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成為野獸或孤獨地 十七 中場 限
寫在前面：
過程NP(含骨科)
結局1V1或1V2
十七 中場
加上我，四個人喝掉一支香檳，半瓶威士忌，數杯調酒，年紀最大的宋湯年只是眼眶下有
點紅，談話仍有條理，剛才他從洗手間回來，腳步平穩，還能夠扶一扶俞夢融。至於俞夢
融看上去並沒喝醉，好像她是越喝話越多的那種人，吱吱喳喳，講個不停，她說最近想寫
一個故事，有關黃昏之戀，女主角是美術大學生，喜歡大她二十歲系上的一個副教授。她
形容副教授那個角色的樣子，越聽下去，越感到熟悉。她還要說這副教授的休閒愛好是看
戲，偶爾興致來了，扮相唱一唱。是什麼樣的戲？她沒有細說。我忍耐不去看看宋湯年的
表情。不知徐繹良會不會也有些聯想，倒是他很捧場，專心地聆聽，甚至答應為那個角色
職業的身份做顧問。
我覺得我實在不明白他們文化人。
後來俞夢融又擠到我和徐繹良中間坐下，非要給我看她新做的法式指甲，她誇讚她的美甲
師，做出她一直想要的金屬質感，她讓我看清楚她指甲前端的銀色線條。我不懂這個，隨
便讚美兩句，她倒又拉起我的手，品評我的指甲形狀。我往旁邊看了一眼，徐繹良喝著酒
，一面跟宋湯年談話，我聽不出他的聲調和平常有沒有兩樣，他的神色看上去還是非常清
醒。
他們之中是俞夢融先說要走，早已過了十二點，店內也沒有多少客人了。
徐繹良去買單，我從他手上拿走帳單，到櫃台叫人將上面最貴的一瓶酒劃掉，重新打單。
我道：「特別招待，不能算在裡面。」
徐繹良笑了笑，道：「謝謝戴老闆。」
結完帳，宋湯年和俞夢融才穿好了外套從後面來了，他們身上外衣的顏色都是黑色，在昏
暗的燈下，兩人在一塊走路，肩貼著肩，沒有分隔，彷彿是一個身材胖大的人。等他們走
到面前，我才注意到宋湯年提著俞夢融的皮包。
俞夢融從宋湯年手裡取過皮包，神色自然。她向徐繹良道：「不好意思呀，今天又是你請
客。」
徐繹良笑道：「其實是戴老闆請客，少算我們一瓶酒錢。」
俞夢融和宋湯年一塊往我看來，我道：「沒什麼，你們第一次來，作為招待，就是希望你
們下次再來玩。」
宋湯年便道：「下次我帶我的幾個學生來，他們會喜歡這裡。」
俞夢融向他道：「老師又要來的話，記得通知我，每次說要請客，總是沒請。」
宋湯年笑笑，沒說什麼。
俞夢融突然過來抱了我一下，嚇了我一跳，差點把她推開。她還是發覺，往後退了，微嗔
地道：「你這什麼反應，別人要我抱，老娘才不願意！」
現在她一點沒有初次見面那種高深莫測，說話也不文藝。我還沒說話，倒是徐繹良開口：
「他這個反應，完全體現了受寵若驚這句成語的意思。」
我朝他一看，他的視線也停在我的身上，彷彿就是一瞥，很快掉開。旁邊俞夢融又笑罵了
兩句，我只是笑了笑。
一部計程車開到店門口停住，叫的車來了。本來他們要自己走到路口招車。這一帶都是差
不多一樣喝酒吃飯的地方，路口那裡常常有排班的計程車，但是現在附近的酒客們都出來
了，很快一個一個把計程車坐滿。車開了出去，這個時間司機送完客人，一般不會回頭。
我送他們出門，徐繹良上前拉開車後座的門，俞夢融先坐了上去，宋湯年拍拍徐繹良的肩
膊，又回頭朝我一抬手，也上了後座。
徐繹良關了車門，計程車便往前開了出去。我上前兩步，他轉過身。我道：「你怎麼沒上
車？」
徐繹良面帶微笑道：「我跟他們不順路。」
我看著他，他的神色輕鬆，目光也有些隨意，好像他的眼裡有我，又沒有我，這樣漫不經
心，讓我感到挑戰，心癢癢的。我又向前一步，跟他之間近的能夠聞見彼此身上的酒精氣
味。我道：「我想我們可能順路？」
他笑笑，道：「那就順路吧。」
我便也笑了，道：「等我一下好嗎？」
他依然面帶笑容，點頭。
我回到店裡，迅速上樓進辦公室收拾東西。我順便叫了車，車行回覆有個司機在附近，很
快會到。我穿上外套又到樓下去，平常我進出從不走正門，這時客人剩下兩三個，店裡大
部分的人都在偷閒，我從後面出來便引起這些人注意。
「老闆你要走了？」
我點點頭，快步經過。我走到外面，徐繹良面朝馬路，一手插放在外套衣袋內，一隻手拿
著菸吸。我走上前，他便轉過身，走到旁邊一個垃圾筒滅了菸丟掉。他把手從衣袋裡伸了
出來，我便去握住了。他垂下目光，似乎看了一看，只是一下子，他的視線放到我的臉上
。
我道：「我叫了車。」
徐繹良點頭。我們走到街道上，方便看見計程車來的方向。我把他的手握緊了一些，他便
道：「你很喜歡跟人牽手？」
我向他看去道：「你不喜歡？」
他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和我的喜歡沒關係。」
我不在意他這樣模糊的態度，但是我也不想告訴他理由，因為可能沒有理由，我不想思考
。我只道：「你的手很熱。」
他平淡地道：「你的手也是。」
我看看他，笑了笑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單身嗎？」
他才笑了一下。
「你很執著這個問題。」
「我說過我不喜歡麻煩。」
「什麼樣的麻煩？」
「自由屬於單身，很簡單的道理，有對象的話，就不要想自由了，老實地待在家，但是很
多人做不到，回頭吵起來，又要鬧到外面去，本來你情我願，不過也應該誠實。」
「聽起來你遇過不少次麻煩。」
「也沒多少次，一次就夠了，這種事吃力不討好，我是勸和不勸離的，拆散別人是很缺德
的事，你懂嗎？」
徐繹良點了點頭。我道：「所以你呢？」
他一笑，道：「你可以不用擔心有麻煩找上你。」
我看著他，道：「你就是不習慣直接回答是嗎？」
他也看著我，事實上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不過我感覺他的目光裡多了一點什麼。他說話的
口氣同樣平和：「這又怎樣？」
我不以為忤，心裡感到一點愉快，我道：「不怎樣。我很講求公平，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
有麻煩找你。」
他聽了一笑。我看看他，湊到他耳邊道：「還有一件事，我身上有比我的手還要熱的地方
，你想看看嗎？」
他往我看來，臉上有一種非常撓人心底的笑。
計程車來了，我跟他自然而然都鬆開了手。坐到車上，司機詢問去處，他沒開口，我想了
想，報出地址。我很少帶人到我的住處，卻也不是不可以。車往前開了，深夜的馬路上非
常空曠，幾個大路口的號誌燈變為了閃爍的紅燈。車內播放著音樂，司機跟著吹起口哨，
大概他送完我們，就要下班了。
我側過頭，徐繹良正在看手機。我伸出手，放到他腿上，他動也不動，只是他的一隻手蓋
到我的手背上，抓住了拿開，不過他沒有鬆手。他才往我看來，車內光線不佳，看不清楚
他的神情。若他能夠感到任何不快，我會覺得很高興。
車子停在一條街口，我們下了車，我拉著徐繹良往前走，他看看周圍，沒說什麼。這邊不
是什麼知名地段，都是老屋，好處就是附近有個收費停車場。我帶著他進了一幢公寓。上
了樓，進了屋內，我打開燈，他在背後將門關上。我轉過身，看看他，他面對著我，我上
前把他按在門板上，伸手扳住他的臉，湊上去吻他。他的唇重重地壓上來，舌頭探入我的
嘴裡，我們的身體越貼越密合，下身輕輕蹭著，喘氣聲重了起來。我脫去外衣，撕扯他身
上的衣服，他脫了外套，我解著他的襯衫釦子，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部摩挲，他的手心很熱
，鑽進我的衣服裡，貼著我的皮膚，沿著腰往下滑下去。我親著他的臉，下巴，輕輕地咬
他的脖子。
他把我抱住，掉了方向，我靠在門板上，對著他喘氣。他拉起我的衣服，我抬高手讓他脫
下了，他撫摸我的身體，低下頭吻我的唇，脖子。我抓住他的肩膀，又去解他的襯衫釦子
，半天終於完全解開。室內燈光照在他身上的肌肉線條，我摸著他的身體，緊緻的，熱的
。我覺得口渴，我親吻他的胸膛，腹部，我扯開他的褲頭，褪下他的褲子，沒有多想便扶
住他腿間半硬的東西，舔弄起來。他的呼吸又沉了一些，他揪住我的頭髮，並沒用力，我
把他的性器含到嘴裡。
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讓他繳械，倒是那東西又更大了，嘴巴痠得要命。我有些惱火，抬
頭看他，他俯下頭，嘴角含笑。我鬆開嘴，他將我拉起來，我向他吻去，他避開了一下，
手指擦了擦我的嘴角。我捉住他的手指，伸出舌尖輕輕地舔。我看著他，他的目光裡映出
我的影子，還有火熱的情緒。他扳住我的臉，深深地凝視，抬起高的下巴，吻著一處地方
。他的舌尖輕輕地舔著那塊皮膚，也不知為什麼非常刺激我的神經，全身一下子滾燙起來
。
我推了他一下道：「去床上。」
徐繹良不理我，直接脫起我的褲子。他按著我吻我的肩膀，胸膛，他輕輕地咬我的乳頭，
我感到疼痛，可是不想推開他。他撫摸我的陰莖，我感覺兩腿有些發軟，緊抱著他，不然
站不住。他壓到我身上，下身向前頂過來，那又硬又大的玩意不斷地擦弄著我腿間的東西
。我發出呻吟，他的嘴堵住我的嘴。我們同時射精。我喘著氣，他手上濕答答的，他將那
些液體抹到我身上，我瞪了他一眼，他漫不在乎的笑，我去吻他的唇。
我抱住他，他的手在我的腰後遊走。
在我們之間的空氣又重新熱了起來。
我們在浴室淋浴，在溫熱的水下親吻，我們身上全都溼透了，他抬手把頭髮往後撥開，他
確實是很好看的人。我吻他的下巴，觸摸他的身體，輕輕地吻著他的身上每處肌膚，我的
手放在他的背後，摸上去滑溜溜的。我注意到他的腰側上方有個圖案，像是素描，小小的
一艘帆船。我的手指在那艘小帆船上摩挲，他拉開我的手，將我掉過去，我貼著牆，他靠
上來，他把水關了，呼吸的熱氣噴在我的耳邊，有些搔癢，我躲避了一下，他按住我的後
頸，舌尖舔著我的耳朵。他的手在我身體摸索，他的手指在我的體內非常滾燙，我聽見我
的喘息，或者還有他的，我感到身體裡有一波一波的熱浪翻湧，欲望需要發洩。有一段時
間沒找人做過了，他進來時，我覺得有一絲絲難忍的疼痛，我不由得緊繃，他似乎察覺了
，沒有繼續，他俯身吻我的背部，手掌輕撫我的腰。我放鬆下來，他便往前一撞。
我發出呻吟，他托住我的腰，沒有停下來。他的手探到前面，隨著他身體的動作愛撫我的
性器，他的手指有些粗糙，摩擦過頭部，我感覺全身不受控制地發抖，身上濕得厲害，喘
氣越來越劇烈，他的東西在我的身體彷彿也越來越熱，我先射了出來，有些乏力，整個往
後靠在他身上，他托住我的身體，又持續了幾下，終於射精。他抱住我喘氣，突然我感到
心癢癢的，他的手臂圈在我的身上，我摸著他的手指，非常溫暖。
後來又去床上做了一次。我躺下來，他吻我的臉，我的身體，含住我的陰莖，我忍不住縮
腿，他按住了我的大腿，讓它分開。他的唇舌柔軟，我的東西在他嘴裡變硬變熱。我伸長
手按住他的頭，想要再進入更深更溫暖的地方。他沒有把我推開，他滿足我的願望。我射
在他的嘴裡。
他抽了紙巾，把嘴裡的液體吐掉。他向我一看，我感到心頭一熱，心跳加快起來。我坐起
來，拆開保險套，伏到他的腿間，用嘴幫他戴起來。我扶著他的陰莖，一手按在他的肩膀
上往下坐。他吻我的臉，我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有些累了，兩腳勾住他，抱著他往後倒下
去。他的手撐了一下，便抬起我的兩腳，放在他的肩膀上，他身體壓下來，往前動作。他
每一下都非常有力，快感迅速地衝上我的意識，我呻吟起來，全身發燙，在他的衝擊下，
我又勃起了，陰莖前端蹭著他的腹部，留下濕答答的痕跡。我的視線迎向他的目光，我看
見他的眼裡的情欲，還有一些晃動的影子，可能是我，也可能只是床頭燈光的投射。他空
出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親著那裡的皮膚。
直到結束，他才又一次吻住我的唇。
終於我能夠喘一口氣，他從我身上起來了，他拿下套子丟掉，去抽了紙巾，側過身幫我把
身上擦了一擦。我看著他笑笑，他神氣倒是坦蕩蕩的。我伸手摸了一下他腰側皮膚上的圖
案。
「這是刺青？」
「嗯。」
「有什麼意義嗎？」
他笑了一笑，沒有回答。我不在意，拉了他一把，吻了一吻他的唇。他才道：「借一下浴
室。」
我放開他，他便起來了。我翻過身，看著他進了浴室。我拉起被子，等了一下子，他出來
了，他拿了一條浴巾隨便擦了擦身體，開始穿起衣物。
我想了想道：「你要走了？」
「嗯，早上有課。」
其實我並沒想過把人留下，然而徐繹良一點也不留戀的模樣，便不是滋味。我坐起身，看
著他扣襯衫釦子，有些煩躁，我道：「現在回去的話，一下子就要天亮了吧……」
徐繹良向我看來，我一時沒有了聲音。他笑了笑，穿起了褲子，很快拿了外套穿好了，他
的髮稍還有些滴著水，他並不在意的樣子。我看著他走了過來，他彎身親吻了我的臉。
他直起身道：「走了，再聯絡嗎？」
我看看他，點頭。他一笑，轉身走出房間，一會兒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我倒回床上，看
著天花板發呆，才爬起來去浴室。我照了鏡子，身上有好幾個紅色的吻痕，在下巴那裡也
有。我的乳頭也是紅腫的，我摸了一摸，有些刺痛，可是身體又有些發熱起來。我一向不
喜歡別人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此刻不知為什麼沒有任何不快，可能因為剛才看見他身上也
有很多我製造出來的印子，在他的脖子上就有一個。他早上有課，不知道他面對學生的詢
問，會不會仍然非常鎮定。
我想了一想，心情有些愉快。
我在浴缸裡放了水，泡了進去，溫熱的水覆到身上，我閉上眼，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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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
本文在角角者連載，進度比較快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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