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我的同性與異性初吻
前些天晚上最震撼的消息莫過於鄭宜農離婚並出櫃的新聞,
臉書上各路友人紛紛轉貼談論。
對鄭宜農的印象始於2007年她主演的電影《夏天的尾巴》,
當時便覺得他有些中性,雖然後來並沒有一直發摟她,
但她前年結婚時內心也是吃了一驚,而離婚的消息當然是又要再吃一驚。
對於性向的迷惘使我失眠,但嚴格來說我只是一直無心調整時差,
對於自己喜歡什麼事、喜歡什麼人,總是在迷惘的我,
其實也沒什麼心去過所謂正常時區的生活。
我想談談我的初吻,分別是同性初吻與異性初吻。
白衣黑裙年代的青澀記憶之一大約是不同人的生日與各種別出心裁的慶祝活動。
那次的慶生驚喜地點在學姐家附近一個公園,
我們燃放了小小的煙火,
學姊感動開心之餘親吻了我,
這個舉動使我震撼,只是不知為何同時也在場的友人們好像都沒注意到這件事。
在那個我爸說同性戀有病的年代,15歲的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說,
不知道學姊想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只記得後來某次我與學姊坐在椅子上吃鹽酥雞,她試圖要吻我,而我推開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喜歡或反感,只是覺得這樣好像不對。
後來的事情我也忘了,學姊不久後交了一個男友,高中生忙著讀書考試種種,
現在想起上一次見到學姊大概已是我大學都快要畢業,而她考上了台大研究所,
在後門附近的小路上,我們騎腳踏車擦肩而過,
她對我大喊:「XXX你變好胖!下次約!」我大概是回了:「你很煩!好噢再約!」
當然我們後來不曾約過。
學姊的近況大概就是不久前結了婚也生了小孩,
每次看到她的動態我總會想起15歲那晚心情複雜的鹽酥雞,
在我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
異性初吻則是這半年內的事情,在我離開英國的那天清晨,
素來惡名昭彰的印度同學莫名其妙地送我去火車站,
說他惡名昭彰是因為我從各處聽到他與許多亞洲女生不太規矩的八卦,
偏偏我跟他是某個報告的組員,當時便感覺他對我格外友善,
也曾在半夜討論報告時講過一些噁心的性暗示的話語,當然我總是假裝聽不懂。
離開英國的那天實在太疲憊,剛交出論文後便馬不停蹄地收拾房間要辦理退宿,
在室友與硬是要來幫忙收拾的印度男的協助下,
我還是收到了最後一刻,才在風雨中趕去火車站。
印度男在火車站前與我相擁,講了些這種時候要講的道別的話,
他親了我的額頭三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我嘴脣親下去,
這令我相當錯愕,但那時真的很累,就匆匆與他告別。
上了火車,一路上也無法補眠,只是搜尋著關鍵字「國際禮儀」,
然後怎麼也找不到接吻這個項目。
把這件事情跟誰說,誰都說我這是遇到變態,
我想是吧,但其實我沒什麼感覺,或許要感謝那時實在太冷,我也太累,
我只記得寒冷的雨中,他的鬍子有些刺人,然後我還要前往機場,
還要前往未知的異國,當然到了那邊後的一番折騰又是另一件事。
雖然我自知是不怎麼樣的人,但一路走來我的爛桃花還不少,
我對爛桃花的定義是「被不喜歡的人喜歡並感到困擾」,
但也或許是因為沒有出現那個我很喜歡的人,於是舉凡喜歡我的人對我而言都是困擾。
以肢體接觸而言,
其實有過一些人的肢體接觸雖然不過是搭肩、摸頭此類不到接吻的程度,
但對我來說甚至是比那天清晨的印度人的吻還要令人反胃,
真的很噁心。
深夜反覆聽著鄭宜農的《不再是少年》,大正好像有說過他就是不再是少年本人。
想著他們能像彼此這樣深愛著對方的靈魂,完全是一件相當令人感動又羨慕的事,
給予祝福的同時,也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遇到彼此喜歡對方身體與靈魂的人,
希望有真正確信的感覺出現,所有的迷惘都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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