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子] the Blue of 便當 後續
為了解決目前的問題,古泉一姬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她幫我做我要給涼宮春樹的便當.
當然這要分成好幾次,第一次她是一大清早就到我家,學我的手法做出咖哩飯便當,口味
上也跟我做得差不多.接著她再慢慢修正過來,讓便當的內容跟菜色慢慢地變得豐富,味
道也變了很多,儘可能的符合春樹所挑剔的標準.
等到春樹完全不挑剔的時候,再換成我親手做的便當,而那將會是月底的最後一個便當,
這樣將會給春樹一個巨大的shock.
我問:"讓他shock的話,妳不就又要去打神人了嗎?"
"應該不會的,"古泉說:"相信我,一旦突然更換口味的話,他反而會覺得很平靜."
"我不懂妳的意思."
"嗯,簡單的說,妳看過聖經的創世紀嗎?有一派神學家對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總是百思不
解,但這個疑問對心理學家來說,卻很明白地獲得了解答.這個問題就是:既然上帝是萬
能的,他創造了人類,卻要人類擁有自由意志,也就注定:人類將不可避免受到邪惡的誘
惑.既然如此,上帝為什麼不乾脆讓人類並不擁有自由意志?或幹脆不要創造出邪惡?妳
猜猜看為什麼心理學家能解答神學家都無法解答的問題?"
"直接了當的說出結論吧!"
"很簡單,因為人類若沒有自由意志的話,如果他們只是單純地奉命去稱讚上帝的話,只
會讓上帝覺得好像在聽自己在對自己說出讚美的錄音而已."
"我還是聽不懂妳的意思?"
"簡單來說,如果涼宮同學拿著鏡子看著自己,說'我真的好帥,真是受不了我自己居然
會那麼地帥.虛子,請妳不要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否則我會歹謝.'請問妳會怎麼
想呢?"
"我會想他這種人真的是一個神經病."
"那就對啦!"古泉問:"但涼宮同學並不是這種人,對吧?"
"他搞不好真的會做出妳所說的這件事呢!"
"如果是的話,自然我的整個計畫就失敗了."古泉說:"但我相信應該不至於如此."
"我可不希望失敗,"我說:"總之,我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妳為什麼會扯到聖經,但這或許
是個值得做的實驗,那接下來這十幾天的便當,就拜託妳啦!"
果然,如同古泉所料的,從古泉開始改變便當的風味開始,春樹就慢慢地減少了批評的
內容,不過他要在連續吃了一個禮拜之後,才開始說出"妳總算能做出吃起來像是便當
的便當"或者"果然在我的訓練下就能進步神速"之類的話.
然而過了一個禮拜之後,古泉所添加的菜色越來越豐富,華麗,而且還真的讓我覺得很
嫉妒的十分好吃時,春樹就只是默默地吃下去而已.
就這樣到了第二個禮拜的結尾時,春樹突然問了我一句話:
"虛子,這真的是妳做的便當嗎?"
"當然."
"喔."
春樹這次只對豪華的三層便當只略略夾了幾次筷子,並沒有吃完.
我問:"我做得不好吃嗎?"
"不是..."春樹說:"只是覺得...算了!本大爺只是沒什麼食慾而已."
我把這樣的反應告訴古泉了以後,她微笑著說:"計劃通哩!"
就這樣,到了我跟春樹所約定的最後一天,換成了我自己親手做出來的便當.
而且按照古泉的建議,我只做咖哩飯,而且是那種簡單到不行的咖哩飯.
他果然受到了極大的shock.
"這是什麼鼕鼕!?"
語氣反倒是令我很意外的十分平和.
我說:"這是什麼鼕鼕?當然是我做的便當啦!"
"這個便當..."
"怎了?"
"沒事..."
春樹連忙一口氣吃光,然後說他實在是太餓了,所以才會把這種東西給吃掉.
"不過妳的手藝還真不怎麼樣咧!"他在放學之後,對我說:"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
好好教妳這麼做菜."
"你教過啦!"我說:"而且結果如何,你也很清楚,不是嗎?"
"沒錯啦!真要滿意的話,我還是乾脆自己做算了."春樹說:"可是..."
"可是什麼?"
"沒事!"春樹把頭別開,然後轉身走掉了.
在那個傍晚之後,他再也沒有死皮賴臉的向我要過便當,除非我偶爾心血來潮的在
幫其他同學做便當的時候,順便給他一個而已.
當然,我後來的手藝還是有不少進步啦.
只是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古泉這樣做,就讓春樹感到滿足了呢?
古泉的解釋則讓我更加困惑:
"這個嘛...就只好說一句老話:
男生就是天生犯賤.
科科."
男生就是天生犯賤,這點我向來是贊同的.
不過還是不太能明白這種道理就是了.
當然等到我能明白的時候----而且那也不會是很久以後的事情----這時候我也就
不得不偶爾用手扶著額頭,對男生們的犯賤行為跟思想,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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