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 (1)
「錚！」兩箭呼嘯竄出。
一枝箭牢牢釘在草人的胸口中央，另一枝卻撞上後頭的城牆，顯然偏得厲害。
「馬岱，這第十二箭了，還是沒見你偏個半分。」說話的人，手上抓著弓嘖嘖嘆道。
「看我這箭術有一中沒一中的，走的箭路東偏西移，怎麼樣也不會乖乖飛到那草人上。」
「也不見然是我變神準了，今個兒的風比較聽話吶！」他回說。
這兩人年紀都很輕，至多不過二十歲。兩人穿著簡單的布衣練箭，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被喚作馬岱的人放下弓走到草人前一枝一枝摘下箭─全都紮在胸口或頭上。
反觀另一具草人，箭矢零零落落的插在草人身體各處。胳臂、側腹、小腿、
還有些插在鞋的位置上的。
這些箭位置全沒個定點，但是仍有值得端詳之處
─這些箭全都深深的沒入草人的身體，每個箭頭都突兀的從草人身後鑽出，
有些甚至開了拳頭大的孔，像是在草人身體裡炸開似的。
「你也是厲害的緊，要是正常人中你這石破天驚的箭，
只怕是穿了兩件鎧甲也承受不住啊！」
馬岱走到城牆前，看著那枝不知幸還不幸卡在磚間縫隙的箭。
馬岱花了點力氣把這卡得死緊的箭取出，又撿起散落一地的飛矢，
其中也夾雜了不少攔腰折斷的箭。
「你爹要是又知道你練箭又射壞了什麼東西，鐵定要唸你一頓。」
馬岱將箭整齊放回箭袋，大聲的說給那自顧自練箭的人聽。
「誰沒受過爹娘打罵？咱們西涼健兒哪個不是一出生就在草原裡打滾，
在馬背上學走路的？只有這片土地才能叫我們乖乖聽話吶。」
弓一放，箭又霸道的在草人腳邊炸開。
「茲─」那人把箭拉到最滿，弓身發出疲勞的撕扯聲。
「等等，」馬岱在這時抓住那人的手，不讓他把弓放開。
「你把所有的力氣都耗在拉弓上面，身體都僵了。
這樣射出的箭就只是飛出去了，不會認得標的長什麼樣子。」
那人直直盯著草人，沒說什麼。
他的手漸漸的放輕一些力道。
ꄊ 「瞄準了也別急著放，感覺最適合那一刻再鬆手。」
兩人靜靜立著。
原先停息的風從背後緩緩吹起，樹上的葉順勢滑下那人頸邊。
ꄊ 「咚！」省去之前的威勁，甚至有點平淡無奇的，箭矢直直沒入草人的面門。
馬岱笑著把自己的弓收起，說：「雖然我這套有點麻煩，不過多練練應該會習慣點。」
那人放下弓，鬆了一大口氣：「我從沒放過這麼彆扭的箭；
箭還是豪快的放清爽些，不必顧慮那麼多吧？」
ꄊ 「你多練練就會明白的。」馬岱背上箭袋。
「快去收草人吧，你爹也快回來了，不如叫潔兒來幫忙煮些好菜給你爹接接風吧。」
※ ※
感覺這幾段就沒寫得那麼順， 幾次刪刪改改還是不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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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囉開學囉～brian64150趕快去當你的死高中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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