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紅樓春夢(二一) - 黛玉

看板CFantasy作者a343408065 (寂寞東京鐵塔)時間12年前 (2012/01/18 02:28)推噓9(9推 0噓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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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元氣者，非五行所屬，實為天道化現於造化之象也，蓋天道杳渺，無跡可尋，修士若非能感應天心，則無從尋起。然天地元氣者，天道作用於萬物所在，水流火燃，皆可察知，故天地元氣能為修士所用，而為神通。」這是破袍道士送入賈寶玉腦海裡的第一課，原該是所有修行人都要有的基本概念，賈寶玉卻遲到此時才有機會知道，所謂的天地元氣不是能量也不是物質，而僅僅是物體變化過程的一種驅動力，當那些修士見到水流動、火燒草木時，他的神魂若能與這些物理化學變化的驅動力相互交感，他就可能具備了讓一池靜潭翻湧成巨浪或是讓滿山草木自發起火的能力，但修士也僅僅是能夠理解這些他的五識能夠視察的自然現象，將其模仿或是再創造，即所謂神通，這樣的修行者雖有大能，卻仍逃不出天地法則和因果的拘束，凡人呼之為仙。但這些修士在經歷過一次次的天地巨變後，終於明白自己無論如何神通廣大，飛離地球大氣層後，也無法在外太空中存息半瞬，遁入最深處的地心熔岩後照樣要被吞噬殆盡，這些從人類沒有無文字的時代就一直存在著的大能，終於不敢妄自稱仙，仙者，人與山嶽同重。這些修士萬萬擔當不起，是為了磨厲道心，也是為了警惕自己莫要得意忘形，不知過了多少年後，世間修行人只稱自己為山裡人，人只能在山中，無法和山並提。但是無論如何，修士終究不可能察覺到萬物運行中的距離平方反比定律、混沌、碎形這些抽象自然法則，更遑論為其所用，若有修士能感應杳渺天道，以天心為己心，則與天道同在，此等修行者已經不可視之為人，或存人形，其實非人，其生命現象由更為純粹的天道來形成，且稱「天人」。在賈寶玉陷入昏睡的漫長時間裡，他的潛意識一點一滴的吸收著這些知識......。「寶玉！...寶玉！怎麼還沒醒過來啊！」突然有個聲音橫然插進賈寶玉的識海裡，像是一把鉤子把他從黑暗的大海中重新撈回光明，賈寶玉被這聲音提回了神，終於張開了眼睛，迷迷濛濛中，卻還認出了身旁人的模樣，她坐在他身旁，蹙著眉、苦著臉，賈寶玉慢慢地伸出了手，把身旁人的白嫩小手抓在掌心裡。「你醒來啦！」「主子醒來嗎？」黛玉看到賈寶玉終於醒來，驚喜地大聲叫嚷起來，坐在旁邊看候的襲人也跟著歡呼。賈寶玉抬頭看著四周，依然是自己的房間，只是這沒有李澤希，也沒有那個可怕的襲人，賈寶玉想到他所經歷的真空劫依然心有餘悸，不過他稍微回想著在墜入真空劫之前一直到現在的處境，發現了一個問題。「黛玉...我什麼時候回來這兒？睡了多久了？」「你啊！前天找完雨村叔叔出來，不知道發了什麼失心瘋，忽然從茗煙身旁不見，茗煙著急的要命，以為你是上哪玩兒去，找了價半日，見不著人，就趕緊跑回來通報，姥姥和夫人都嚇得不得了，幸好晴雯進房來找你，瞧到你不知何時睡在床上，這才免了茗煙的棍子，誰知道你回來這一睡就是睡了兩天，府裡上下擔心的要命，你啊！就是個惹禍的主。」黛玉嘴裡雖不住埋怨，但見到賈寶玉醒來，心底還是歡喜的。「醒來就好，等會你洗把臉，換個衣裳，去和夫人報個平安吧！」黛玉也不知道在這守了他多久，賈寶玉見她滿臉倦容，連忙笑著趕她回去睡。黛玉一走，房間裡就只剩襲人和他。眼前的襲人依然嬌媚可人，但是對賈寶玉來說，他想到的是輕易地被李澤希調教成性奴的襲人，被他在妄心劫中順手殺了的襲人，連過三關心劫，他的道心早已通透如琉璃，此時他早已明白自己潛意識裡，一直都在懷疑襲人！那個作為王夫人耳目的襲人，以肉體鑽營地位的襲人，最後背離賈寶玉嫁給蔣玉函的襲人。隱約間，賈寶玉似乎也感覺到紅樓夢在這個世界中帶給他的未必全是好的，就像那塊通靈寶玉，如果他不曉得薛丁格的貓的實驗，他早就能夠救治黛玉，只是為何知道了更多事，反而害了他，這之間因果關係，賈寶玉一時間也無法參透，但他已經曉得他所厭惡的襲人其實是書中的襲人，是他心中的襲人投射。重生的賈寶玉，前生的甄保煜，一向多疑，以最大惡意度人，經歷過這些劫難後，他已經明瞭那非但不是什麼精明老練，其實是一種輸不起真心、不敢信人愛人的脆弱。「主子...奴婢來服侍您了。」被賈寶玉調教的乖順無比的襲人，在黛玉離房後準備好一盆熱水，幫賈寶玉擦拭身子醒醒神，賈寶玉看著襲人溫柔地用浸過熱水再擰乾的布巾替他擦抹臉面和身體，心中湧起許多複雜的情緒。「你心裡藏著魔！你自私！寡情！瘋狂！」他的妄心化成的黛玉在幻境裡對他的指責和控訴，依然迴盪在賈寶玉耳邊，所謂的調教和奴役都是假的，他究竟是厭惡著襲人喜歡著襲人或害怕襲人脫離他的控制，賈寶玉自己也說不明白，但此時賈寶玉終於做了決定。賈寶玉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微微敞開上衣，讓襲人服侍著。襲人拿著微溽的布巾，往下擦拭賈寶玉白皙的胸膛，此時賈寶玉忽然伸出手，緊緊抱住襲人的腰，把她壓在自己胸前，襲人以為賈寶玉又一時性起，想在此淫樂一番，連忙掙扎。「主子，你剛醒來沒多久，先讓奴隸讓我為你活絡筋骨再來.....。」賈寶玉知道襲人想岔了，也不反駁，還是把襲人緊摟在自己懷裡，認真看著襲人。這是他第一次把襲人當作人來看，不是他的工具，不是他的玩物。「襲人...你是不是很怕我......。」「哪裡的話...我是主子的奴婢，做不好挨打挨罵是應該的，奴婢整個人都是主子的，哪有什麼怕的，主子怎麼做奴婢都喜歡.....。」寶玉瞧見襲人眼底的慌張眼神，但還不至於到驚恐的程度，心裡就有了底，封建社會的人對於這樣的階級認知本來就不會過度排斥，雖說現在賈寶玉不像重生前的賈寶玉對下人那麼寵膩，但他也只不過御下嚴厲而非暴虐苛刻，然而襲人對他確實還是有著距離感，這無關好惡，純然是襲人的位置和賈寶玉的作風所致。「從今以後...你不是奴婢...我也不是什麼主子，就叫我少爺或是寶玉吧！」賈寶玉突然改變的態度，讓襲人有些心驚，但賈寶玉說得非常真摯，看起來不像是要嘲弄或是故意說反話，賈寶玉這回長睡醒來後，心境似乎又有了轉變。「你自認為是真寶玉，不是那個娘娘腔假寶玉，你比他堅毅、沉穩、勇猛、精於算計，那個在你眼裡不過是個窩囊廢的傢伙，卻比你更懂得尊重人、待人、愛人。」襲人不知道，賈寶玉此刻心裡也正在暗暗嘆息。「奴婢...不敢...。」「還什麼奴隸！」賈寶玉探手伸入襲人的褻衣裡頭，輕輕捏了一下她的乳房。「都要收進我房裡的人，該自稱小夫人了！」「可是！可是...夫人還沒答應啊！」襲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趕緊否定這件事，她的眼眶卻不自覺地泛紅起霧了。「少爺，我不是這麼好的人，你也知道，我就是愛計算，想往上爬，只會巴結人，在你面前看起來溫順，其實背後在姊妹下人們面前又是一個樣.....。」襲人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這我早就知道啊！晴雯也曉得啊！但她又何時以此輕賤過你！」賈寶玉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點醒了襲人，那個會和她爭寵，夫人討厭的嬌媚丫頭，被她在背後到處放話造謠的晴雯，又何時私下四處傳開她還未收進房就替少爺暖床的事？「我......。」襲人想到此處，心裡也是感動。「再過一陣子，我就要上京見皇上了，或許就能順手撈個小官來做，做官老爺的人，還不能決定要把哪個丫鬟收進房裡嗎？」賈寶玉嘴裡說著，手腳當然不會老實，他如今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山裡人，後世單手一秒解胸罩的絕活根本不放在他眼裡，大手一揮，襲人身上的褻衣褻褲全數飛到地上，此時賈寶玉已經順勢含起襲人一邊奶子，一手順勢探入襲人下身耍弄起來。「喔～～寶玉～～快放進來嘛～」過去一向襲人服侍賈寶玉的份，何曾嘗過賈寶玉的愛撫？封建社會裡的女子多和襲人一樣，難以嚐到性愛的快樂，但如今賈寶玉解開心結，以他山裡人的本事，精準的掌握到襲人身上某一處的性感帶，讓兩根手指以高頻率在她溼潤的穴口裡快速振動，這等絕技所帶來的快樂甚至還要超後世的電動按摩棒。「啊～～～！」第一次，襲人享受到了身心都徹底滿足的高潮，接下來又是猛龍探穴、老漢推車、觀音坐蓮，兩人在床上酣戰多次後，這才罷歇，換全身疲軟的襲人躺在床上休息，賈寶玉則起身整理好衣服，去和賈母及王夫人報個平安。賈寶玉雖然編了個藉口，仍省不了一頓罵，不過近來賈政對賈寶玉讚譽有加，何況過去賈寶玉的荒唐怪異行徑多的不勝枚舉，既然賈寶玉也沒什麼大礙，此事便輕輕揭過。賈寶玉應付完府裡長輩後，便趕緊去到黛玉房裡。「你還知道要來！小姐這兩日都吃不好睡不好，掛記著你！」一到黛玉房裡，賈寶玉便聽見紫鵑抱怨，紫鵑和黛玉相處如同姊妹，賈寶玉也不會把他御下那套拿來對待其他人的丫鬟下人，紫鵑面對賈寶玉倒是敢說得多，賈寶玉只好苦笑著道不是。黛玉和紫娟的關係如同姊妹一般，她和賈寶玉的關係紫鵑也曉得的，鬧完脾氣後，紫鵑仍安分離開房門，然後安排人手把風，幫兩人準備好溫存的空間。「你這渾人！總是讓我掛心！」黛玉狠狠在賈寶玉身上搥了一下，賈寶玉也不反抗，順勢把黛玉摟進懷裡，兩個人便開始唇舌交戰起來，從門前一路親到床上，黛玉的這兩日的憂心，此刻全化作甜如蜜糖的情欲，賈寶玉當然又是在黛玉這嬌媚身子上下其手了一番，雖然未做個真兒的，但暫且還能止飢。兩人一番調情後，才又開始說起體己話。「你那些搪塞夫人的話可別拿來騙我，好好的告訴我，你兩天前是怎麼回事！」黛玉也是精明人，雖然到了床上，但該問的事也容不得含糊，賈寶玉也只好把大概事件交代出來，至於真空劫、妄心劫裡的發生的事是萬萬不能說的。「這麼說來你連過三關，成為那些神仙口中的山裡人，你也成了神仙了？」「哪裡的話，不過有些神通而已，哪能和那些救苦度世，享受人間香火的神仙相提並論。」「你之前不是一心想要修道修行嗎？你這回有了機緣，也修成了道果，怎麼看起來如此鬱鬱寡歡？」「你已經成為古往今來殺伐之力最強的修士，但你的神通不能及於他物啊！」賈寶玉腦海裡反覆迴盪著那僧人的話，就像有一把刀不斷在他心頭剮著，他的希望落空，黛玉最多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壽命，即使他勉強壓抑著這樣的情緒，但又怎麼能逃過心思細膩和他心意相通的黛玉的眼睛？「你有心事瞞著我，為什麼成了山裡人卻這麼不開心？」黛玉睜大那雙細長而清媚的眸子，盯著賈寶玉看。「我......。」儘管過了兩日，但賈寶玉一想到這件事，仍心痛的說不出話來，又怎麼能應付過黛玉。「和我有關？」賈寶玉的眼眶濕了紅了，他的心終於潰堤了，黛玉看他這樣子，她本是聰明絕頂的人，前因後果和相關蛛絲馬跡結合推敲起來，事情的大概也能猜的出來。「你不是喜歡做沒把握的事的人，從你突然拉我一起修道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寶玉，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我這病根世間無藥可治，只能寄望仙家道法，但不知出了什麼差錯，你雖然修道有成，卻治不了我？」賈寶玉繼續沉默著，他狠狠咬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僵硬如一塊石頭。黛玉把頭靠在賈寶玉的肩膀上，雙臂輕輕摟著賈寶玉的腰。「你這傻瓜，我有你在身邊就已經很滿足了，這病根本來就難治，我心裡有底的。寶玉，你告訴我，你一定知道的，我可以再活幾年？」賈寶玉終於壓抑不住，緊緊抱著黛玉嚎啕大哭。 -- 之前有讀者嫌說主角太過中二，我也承認這點，但是我的計畫裡故事裡的人會改變會成長，像重生後的賈寶玉也終於懂得尊重人了，也希望甄保煜的父親不要真的把員工當動物或機器看，他們都是家人有朋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這禮拜就是紅樓春夢完結篇大家千萬不要錯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9.58.132 ※ 編輯: a343408065 來自: 111.249.58.132 (01/18 02:50) ※ 編輯: a343408065 來自: 111.249.58.132 (01/18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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