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一夏必須死 (全)

看板C_Chat作者asleisureto (ASLE)時間13年前 (2011/04/14 18:20)推噓29(29推 0噓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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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於人渣"一夏"(跟IS那個同名www)的故事面對力量強大又有後宮立場的一夏，主角和他夥伴們的結局是... ============== 陽光無比刺眼，我們賣力地跑著，汗水在日光下化成無數炫目光點，眼前的路卻是如此遙遠，彷彿看不見盡頭。這是1985年，我們一群大頭兵，在新來的魔鬼班長鐵一夏督促下，重複著日以繼夜的地獄操練。砰咚一聲！我轉過頭去發現是小麥，他暈倒了，剛才聲音是鋼盔滑落地上所發──魔鬼班長要求我們穿上全套厚重裝備跑步。「班長，小麥昏倒了！」有人大吼。跑在最前頭的班長鐵一夏小跑步過來，他沒戴鋼盔，一頭黑髮迎風飄揚，稍嫌蒼白但仍頗為英俊的臉上一無表情。跑呀跑的，鐵一夏一腳踩上小麥的身軀，但他好似恍然未覺，依舊登登登向前跑著，小麥在無情軍靴踩踏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當鐵一夏跑完小麥一米七長的身軀「距離」後，終於轉過身來，道歉似地一笑：「抱歉，我沒注意到這邊有人在做日光浴，沒踩痛你吧？」早已痛昏過去的小麥當然無法回答，看著一夏那可以迷死所有女孩的招牌笑容，我們只感到無比寒意。像似等不到回應，一夏嘆了口氣：「好了，我們別打擾他做日光浴，大家繼續跑吧。」語罷，登登登再度跑到小麥身上，這時的小麥，連痛呼聲都發不出來了。大家互望了一眼，皆感到面前看似俊秀白淨的班長，內心竟是如此扭曲變態。「我送他去醫院。」老王拉起小麥的手，準備將他背起，老王是是個耿直青年，見義勇為總是衝第一。突然一夏轉過頭來，厲聲怒喝：「誰也不許動他！」見到我們錯愕神情，他臉色一緩，又笑了起來：「小麥要做日光浴，大家都別吵他，好嗎？」接著臉容一肅，沉聲說：「有誰敢再動他，我會請他留下來跟小麥一起做日光浴。」這傢伙真的有病！大家都是一臉怒容，但那個年代，長官的命令就是聖旨，誰也不敢違抗，老王的拳頭捏緊又放鬆，最後還是慢慢退離小麥身旁。留著小麥在原地被烈日炙烤著，我們大家隨著一夏的吆喝聲，繼續未完的跑步訓練，除了肉體的疲累，更揮之不去的是心頭上的陰影。這就是我們的新班長──鐵一夏。 ※ 小麥最後還是被送去醫院了，之後直接驗退，在他離開營隊那一天，我們都去送行。小麥坐在輪椅上，全身披覆在白布下，焦紅潰爛的手無力抬了下，算是向我們告別。小麥是第一個離開的人，但不是最後一個，在一夏的魔鬼訓練下，一個被搞到精神崩潰，一個則是跌斷雙腿，又是兩人永遠離開營隊。即使發生這些可怕的事，也有人冒險向上級申訴，一夏仍舊安穩做著我們的班長。我們怕他、恨他、詛咒他，但女生卻不然。他十分受營區內外女子的傾慕，每當我們晨跑經過學校和住宅區時，總可見到女學生、女上班族、買菜歐巴桑等向他尖叫，他則是擺出迷人微笑回應著，再度引發女生們更狂熱的情緒。福利社的女店員小雪，是個冰山美人，多少阿兵哥向她獻殷勤，皆是不屑一顧。一夏調來營區不到一個月，就融化了這巨大冰山，隔壁班甚至有人看到小雪在半夜時分進入一夏的寢室。美艷的女教官小霞，據說其父親是軍方大老，一夏似乎早就認識她。在集會或團體操練時，常可見到兩人親暱地坐在一塊，一夏咬著小霞耳朵，而後者不斷咯咯嬌笑著。大家私下一致認同，一夏鬧出那麼多事情卻仍安穩無事，鐵是有小霞父親在背後撐腰。 ※ 「輝仔，我被兵變了。」我後肩被拍了下，轉頭看去是阿龍，他眼睛紅腫種的，顯然是剛大哭過一場。阿龍平常陰沈沈的，還會不時喃喃自語──據他說法是在念咒袪除惡靈，隊上都將他當成怪人，但我跟他算是談得來，平時也會和他扯些怪力亂神之事，這時自然成為他的訴苦對象。「我記得小芸很愛你的，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阿龍的女友小芸，人長得非常漂亮，那天她來找阿龍時，還引起一陣不小騷動。「是一夏那個王八蛋！」阿龍咬牙切齒說，接著說起那天小芸來找他時，就引起了一夏的注意，在一夏無比魅力之下，小芸淪陷了，而這些都是在小芸昨天跟阿龍攤牌時，他才得知的。「一夏這個人渣！」我和阿龍一起痛罵著一夏，但除了安慰阿龍外，我無能為力，一夏是如此強大的敵人，我一個不帥也無特別才華的小兵，又能改變什麼？ ※ 更令人髮指的還在後頭，隔天操練集合時，一夏公然宣布他和小芸的新戀情，神色是無比的得意。大家錯愕之中，一夏來到阿龍面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因為我人在阿龍旁邊，能隱約聽到一些，盡是些關於小芸的不堪入耳之語。阿龍眼光直欲噴出火來，握緊的右拳高高揚起，大家皆是冷汗直流望著這幕。阿龍的拳頭凝在一夏眼前片刻，我清楚看見阿龍眼裡的掙扎，最後他痛苦閉上眼，右手無力垂下。「你沒有打下來，很好，如果你真的打了，我保證會送你上軍事法庭。」一夏微笑著，接著親暱地拍了拍阿龍肩膀：「不過剛才你對長官態度惡劣，我要給你點小小處罰，你被洞八了。」洞八代表阿龍禮拜五晚上無法放假，必須要等到禮拜六早上，但對現在大受打擊的他來說，洞八與否已不再那麼重要了。看了阿龍木然表情，一夏仍是那副笑容：「這禮拜五晚上我會和小芸去吃飯，很高級的飯店哪，而你就乖乖留在營區懺悔吧。」聽了如此挑釁之言，換成一般人可能早已忍耐不住，阿龍卻只是原地站著，彷彿一切都沒聽到似的。一天就這樣過去，到了晚上就寢時分，阿龍突然集合大家，眾人在寢室中央圍坐成一圈。「今早的事你們也看到了，一夏這人渣，必須付出代價！」阿龍低聲向大家說，眼神透露出他已下定決心。「阿龍，我們都很遺憾，但你也知道，一夏他有靠山，我們動不了他。」我說。「不是要光明正大對付他，我們要來暗的。」阿龍說。「你要下毒？」老胡問道，他是武俠迷，閒暇時分總會捧幾本武俠小說在啃。「不是，這邊哪來毒藥，我是要催動咒術詛咒他。」阿龍說，眼神放出了異樣光彩。我們中多數人不信此道，有幾人哼了聲無聊，便想回去睡覺。「等等！」阿龍慌忙從他床位下搬出一個木盒，將其打開後，我們看到盒中是各種道術作法材料，黃紙符咒、銅鈴、桃木劍等一應俱全。「沒想到你真的是道士。」我讚嘆道，那些本來想去睡的人，這時也好奇湊過來看。見成功引起大家關注，阿龍再度從懷中摸出一物，我們定睛一看，皆是無比驚異──那是一個紙紮草人，上面用朱砂寫著鐵一夏三個鮮豔紅字！「靠，玩真的啊！」有人低聲咒罵。我看著那草人，全身起雞皮疙瘩，這草人上透出的邪門味兒，絕不是普通人胡亂拼湊的草人所能比擬。「我要用這草人咒殺一夏，咒殺之術會折損陽壽，但我觀一夏面相，是多福多壽之命，即使將我全部陽壽折上，恐怕也咒不死他，所以我需要大家幫忙。」阿龍說。「一夏這人渣死不足惜！」「阿龍你儘管說，要我們怎麼幫你。」「雖然無法拿槍爆了他頭，能用草人咒是他也是大快人心！」大家紛紛說道，這段日子以來，每個人早都恨透了一夏，見今終有一線希望，皆是人人躍躍欲試。看見反應熱烈，阿龍不禁笑了起來，從木盒中拿出一張褐黃色草紙，一陣霉味飄散出來，接著提筆在上匆匆寫上數個字，然後將紙攤在大家面前。「這紙上寫了我的姓名、生辰八字，以及我願意折損的陽壽，請大家照我格式寫即可。」阿龍笑說。一聽到要寫上生辰八字，本來熱情澎湃的眾人，迅速冷卻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發出一點聲音。阿龍興奮的表情黯淡下來，我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將草紙拿了過來，一看上面的字，驚訝地低呼出聲：「阿龍，你要折壽三十年！值得嗎？」「失去小芸後，我人生早已無望，為今心願，是跟一夏那人渣同歸於盡！」阿龍悲壯說。看著阿龍虎目含淚，我腦中突然浮現在烈日下一動不動的小麥、曾經跟我說退伍後要找到好工作孝順父母，但最後被一夏逼瘋，在傷心欲絕父母攙扶下離開的小董、以及熱心待人、常自願幫大家跑腿的阿豪，被一夏從三樓推下來的那一刻…… 我曾暗自感傷，哀嘆自己的無力、無法對抗強大的一夏，而今是我能奉獻一己之力的機會，我還在猶豫什麼呢！腦門一陣熱血上湧，我提起筆，環視眾人說：「想想小麥、想想小董、想想阿豪，一夏對他們做了什麼？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陳國輝，願意折壽十年，一夏必須死！」我的一番宣言成功打破現場沉默氣氛，當我寫完後，第二個人很快接過草紙和筆──是老王，他沉聲說：「當時我太懦弱，救不了小麥，現在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王大鴻，願意折壽十五年，一夏必須死！」第三人是老胡，他慷慨激昂地說：「並非為了在下自己，而是為了天下蒼生，在下誓除此害！我胡一刀，願意折壽十年，一夏必須死！」老胡本名並非胡一刀，而是因感念武俠小說中這位大俠豪情壯志，故改成跟他一樣名字。「為了小雪，一夏必須死！」說話的是大牛，曾創下七次向小雪告白都被回絕的紀錄。「善哉善哉，老衲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夏施主惡貫滿盈，便讓老衲助諸位一臂之力。」說話的是雙手合十的何大師，他為了躲避兵役，逃到山上破廟去當主持，但還是被抓來當兵。「算我一份，一夏必須死。」「我也來，一夏必須死！」「媽的，折個幾年壽沒在怕的啦，一夏必須死！」熱血情緒感染了所有人，原先觀望的人也紛紛加入。 ※ 阿龍捧著寫滿眾人生辰八字和捐獻陽壽的草紙，恭敬向我們行了一禮：「真的很感謝大家，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還有其他需要我們幫忙地方嗎？」我問說。「確實還有一事想請教大家，你們中有人知道一夏的生辰八字嗎？」阿龍問說。眾人對望一眼，均是茫然之色，我遲疑地說道：「不如……我們潛進檔案室，把他資料偷出來？」「那風險太大，且檔案室恐怕也不會有他完整生辰八字，抱歉是我多此一問，這事還是我來處理。」阿龍說罷，咬破手指頭，登時鮮血淋漓。我們皆詫異地看著眼前一切，只見他以染血手指在空中虛畫，接著四周忽地一暗，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起來。「我現在要召出小鬼，探問一夏的生辰八字，你們都別亂動，不會有事的。」阿龍聲音傳來，在昏暗不明的空間中，聽來是那麼地縹渺。大家皆是屏氣凝神，就看阿龍手指越舞越快，口中不住誦念咒語，淡淡青煙不知何時已籠罩四周。青煙薄霧、迷濛的人影，一切是那麼地詭異至極，一個朦朧白影，漸漸在我和阿龍之間成形。即使自認膽子不小，我仍下意識往後挪了一下，見那白影越顯清晰，原先模糊的臉廓逐漸成形，先是黑白分明的眼珠，再來是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接著是尖尖的鵝蛋臉──阿龍召出的這小鬼竟是個女的！阿龍終於念完最後一句咒語，臉上手上滿是汗水，女鬼也完全成形，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女娃，外表看來約莫九到十歲而已，正眨著大大的眼睛看看阿龍、又看看大家。「這小女鬼長得還挺可愛的，我以為小鬼都是全身血淋淋那種。」我驚訝說，小女鬼一頭黑長直髮，齊瀏海遮住了眉毛，穿著一身純白小洋裝，整個人輕飄飄的似乎全無重量。「那是低等小鬼，我法力夠高，才能召喚這種能完全保留生前原形的小鬼。」阿龍邊說邊撫摸小女鬼的頭，後者親膩地喊了聲：「士龍葛格好！」語調清脆悅耳。「乖，也叫一下我這些兄弟吧，他們剛幫了我大忙呢。」阿龍笑著說。小女鬼順從地跳到我面前，喊了聲：「國輝葛格好！」接著是老王面前：「大鴻葛格好！」她蹦蹦跳跳的，葛格葛格的，竟將場中眾人都喊了遍。能被這可愛小女孩喊葛格，大家皆有點飄飄然，何大師甚至摸了摸小女鬼的頭，微笑連道：「善哉善哉！」「阿龍，沒想到你都把我們姓名告訴她了，哈哈。」我笑拍著阿龍肩膀，後者回說：「非也，我不是說過了嗎，她不是那種低等小鬼，你們姓名和生辰八字她都看得到，我正要召她出來去探那人渣的生辰八字。」想不到這小女娃如此厲害！我微微一驚，此時大牛出聲了：「阿龍啊，我看這小女鬼長得頗可愛，你不是剛失戀嗎，不如……嘿嘿。」「別亂說！」阿龍臉上變色，但大牛剛才也貢獻了五年陽壽，這時不好發作出來。老王也開口了：「阿龍，我也想養一個像她這樣的小女鬼，你能幫忙嗎？」想不到平時不近女色、心如止水的老王，真正喜歡的是這型的。阿龍摸了摸頭說：「要養這種高級的小鬼，法力與修行要夠，常人的話還沒召出來，陽氣就先被吸盡了，若你願意隨我修行個十年，或能有此機緣。」老王嗯了聲不再說話了，看他樣子，似乎真的開始考慮起修行的事。場中眾人早已跟小女鬼玩成一團，每個人都搶著要摸她的頭或捏她的手，我也試著摸了下她的小手，觸感冰涼且有幾分不真實，小女鬼極是怕癢，在我觸摸下已吃吃笑了起來：「葛格不要，人家怕癢啦！」一溜煙又跳了開去。阿龍等大家鬧得差不多後，才笑著中斷眾人嬉鬧，鄭重囑咐小女鬼要去探一下生辰八字的事情，吩咐完後小女鬼應了聲好，輕飄飄地穿出寢室大門而去。不到十分鐘她就回來了，像唱著歌兒一樣將一夏的生辰八字念了出來，阿龍提筆念咒，飛快地在草人上書寫著。之後是一連串作法過程，小女鬼這時竟成了阿龍最好的助手，一會兒垂頭研磨不知名粉末、一會兒趴在地上畫著符咒。終於儀式來到最後關頭，一夏的草人、載著大家陽壽的草紙、諸多符咒等材料，在阿龍手中的四方銅爐中燒起一股綠燄，我忽然感到有東西從我身上被抽離，那應該就是我付出的十年陽壽了，我如此猜想著。綠燄很快燒盡，阿龍收拾起所有材料，再度跟大家道謝，小女鬼也一一向眾人道別，之後緊緊抱了阿龍一下，身影漸形朦朧，轉眼化成一陣輕煙飄散而逝。 ※ 不到一個月，咒殺之術就現出效果，一夏的身體明顯越來越差，原先總是他帶頭操練，現在都改成讓我們自主訓練。他的眼窩深陷，甚至開始出現掉髮情況，我們雖都十分高興咒殺之術成功，但也震驚於此術駭人威力。不久後，一夏請了長假，我們班換了新班長，他不像一夏有著俊秀外表和迷死人的笑容，而是一個外型剛硬的鐵漢。新班長的操練內容比一夏輕鬆一點──回歸合理的當兵訓練，他謹守嚴明紀律，是個真正的軍人，至此我們終於從一夏魔掌脫出。阿龍成了大家的英雄，甚至有人喊他「龍哥」起來，老王和大牛開始跟他學習道法咒術，何大師也時常以佛道交流名義向他請教。但好景不常，這日一如往常的晨跑，大家揮灑汗水向前跑著，忽然有人大叫一聲。眾人朝聲音望去，是阿龍，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流出殷紅鮮血來，口中喃喃說：「被破了……破了……」之後倒地不起。此時我感到有種東西慢慢回到我身上，這是我的陽壽！我隱約知道事情不妙，立即衝過去背起阿龍，新班長也快步奔來，和我一同將阿龍送至醫院。一禮拜後一夏返回了營區，風采一如往昔，在震驚的大家面前，他微笑說：「我知道你們都巴不得我走，但我還是回來了哪！」接著他神態悠然說出了事情經過：「那時我情況確實很糟，所有看過的醫生都找不出病因，我也以為我真要死了。這時小霞爸爸介紹了一位高人，他一眼就看出我是被草人之術所害，並幫我破除了咒術，反彈之力自然應在下咒之人身上，現在很明顯就是這個趙士龍，本想等我回來後好好整治他一番，不過看他這模樣嘛……怕是也沒幾天好活了，嘿嘿！」語畢他得意地哈哈大笑，新班長不禁大皺眉頭，我們半是憤怒、半是恐懼，這傢伙竟連咒殺之術都無法殺死他！之後阿龍在醫院中沒再醒來過，在他死去那個晚上，留在醫院的人們皆聽見房中傳來細細的女孩哭聲。 ※ 一夏沒有再回來當我們的班長，下兵咒殺長官之事鬧得部隊人盡皆知，他被調離了我們部隊，而我們這班，就在新班長帶領下平安到退伍。阿龍的事我無法忘懷，仍持續暗中注意一夏的動向，此人確實如阿龍所說有多福多壽之命，後來他跟小霞成婚，在小霞父親庇蔭下一路扶搖直上，最後當到少將退伍。這日，風和日麗的午後，我佇立在一座墓碑前，輕輕地拂拭去上面的雜草。「阿龍，抱歉最近閉關進入關頭，一直沒能來看你，現我已出關功力大成，雖然遲了很久，但我仍會幫你復仇的！」我說著，握緊了拳頭，山坡上清風徐徐，卻吹不熄我心中的火焰，雖然遲了二十年，但一夏終將付出代價，我修煉古書秘傳道術已有大成，必能使這人渣家破人亡，以慰阿龍在天之靈。我凝望了墓碑一會，之後轉身眺望遠方山巒起伏，續道：「我後來找到小芸了，她被一夏始亂終棄，我告訴了她一切事的前因後果，她非常對不起你，也說無顏再見你了，託我轉告她對你的歉意。阿龍，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吧，小芸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我們下個月就要成婚了，你在天之靈也會為我們祝福吧……唉……別了！吾友。」我長嘆一聲，頭也不回向山下走去。全文完 -- 原創KUSO漫畫-勇者討伐魔王系列 http://www.wretch.cc/blog/asleisure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245.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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