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克島公投》普京十年磨劍 新干涉主義成形
《克島公投》普京十年磨劍 新干涉主義成形
風傳媒／張凱耀 2014年03月17日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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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亞情勢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風雲丕變，東歐若干地區亦是蠢蠢欲
動，情勢變化之快，西歐諸國猝不及防。烏克蘭危機揭開了黑海地區盤根錯
節的認同問題，西歐諸國從一開始的無知漠然，繼而驚慌失據，最後被新冷
戰的恐懼席捲。此時他們回首發現，一頭甦醒的北極熊已經悄然站在他們背
後，散發森然的恐怖氣息。
德國馬歇爾基金會（GMF）東歐情勢專家伏爾博里格（Joerg Forbrig）尖銳
指出，自蘇聯解體後，西歐諸國的對東政策可說是一片荒蕪。西方世界似乎
犯了一個錯誤：將光鮮亮麗、現代化的俄羅斯從歷史中斷離，以為赤色蘇聯
遠矣。他們甚至天真地覺得，當代的俄羅斯是一個可預測、可合作的新朋友
。過去蘇聯的布里茲涅夫主義（Brezhnev Doctrine），似乎已塵封在史冊
中，變成一則拗口詞條。
布里茲涅夫主義的變奏
然而歷史尚未走遠。1956年蘇聯鎮壓匈牙利十月革命；1968年武裝干涉斯洛
伐克的「布拉格之春」，蘇聯利用布里茲涅夫主義對東歐諸國曉諭「社會主
義大家庭論」：社會主義國家是一個大家庭，不允許其中勢力分裂出走，直
到1988年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宣布終結此一執念。26年過去，
這個上個時代的概念，在普京磨劍多年之後，竟然得到了全新的變奏版本。
自從普京於1999年當上俄羅斯聯邦總理，始終都位於俄羅斯聯邦權力中心，
普京打造俄羅斯重返榮光的願景，許多前蘇聯盟國全看在眼裡。在普京對烏
克蘭的行動中，可以看到普京的新干涉主義的操作方法—不再叨叨唸唸大家
庭意識，反而是巧妙操作東歐諸國經歷民主化、現代化時的必然痛楚，激化
地區認同的分歧，讓分裂意識從東歐諸國內部自行發生。
這就是布里茲涅夫主義的變奏，或可說是普京主義（Putin Doctrine）。奠
基在俄羅斯卓然有成的經濟改革、天然氣及石油的開採近用、軍武現代化提
升，俄羅斯暢旺的國力，不斷對其周遭地區輸出，從政治、經濟、社會、文
化、法律、軍事等全方位層面，對東歐國家招喚吸引，與勃列日涅夫主義動
輒出兵壓制的作法相比，普京的新干涉主義更是無孔不入。
十年生聚，十年布局
除此之外，普京處心積慮讓俄羅斯擠身各大國際組織，例如歐洲安全與合作
組織（OSCE）、歐洲委員會（CE）等，表面上看似擁抱開放價值，實則是在
其中箝制預算、操縱議事、獲取歐洲諸國情報，掏空歐洲組織對俄羅斯的影
響力。普京也將許多國際協會、私人基金會、獨立媒體趕出俄羅斯，增加手
段操作的靈活度。
俄羅斯長袖善舞，箝制歐洲經濟
此外，普京亦大幅擴張對歐盟的經濟依存度，以經濟利益拉攏個別國家。俄
羅斯已建設天然氣管向德國大量輸氣；對匈牙利則是提供核電輸出；對法國
則有軍事武器出口。此外俄羅斯亦安排遊說者對歐盟進行滲透。許多歐洲國
家仰賴俄羅斯奶水，若要隨美國制裁俄羅斯，恐有投鼠忌器之虞。
眾下諸國自來投靠
若將普京多年來的行事，統攝在新干涉主義之下進行詮釋，其全盤布局的權
謀與長期蟄伏等待的耐心，想來令人覺得不寒而慄。由此立場出發，烏克蘭
的動亂看來就不是一場偶然猝發的單一事件。普京十年磨一劍，俄羅斯已無
所畏懼，此時此刻，或許是普京發動俄羅斯重返榮耀的關鍵契機。今年2月
俄羅斯砸下500億美元籌辦索契冬奧，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俄羅斯對全世界的
宣告：俄羅斯榮光時代來臨，眾下諸侯國自來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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