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聖劍春秋 雷爾格(2) 矮人與盜賊
雖然沒有看到, 但雷爾格知道, 不久就會有騎兵來搜索他, 他
不僅是逃走的奴隸, 他殺了衛兵這筆帳是不可能不被算的.
即使受了傷, 他沒有時間休息, 只有拖著沉重的腳枷在雪地中
行進, 他不熟悉這裡的地形, 而且暴風雪一直都沒有停過, 無論向
哪個方向看都是白茫一片. 像這樣幾乎盲目的向前進, 讓雷爾格感
到不安, 在差不多黑夜降臨的時候, 他幸運地找到一個山洞.
在比較溫暖的山洞裡過了一個夜晚, 雷爾格身上的傷稍為回復
了一點. 他沒有被冷死, 洞穴裡也沒有其他凶猛的動物棲身.
(目前雷爾格 3 點 HP)
出了山洞, 再繼續向進,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時份, 暴風雪才緩
緩的停止, 但在雷爾格眼前, 出現的除了黃昏的天色外, 卻是一片
沈藍色的大海.
他打了一個寒顛, 大概自己是走得太北了, 他轉向著夕陽的方
向沿著海走, 幸運再次降臨在雷爾格的身上, 他看到不遠的針葉林
處有著微弱的光. 像是燃燒的柴火.
雷爾格決定上前靠近看看.
他試圖悄悄的靠近火光的源頭, 很可惜的是, 藏匿行蹤並不是
雷爾格所擅長的, 當他知道對方是甚麼人時, 對方也發現了他, 是
兩位帶著馴鹿的人, 他們的身體較矮, 較健壯. 長著長長的鬍子,
穿著寬厚的大衣, 正在升火取暖.
他們是矮人. (Dwarf)
矮人發現了雷爾格, 便拿著斧頭, 對著他大喝,
「我已經發現了你, 出來, 山賊. 」
沒力再戰鬥的雷爾格, 只好賭一把, 他高舉起手上的長矛, 然
後緩緩的走近矮人, 再丟在地上.
「我是旅客! 我迷路了! 我不是山賊, 也不是這國家的人! 」
兩個矮人互相看了對方一下, 然後就哈哈大笑, 剛才拿著斧頭
的矮人並沒有放下武器, 他指著雷爾格, 還是用那麼粗獷的聲氣向
他喝道: 「喂, 你, 過來, 坐下來. 」
沒有選擇, 只有在火堆旁坐下來. 溫暖得讓人想再靠近一點.
兩個矮人也坐了下來, 他們沒有放下斧頭, 卻拿著火堆旁的一
個壺, 遞給雷爾格, 示意一飲而盡. 雷爾格猶疑了一下, 抬著壺子
, 把裡面的液體給倒進喉嚨, 不出所料, 那是烈酒, 雷爾格已經好
久沒喝過烈酒了, 他瞬即將空了的壺子丟在一旁, 滿足地躺在地上
. 呼出了一口酒氣.
矮人只是相對大笑. 在雷爾格醉得幾乎癱瘓的時候, 矮人拿著
斧頭, 靜靜的走在雷爾格的身邊, 雙手高舉起斧頭.
斧頭一揮而下, 雷爾格來不及也沒有反應, 身上沒有再添更多
的傷口, 腳上的鎖鏈卻被破開了.
連鐵製的鏈都可以一下劈斷. 可見矮人具有相當臂力. 完成了
這工作之後, 矮人倚著戰斧坐下來, 並對雷爾格說:
「老兄, 你是奴隸嗎? 」
「我想我現在不是了. 」, 雷爾格壓抑著醉意坐了起來回話,
雖然鐵鏈是劈斷了, 但腳枷的鐵環還是圈住了腳, 腳的生活只是自
由了一點.
「我甚麼都沒有, 只有一些麵包. 」
(腳枷對 AC 的罰分減至 -1)
「哈哈. 」, 矮人試探地問道, 「如果你想要酬謝我們, 黃金
比麵包好得多了. 」
「我沒有黃金. 」
「不要緊, 不要緊, 我們也不是想要你的酬謝. 」, 矮人飲了
一口酒之後說, 「你有甚麼地方要去嗎? 」
「回家. 我的故鄉, 在西方. 」
「哪個地方? 」
「怎說... 大概是拜占庭半島一帶. 」
「噢! 」, 矮人很誇張地張開了嘴, 瞪大了眼, 「這離這裡很
遠呀! 你打算一個人就那樣回去嗎? 」
雷爾格點點頭.
兩個矮人互相看了一看, 另一個矮人說, 「喔喔, 請不要介意
我這樣說, 但你真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類. 哈哈哈. 」
「你的意思是我很愚蠢? 但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我想只要一直
向西方走, 就會走得回去的. 」
「你大概會凍死的, 」, 矮人瞄了瞄, 「瞧你笨頭笨腦的, 在
這大雪裡你連方向都辨不清啊. 」
另一個矮人指著圈著雷爾格腳跟的鐵環說
「而且你的腳還拖著這個東西. 身上都是傷口, 萬一遇到了狼
或者熊, 你保證會成為了食物. 」
矮人對著他的同伴點點頭,
「我只能將鎖鏈砍斷, 想要拿掉這東西的話, 大概需要一個會
開鎖的傢伙. 喂, 不要望著我們, 這樣小眉小眼的東西我們不會.
」
他的同伴提議道,
「這樣吧, 人類, 我們帶你去一個附近的村莊, 你到哪裡再打
算吧? 我們幫你帶路, 你就幫我們做些粗活雜活, 對, 真是好主意
, 就這樣決定吧. 」
矮人們的對話快而且武斷, 雷爾格都找不到機會插嘴或者抗議
, 不過他也不抗拒這個提議, 便點了點頭. 雖然他還未知道這些矮
人是甚麼來頭.
就在當天的黃昏, 兩名矮人帶著了雷爾格, 去到一片苔原, 在
這裡沒有樹木, 就只有灌木和像地衣那樣的植物. 以及散落的禾草
, 矮人著雷爾格搜集當地的苔蘚, 他們晚上就是睡在這些苔蘚上,
從矮人的指導當中, 雷爾格了解到他們是在這寒冷地區生存的專家
, 看來已經住了很久了.
至於矮人們似乎去到搜集柴枝.
搜集結束之後, 他們再一次圍起火堆, 在火堆上放置了鍋子,
矮人用鹿肉乾煮了湯, 也讓雷爾格嘗了嘗用鹿奶製造的乳酪, 雷爾
格也分享了他身上的麵包. 吃過晚飯之後矮人又再舉杯暢飲.
在溫暖的苔堆裡入睡的時候, 雷爾格感到自己非常的幸運, 心
想逃出來是正確的選擇. 即使前路還是茫茫, 但他相信自己是得到
神的庇祐的.
接下來六天的旅程, 雷爾格都跟著兩個矮人, 在途中雷爾格雖
說是幫矮人們做雜活, 但其實也從中學了很多在寒冷地帶中求生的
知識. 不論是怎樣搜集食物, 怎樣取火, 在甚麼地方可以找到樹木
等.
(Wis Check Success : Gain 200 XP)
雖然雷爾格出身於陰冷的諾夫蘭森林地區其中一個部落, 但這
裡比起諾夫蘭還要寒冷, 動物和植物也完全不一樣. 如果沒有這兩
個矮人的幫忙, 雷爾格即使有食物, 大概也不能活超過一星期.
兩個矮人分別叫奧斯卡(Oskar) 和留里克(Rurik) , 他們來自
西方寒冷地帶的矮人王國「瓦蘭吉亞」, 來到這個不毛之地, 是為
了尋寶, 但他們在找甚麼寶物, 就沒有告訴雷爾格了. 他們似乎很
討厭勒斯西亞.
原來矮人們很早就知道雷爾格是逃脫的奴隸, 他們從追擊雷爾
格的騎兵口中得知了他殺了四個紅色衛隊, 但矮人討厭這些紅色衛
隊, 死了反而讓他們感到痛快. 看到這個陌生的奴隸, 大概也猜到
就是那個兇手, 不僅沒有向那些軍隊匯報, 更故意把他帶離搜查的
路線. 雷爾格心想, 再也沒有這麼走運的事情了.
這六天的終點, 便是一個處於針葉林中部的小村莊.
這個村落位於一條河的下遊, 地勢算是平坦, 村落的東面有著
幾座高山, 西面也有山丘, 至於北面是海岸. 因為在河岸和高山的
底部都長著雲杉, 這裡就叫作雲杉村(Spruce). 在此處附近除了雲
杉之外, 主要都長著柳樹. 這裡的河岸森林提供了木材, 建造了這
村裡的所有房屋.
矮人們把雷爾格帶到這處, 就想要跟雷爾格道別.
在一株杉樹之下, 奧斯卡把一堆禮物送給雷爾格, 裡面有一件
鹿皮大衣, 一些乳酪.
「小老弟, 我們不會進去的. 去到這裡算是安全了, 你喜歡的
話在這裡終老也可以, 我們將來雖然不太可能, 但是還有機會再見
的. 」
雷爾格點點頭, 他和矮人相處的六天讓他知道矮人是很固執的
, 當他們送禮物時, 收下就好, 說客套話只會令場面變得更尷尬.
收下了禮物, 和矮人分別, 雷爾格穿著鹿皮大衣, 打扮得像一
個獵人的樣貌, 走近了村落.
緩緩的步入了村落, 只有木屋, 從屋的數量看, 這裡住的人數
大概不足二百人. 一些正式縫衣服的婦女看到了雷爾格,都急忙走
避了, 不久之後, 就有一堆穿著鹿皮大衣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們看
起來都像是獵人. 有十個人以上. 不少都手持簡單的武器.
「你是誰? 你來這裡幹甚麼? 」, 一面說, 雷爾格發覺自己的
長矛被打量著.
(Cha Check: Failed)
「我是路過的旅客, 我寒冷而且飢餓, 希望今晚可以在這裡躲
避風雪. 」
「我們不歡迎陌生人. 況且你還帶著武器. 我們現在請你立即
離開. 」
雷爾格對這村落的冷淡感到吃驚, 他隨即拿出了才剛從矮人手
中得到的乳酪,
「這些是禮物, 我沒有再多的財產了. 」
(Diplomacy Check: Failed)
「離開. 」, 對方的語氣和態度更堅決強硬.
「為甚麼? 」, 連雷爾格也禁不住發問, 他相信矮人們至少不
會在知道這村莊完全不歡迎外人的情況下, 就帶他過來.
在這一群男人當中, 有一把低沉桑老的聲音從他們背後發出,
有一個矮小的老人從人群中緩緩的走出來, 他穿著覆過頭的袍子,
要用枴仗才能夠步行.
「你的雙手沾滿鮮血. 」, 老人緩緩的抖震著聲音說, 「你是
殺人者. 我們不能收留殺人者. 」
雷爾格無言以對, 沉默了一會.
「你怎知道的? 」
「離開這裡, 我願意告訴你, 如果你願意聽了之後離開. 」
雷爾格點點頭, 老人滿意地向後面的人揚了揚手, 眾人緊張的
態勢才放鬆下來, 看來這些人都是依著老人的說話去行事的. 老人
再揚了一揚手, 眾人面面相看之後, 緩緩的散去. 那是一個號令,
簡單, 有力, 而且沉默.
只剩下兩人, 老人和雷爾格.
老人只是看著雷爾格, 並沒有開口說話, 雷爾格試圖耐心的等
了一會, 但是, 很快他就感到不安, 因為老人一直都不說話. 只是
靜靜的站著, 眼睛定定的望著雷爾格. 不知為何令雷爾格感到一陣
古怪的寒意,
「你能告訴我甚麼? 對吧? 」
雷爾格的問法拙劣.
「你叫甚麼名字? 」
「基拉族的雷爾格. 」
在諾夫蘭, 有著很多不同的部落, 而這裡的人普遍都沒有姓氏
這個概念, 雷爾格也沒有. 所以他們自我介紹的時候, 通常是連同
部落的名稱一起說的.
(基拉族 Kira)
老人嘆了一口氣.
「像你這樣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便是我們不能收容你
的原因. 你, 殺人犯, 殺了四個騎士的紅色頭髮的雷爾格, 現在被
紅色騎士追捕通緝, 我們收容你的話, 豈不是自己惹來災禍? 」
雷爾格晃然大悟, 他自己是一個殺人犯, 卻完全沒有隱藏自己
的意識, 就是像以前那樣坦率老實, 到處都活不成.
老人對著雷爾格說:
「... 我們不願冒這個險, 即使我願意收容你, 我們村裡的年
青人, 可能會貪圖獎金將你舉發, 我們只想安靜的生活下去. 」
點了點頭, 領受了老人的好意, 雷爾格緩緩的轉身離開, 並為
自己的愚蠢感到有點內疚.
一下子失去了同伴和棲身之地, 雷爾格只是盲目地向南前進,
順著太陽的指引, 到了天黑的時候, 雷爾格找了一條小河, 在河邊
隨隨便便地躺下來休息, 仰望星空.
沒有了矮人的相伴, 突然感到有些寂寞.
輾轉反側了一會, 雷爾格卻好像察覺了些甚麼, 他重新拿起自
己的長矛和弓箭, 沒有了同伴令他特別敏銳, 他感到附近有人. 但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 便只是嘗試靜下來傾聽.
(Listen Success)
果然沒多久, 又再次響起聲音, 雷爾格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兩個隱約的人影. 在這樣的黑夜裡, 相信雙方要互相看到對方
也不容易, 不知道是敵是友的雷爾格, 對著其中一個黑影架起了弓
箭.
「你不想死的話, 就不要亂來. 我們有兩個人, 你是打不過的
. 投降, 你投降的話我們就不會殺你! 」
對方嚴厲地警告著. 是男性的聲音.
雷爾格直接想到對方是追捕的官兵, 便立即收起弓箭向著另一
個方向逃跑, 只是沉重的腳枷令雷爾格無法跑得像以前一般的快.
(Movement Limited : 30 ft)
就在這時候, 一根箭即破空而過, 但沒有擊中雷爾格, 雷爾格
只是繼續的走, 但對方似乎也有一人追上來, 雷爾格決定放手一搏
, 突然伏在地上. 這樣應該不會中箭, 他抓起長槍, 決定用肉搏戰
解決這兩人.
(??? Shoot: 6+2 < 10, Missed)
但對方卻沒有追上來, 再度向雷爾格叫道:
「聽好, 我們只求財, 不為命, 你把財物放下, 我們自然會讓
你走! 」
就在對方喊話的時候, 雷爾格已經提矛衝向那人, 狂暴著的雷
爾格一矛刺向對方, 卻被對方很冷靜的避開了, 而且接下來的並非
反擊, 卻是快速的閃避開狂暴的雷爾格, 並循入了森林當中.
[Reigel : Barbarian Rage,
Str -> 18(+4), Con -> 19(+4)
Attack -> +5, HP -> 16/14, AC: 10 ]
[Reigel Melee : 4+5 < 14, Missed]
雷爾格赤紅的雙眼一心追趕著逃走的敵人, 但腳上的腳枷使他
比不上對方的靈活, 對方只是逃走, 雷爾格發狂的追趕卻沒有追上
. 他沒有被攻擊, 但也沒能攻擊到誰.
直至最後, 對方已經無影無蹤, 像上一次戰鬥一樣, 當理智慢
慢重新回復的時候, 大量的疲勞感立即湧起, 他呆滯的, 疲累的,
無法再追趕對手, 他提起了矛, 小心的防禦著, 雙眼橫掃四周警戒
著.
[Reigel : Fatigue]
「有種的不要躲, 出來跟我單挑! 」, 雷爾格禁不住向對方辱
罵, 「... 我要把你們都殺光! 」
對方的回應卻只是一枝箭, 正正的命中了雷爾格的肩膀, 雖然
不是很重的傷害, 但麻痺立即便從傷口開始擴散, 毫無疑問, 那是
毒箭.
這很快就讓這個疲累的野蠻戰士失去了意識.
[???? Shoot: 12+2 > 10, Damage : 5,
Reigel Fort Check Failed]
「綁起這男人. 」
女性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命中雷爾格的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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