑。
他們早早休息，隔日繼續上山設陣。
有別於昨日風和日麗，今日山頭狂風颯颯且方向雜亂，掃得林葉沙沙作響、滿地殘枝
斷木。
今日仍由聶逍主筆，尹玄省下許多力氣，本應輕鬆自若，卻不知為何總有股說不上的
不暢快，再加上……
見尹玄老是心不在焉，方才又見尹玄左顧右盼，鐵震終於禁不住問出口：「阿玄，怎
麼了？」
尹玄眉頭微凜，又看了一會兒右手邊的山崖才回覆鐵震道：「今天山林相當躁動。」
「躁動？山林？」聶逍狐疑地問。在他認知裡，只有『擁有靈識』者才會使用『躁動
』這二字。
「嗯，就像不同地點不同季節的風都有相應固定方向一樣，陰陽兩氣在山裡也有固定
的流動，但今天陰陽兩氣相當紊亂，應該恆陽的地方染了陰氣，理應蓄陰的地方陰氣卻相
當稀薄。兩氣漩流紊亂，除了風雜林躁之外，會產生不屬於該時節的山鳴……聽，又出現
了。」
聶逍也豎起耳朵，甚至輪流運行陰陽兩氣，可是……
「阿逍什麼都聽不到……」聶逍垂頭喪氣，有些氣餒。本以為自己歷經百餘年道行已
深厚到一個境界，沒想到師父永遠更勝一籌。
尹玄笑道：「其實都有聽到，只是經驗不夠罷了，聽久了就會明白。」
「陰陽兩氣紊亂會不會和我們佈碎陣有關？」聶逍又問。
「不會，碎陣只要不起動就不會有影響，但……」尹玄想起什麼，拿出錐子檢查一番
，道：「看來也不是錐子的問題。」
鐵震亦低頭沉思片刻，道：「我們趕緊佈完陣，回客棧打聽其他人是否有遇到異象。
」
「嗯。」尹玄嚴肅地點頭。
大陰山腹地廣大，山壑十餘道，他們不時下探到壑底再攀上下個山脊，午後風勢逐漸
增強，站在山脊須注意被揚嵐吹落山谷。秋末太陽早落，佈完第五處陣眼時，太陽已沒入
西方，團塊狀雲朵盤據滿天，雲朵遮掩彩霞，山巒後方射出餘暉照亮西方半壁蒼穹，光束
由團團雲朵反射，暈亮山林谷間。
他們為避免迷路走在山脊上以確保視野，離客棧還有五餘里路程時，尹玄終於忍不住
脫口──
「阿震、阿逍。」
聶逍遲了一會兒才發現尹玄什麼緣故喊住大家：「師父，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跟著咱
們？」
尹玄點點頭道：「起初還有段距離，師父並不放在心上，但好幾次我們一拐彎，他們
也跟著改變路徑，不似走在山路上，可以肯定他們跟了二里路以上，而且越來越近……阿
震。」
鐵震補充：「不是一個個體，少說三、四個，那氣息不清楚是死物還是活物。」死物
的氣息不如活物鮮明，那群『東西』是死物可能是受陽氣吸引，若是活物，需刻意壓抑氣
息才會讓人難以分辨，也意味著這群人意圖不良善。
現在那群東西離他們不到二里距離。
尹玄低聲道：「我們加快腳步。」離客棧一里是一個分界，若是跟上來，代表是死物
，若那群東西選擇離去，代表是人，而且意圖不良。
客棧在下一個山脊的背面山腰，回客棧若沿著山脊走還須五里，若走直線直往客棧，
則剩三里路程，但需要經過一淺壑再上到山脊，雖然腳下這山脊屬於坡度和緩的山稜末支
，山脊視野肯定比較淺壑佳，敵人能潛藏的地方亦比淺壑密林少上許多。
他們不想打草驚蛇，選擇不走捷徑僅加快腳步，這種風相無法御劍飛天，若以人類速
度來計算，按他們加速後的腳程，可以在抵達最末一里時還與對方保持三十丈距離……本
應如此。
「阿逍！」尹玄急切低吼提醒走在前頭的聶逍。
聶逍只來得及喊聲「師父」，後方便飛來數只物體──
鏘、鏘鏘！尹玄迅雷不及抽出『氣質彬彬』擋下暗林中飛來的其中三只武器，而『舉
止優雅』正懸浮在一旁蓄勢待發。
就方才那手感，飛來的東西和金錢鏢、飛蝗石有些類似，也就是說……跟著他們的不
明物是人類！
尹玄心中暗叫不好。人類不僅比走屍還難應付，更糟糕的是，現下天色早已全暗，今
日是彎月，暗林間尹玄和聶逍只能靠氣息感知，狂風奏響掩蓋住腳步聲，他們難以辨識來
人，就算明知方才暗器來自不遠處，他們仍然看不到人在哪兒，就好像穿著黑衣服……
黑衣服！？難不成……會這麼巧嗎！？
「阿震！爆破！」尹玄低吼。
鐵震隨即從腰囊中抽出爆破符朝其中一只暗器射去－
碰！一聲轟鳴突破風吼，但只有這聲鳴響仍然喚不來人幫忙。
「奏樂。」鐵震低吼。
碰碰！鐵震再次爆破二個暗器。連續幾聲轟鳴，細心點兒的人可能會注意到，必須再
多製造些爆破聲當作路引。
尹玄打算收回『氣質彬彬』改拿胡琴，未料，林木中忽然竄出數道黑影，將聶逍、尹
玄和鐵震分別從中攔斷。
只聽見咻一聲，什器襲向尹玄，尹玄兩手握住『氣質彬彬』抵禦──
吭！沉而重的撞擊震得尹玄雙手木麻，單憑這手感，尹玄確信『氣質彬彬』受到不小
損害。
「師父！」聽見身後巨響，聶逍趕忙回頭，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迫近聶逍胸前，
逼得聶逍不得不向後退跳二步，兩名黑衣人從暗林中竄出圍住聶逍，而鐵震、尹玄則各有
二名黑衣人牽制，三人在山脊上被各自孤立，無法並肩偕同作戰，也因此尹玄來不急拿出
樂器。
鏘、鏘鏘－兵器攻防，武器交擊響徹林間偶爾穿雜轟鳴，可惜聲音似是被狂風吞噬，
即使豪傑數十人聚於不到二里外的客棧，聲音仍到不了誰家仙門、或哪位武林人士耳中。
和尹玄對峙者，一人身裹黑衣、頭纏黑布，全身上下只露出兩顆眼珠，該人動作迅速
、劍法犀利，尹玄只能擋禦，找不到空檔反擊；另一人持著短鐵棍，動作較緩慢，除了眼
珠還露出部分殷紅嘴唇，可能是方才襲擊哪方人馬被誰扯了黑布，而且這人……氣息極怪
，就算近在眼前，尹玄竟還是無法分出眼前持鐵棍者是人是屍？
不，換個角度，這人或許是他能突破的口！尹玄讓『舉止優雅』自動狙擊、擾亂劍客
，自己則是專心對付持鐵棍者。
「阿逍！」尹玄低吼，下一瞬身體巧妙閃過鐵棍棍擊，趁敵人回抽鐵棍時，以『
氣質彬彬』刮擦敵人，兩器尖銳鉦鳴同時，尹玄運陰氣產生懾魄鳴音遁入劍身嗡鳴及其餘
韻中。
這鳴音常人耳朵無法辨識，除非以陰氣覆耳，否則聽入者皆會產生心惶與暈眩之感。
尹玄抽回『舉止優雅』，命其往鐵棍者脖子劃去──
唰－這人身體一傾躲過要害，『舉止優雅』只劃破頸肩包布，鼻頭以下纏布鬆落，露
出雙脣、下巴、一只耳朵與後方黑髮，尹玄覺得這人下半面容非常眼熟，而且……讓他更
不解的是，這人受鳴音侵襲首當其衝，身法卻影響甚微！？
尹玄對眼前這人思緒萬千，身體倒沒停下攻防，他一節節逼退眼前這人，本以為勝券
在握，未料後方劍士半炷香時間便恢復心神。
鏘！二對一之下，尹玄根本不是對手，聶逍、鐵震亦難以抵擋攻擊，縱使鐵震已使用
爆破符點燃山林，在若不靠樂律箝制，在眾人抵達之前恐怕已經……
不行！就算鳴音只能牽制一會兒，至少能爭取時間！
尹玄故技重施刮擦鐵棍，可這回尹玄抽劍還不到一寸，劍士便將鐵棍那手舉起阻斷鳴
音，由此舉可知，劍客已發現刮擦武器和先前異常有關。
鏘鏘鏘！鏘！劍客攻擊比先前更加猛烈讓尹玄無暇製造鳴音，若再不起奏就算等到援
軍他們可能已命喪這山谷。正當尹玄推敲結局心惶幽幽而亂陣腳時，一聲尖銳笛音穿破風
鳴而後成樂，本以為是聶逍找到空檔奏起陰樂，沒想到鐵震一句話讓尹玄額間沁出冷汗─
─
「活屍會召陰！？」
「什－！？」不是阿逍？
尹玄反射性地望向那人，結果腹部頓時一陣痛，他不該在戰鬥中分神，不幸中的大幸
是轉身動作恰巧閃避劍客刺擊，致使傷口不深。
被尹玄劃傷脖子、可能是活屍的持鐵困者站在不遠處，雙手橫拿鐵棍，而鐵棍一頭就
著嘴邊，那無異是吹笛動作，所以那武器是鐵笛？鐵震說是活屍，可……他為何感受不出
？就算是活屍好了，沒有精氣繫魂、魄，又怎能召陰？！
「阿玄！」
鐵震大吼同時，地鳴四起，百魄受笛聲吸引匯聚，十數走屍自四面八方逐漸靠近，魄
盤旋於天、屍埋伏於地，再加上黑衣蒙面人襲擊──
鏘鏘鏘！劍客猛烈襲擊不見消停，那蒙面人還不斷御笛召陰，怎麼辦！？該怎麼辦！
？鐵震處於劣勢，聶逍尚且能擋，但武功不足以脫離戰場。
尹玄腦袋拼命思考，現下光擋住劍客攻擊就使盡全身力氣，有否援軍也只是臆測，他
們必須先靠自己脫險！可是劍客現下這身法，讓『舉止優雅』和『氣質彬彬』自動狙敵擾
亂，只能檔住半分時間，不……恐怕更短，御劍以陽奏樂以陰，這原理與從不同臂膀或手
指分別放出陰陽兩氣截然不同，若控制不當，陰陽亂流將逆勢攻擊身心。
半分時間，陰陽逆流……不行！再猶豫下去，三人都會死在這裡！
「阿逍、阿震！」尹玄大吼提醒兩人，
尹玄射出『氣質彬彬』，控制二劍凌空干擾劍客，只箝制不攻擊，自己則是從腰間抽
出弓琴，轉眼間奏出十數陰音──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一連串似是噪音的音符蠻橫打斷笛音操陰，吚──琴風
驟轉，沒了起伏只剩一聲低音長鳴，藏在長鳴之後的是懾魄鳴音。
轉眼間，百魄在林間胡亂衝撞發出痛苦冥吼，走屍則跪伏於地、身體不規則扭曲，鳴
音動魄，就連無法用陰氣護體的鐵震和無暇用陰氣護體的自己都不例外，成了無差別攻擊
對象。
這和方才用刮擦武器發出懾魄鳴音的層級截然不同，只靠陰氣保護耳朵完全沒有用，
而受懾魄鳴音攻擊最甚者，就是奏樂又沒有保護的自己。
懾魄鳴音常人耳朵聽不到，必須催陽氣入耳才能聽取，那是低於一切樂器音律的超低
音，可以懾人心魄、亦可穿透肚皮震盪五臟六腑，是能同時嚇阻陰物並殺人於無形的殘酷
聲音。
咳－黑衣人動作陸續遲滯，本就稍微占上風的聶逍立即刺穿兩名敵人大腿，讓敵人不
致死又難以行動，另一方面鐵震也炸飛了兩名劍客小腿。見聶逍朝吹笛者砍去、鐵震朝眼
前的劍客射出火藥與暗器，尹玄才安然放下弓琴，現下最重要的是穩住體內氣流以及遏止
鳴音造成的臟腑傷害。
「吭噹啷噹－」尹玄收氣瞬間，『舉止優雅』和『氣質彬彬』紛紛掉落在地，劍客卻
突然改變攻襲模式，揮出劍氣隔空擊落鐵震武器，右腳一蹬朝尹玄飛來，手中利劍更是往
腹部刺去──
尹玄雙手無劍，手上弓琴亦只是木頭製器，他不能再運氣只能選擇閃避，身體卻在退
跨腳步同時忽然嗽咳出鮮血，眼看劍尖離腹部不到十吋，下一剎那利刃將沒入腹中──
鏘！暗林中突然竄出一劍截擊劍客突刺，兩劍相擊力道不大，卻發出綿長嗡鳴，劍客
的劍往遠處飛去，而尹玄視線頓時天旋地轉──尹玄退跨躲劍，突如其來的嗽咳沒能穩住
平衡，導致跌落身後山坡，一股腦兒滾了數丈遠，直到攔腰撞上樹木之後才停止。
「師父！」聶逍大吼，隨即連跑帶滑衝下山坡將他扶起。
「咳－咳咳－」尹玄想要聶逍別擔心，卻禁不住連咳數聲，咳中仍帶著血。
「阿玄！」鐵震此時也趕到尹玄身邊。
二人都在他身邊，山脊上頭戰鬥聲仍持續不斷，看來，是誰人終於趕來救援。
鐵震急切道：「阿逍，緩慢輸靈氣穩住阿玄生魂。」
聶逍這時才慌忙以手掌摀住尹玄心口，緩緩輸入靈氣充盈生魂。
尹玄閉上眼調整呼吸、梳理體內陰陽二流，過了一炷香時間，紊亂的陰陽二流回歸平
靜，鳴音造成的臟腑傷害亦在半炷香過後緩住。
「沒事吧！？」誰人從山脊上大吼關切，那聲音是……
松飛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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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二三事：
1.水粉（含鉛）的前身是 米粉（天然無添加）
2.鐵做成的笛子不多見，多為竹笛或木笛。
3.懾魄鳴音可參考 低周波 & 古代樂器兵器殺人於無形的相關網路資料
為了寫夢迴忘醉，竟然比讀書還認真地開始找資料與考據(掩面)
然後
黑衣人出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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