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Countdown④Dolce

看板C_Chat作者twenlee (米團米團)時間12年前 (2011/09/10 01:09)推噓14(14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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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lce (Italian.) (n.)(a.) sweet, dessert Dolce 這醫院實在太熱鬧，全都是小焰的壓力源，其實也包括小圓自己。令人懷疑：焰真的有休息到嗎？但她戴上氧氣面罩後，臉色確實好多了，呼吸也很順暢，不喘也不咳。焰伸出手，指著桌上的便當盒。這個盒子之前不在醫院。「咦？是誰送來的啊，我媽媽？」她點頭。「是喔……我都睡死了，完全沒感覺餒，欸嘿嘿！妳吃過了嗎？」小焰搖頭。不意外，只要圓沒有動手，她絕對不會先吃，小圓也很清楚這一點。但她現在戴著面罩，在攝取氧氣，不方便吃東西…… 「嗯……沒關係，爸爸很會做便當菜，可以從早上、放到下午都不會走味喔！我們待會一起吃，好嗎？」小焰點頭，並且在微微起霧的面罩下，回以微笑。「嗯……真的好嗎？妳這麼晚吃，會不會難受？我可以去買別的喔。」小焰焦急地搖了兩下頭、又點頭，有點令人混亂。大概是在說：不會難受、沒關係、不用麻煩了……吧。圓一時辭窮，這次沉默的有點久；讓焰感到很不安，仔細觀察她的臉色。 ───我又犯了，老是讓她壓力大。鹿目同學，我要怎麼帶給妳好心情？小圓很快又握住她的手，似乎也很不安。「不要勉強喔？　我只是想讓妳舒服一點，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說。」「………唔唔…」小焰的手指稍微抓緊。這大概是她不自覺的反應，但對圓很重要。因為只有從這些小動作，才能察覺她寂寞，知道她苦惱。兩人為難的等著對方回應，尷尬良久。「呵呵，為什麼啊……我以前，還以為自己很內向耶。」還是小圓用傻笑打破沉默。也不期待她回話，自言自語。「其實，我之前不是這麼有自信。想說的話，常常卡在喉嚨，只講出一半……可是在妳面前，就突然變得相反了耶……」「………唔，嗯…」「嗯？妳要這個嗎？」順著她指的方向，小圓找到手機，放在她手掌心。小焰用左手執觸控筆，寫了一串字：『妳一直都很棒　只要妳想　什麼都做的到』再看回焰嫻淑文靜的臉，表情溫和，一樣那麼誠懇。她努力又聰明，才華洋溢，可是個性有致命的缺陷：實在太純粹了。「噗！小焰、妳真是…‥」「……？」焰不懂鹿目同學為什麼笑，正檢討自己哪裡不得體。「總之謝謝妳，乖。」但是圓伸出小手，來回摸她的頭，像在逗她、又像在給予嘉獎。焰放心的闔上眼。－－－－－－－－－－－－－－－－－－－－－－－－－－－－－－－－扣、扣，有人輕輕敲門，打斷了溫柔的時間。焰的訪客不多，也都沒這麼客氣，讓兩人很困惑。「咦……啊，是學姊喔！讓她進來？」小圓跟焰偷偷商量，焰不反對。麻美夠敏感、懂事──不像另外兩人──學妹虛弱的癱在床上，依靠器械呼吸；她應該不會還笨到製造爆音，把對方挖起來。圓也很清楚這一點，於是把她列入白名單。「抱歉、抱歉，我原本想早點來……」「嘿嘿嘿！　學姊，辛苦了，我也剛醒來耶！」小圓指指自己的頭髮。麻美的金髮毛茸茸的，可能她真的剛醒、沒梳就來了，跟小圓的一樣亂。「啊，被發現了！失態失態……考完試回家做點事情，想換個衣服，我竟然就不小心倒到床上睡……呵呵呵！」「嘿嘿，跟我一樣！我們是健康寶寶！」兩人閒聊甚歡，焰似乎也笑著點了頭。「這是慰勞品，來～～」「哇～～好棒！」麻美親自掀開手上的大盒子，裡面是一個蛋糕，裝飾相當精緻。「小焰妳看，學姊多關心妳啊？送妳一個這～麼漂亮的蛋糕喔……」圓轉轉手把，讓焰稍微坐起來。再把蛋糕湊到她眼前。「呵呵！它不只漂亮，還很紮實。再配一點鹹的、或是泡果茶啦、倒杯牛奶～～也可以當早餐吃喔！」焰把臉上的膠帶撕掉，以方便回話。「嗯……好棒耶。設計的很棒，連上面的料也特別好……該不會是學姊做的……吧？」「嗯嗯！妳怎麼知道，我下午烤的！」麻美的努力受到肯定，感到非常得意。「我多打了一個精力蛋，口感很好。　夾層裡的蛋黃奶油、也是我自己攪的，很細、又新鮮喔！上面的水果啊──有香檳葡萄，還有小富士蘋果──」富有生活味的話題，讓三個女孩都笑了；也稍微想起，這才是該有的日常。－－－－－－－－－－－－－－－－－－－－－－－－－－－－－－－－「我打算從明天開始請假到周五，會跟杏子一起到處跑跑、打出見瀧原。　妳們有什麼打算？」「……………Walpurgisnacht……」一句陰鬱的自言自語，在房中迴響許久，像黑洞般造出一個重力場。焰被點醒這件事，簡直像魂被抽走。「啊，小焰的狀況還不大好，院方說她不能自由外出。」小圓急忙代替沮喪的朋友回答，想幫她戴上氧氣，但被擋住了。「我可以……」「不，我跟杏子贊成妳休息。話說起來，都是因為之前忽略妳的需要，才會鬧成這樣子！可是妳也要有自覺啊？」被麻美否決。小圓牽起焰的左手，叫她展開靈核。「小焰，讓我們看看。」「……」她再三猶豫，才讓靈魂恢復原形；圓跟麻美嚇得倒抽了一口氣。「這是……什麼？」麻美尤其驚嘆，她還沒遇過這種情形。「小焰，幾乎全黑了耶……妳真的沒事嗎？」「……我沒關係啦，不是很重要。反正杏子也在、還多了美樹同學，我的工作也差不多了，說不定到緊急的時候，還可以派上用場。」原本像背光的紫水晶，極彩、又魔幻的光芒，現在幾乎消失。像萬里無雲的月夜裡仰望天頂，沒有顏色，只見一片『未知』；這片心理上的闇密，足以喚起最深的恐懼。唯一還沒死透的跡象，是裡面不均勻的黑霧波動，像新生命將破殼。這已經不像人的靈魂了。這死命掙扎的濁流，吹自地府般的不祥氣息，比較像是…… 「什麼意思啊！？　妳老是這樣，什麼都不跟我講！」圓相當生氣，她擔心的不得了。「嗯……對不起，我也不想瞞妳。可是有些事情並不中聽，我就盡量忍著不說。」「不是這個問題啦，我是在說妳……」小圓表示關懷而抱起焰，學姊繼續插話。「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這麼多嘴？ ───慘了，學姊很重視自己的身分，並且引以為榮。不該打破她的美夢。 ───得想個說詞，瞞混過去，剛才講了什麼？應該要怎麼掰給她聽？「……之前也說過，這個東西，其實是我們的靈魂。丘比……Incubator說，我們的感情可以製造很大的能量……」「所以呢？妳剛剛說什麼，緊急時派上用場……」真頭痛……… 學姊又在催促，可是捏造事實跟說謊，焰豈止不擅長，而是根本不會。想傾吐、但這是秘密；況且她發誓過，決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嗚呃。　呼……」心口不能一致；這種認知不協調的狀態，讓她感到想吐、很不舒服。「學姊妳不要催，讓她慢慢說，小焰會受不了。　來，休息。」「呼……呼，那隻生物，就是在等這個。」吸了幾口氧氣，讓焰的腦袋靈活不少。「我們的死亡，不像平常人類那麼緩和。　用比喻來說……一顆恆星快死前，不是直接暗掉，而會因為劇烈塌陷，而產生『大爆炸』。魔法少女的死，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這也就是Incubator想要的東西。」她說的話規模太大，麻美跟圓暫時無法體會。衰老、爆發、新生、殞落─── 這個歷程，人類應該花數十年去走，而不是壓縮在數周、甚至數日間。「……小焰，我有問題。」圓舉手發問。「嗯？」「也就是：妳為了『派上用場』，打算當人體炸彈嗎？」「嗚……」焰又發出無辜的鳴叫聲。－－－鹿目同學……妳到底聽到哪裡去了……？雖然妳講的一點都不錯。「……這可不行，要處罰。」小圓把被子掀飛，雙眼無神，四處打量焰的肢體。「咦！？　那個……學姐…呃……」「沒錯，沒錯。　鹿目同學說的很對。」學姐的神情也很奇怪，好像豁達了、但理性也登出了。她捲起袖子，從紙袋中拿出餐刀跟紙盤───在焰身上比畫，意圖不明。－－－怎麼會這樣！？－－－鹿目同學也就算了，學姐，我還很尊敬妳的啊…… 「嗚嗚嗚……哇………哇…」兩棟黑影漸漸逼近、如雲蔽天。藉由顫抖，以加熱食客的嗜虐心喜；是待宰羔羊唯一的權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3.32.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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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ack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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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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