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我的神棍啟蒙 四
上一篇講了一大堆，不過都沒提到啥交流內容，幾乎都在闡述話術，
事實上只描寫了第二次會面的開頭而已。所以這篇承接其後，
預計內容主要會是關於雙方交談，話術說明也有，但是不多。
順便在這裡申明一下，各位好心的大大，可以不用再提醒我不要說太多了。
請放心，我公開的內容都有仔細斟酌過，絕對不會教有心人士利用來去做壞事。
很多東西，書面上來看頭頭是道，紙上談兵大獲全勝，
但若實際照樣操作很可能會一蹋糊塗，滿盤皆輸，
因為缺乏了最關鍵的經驗指引及臨場訓練。
不然只要是擁有執照的合法醫師律師，管他再菜再嫩，專業知識肯定都有一定水準，
為什麼大家又還要重視年資經歷呢？就是怕受託人士空有滿腹理論卻無法活用啊！
我這系列的文章就是如此。我刻意抽掉了最重要的技巧不寫，只公佈話術卻保留騙術，
就是要讓這些話術只能幫人不能害人。當然，騙術未必是醜陋的，但話術絕對是中性的，
要拿這些話術助人為善或是保護自己，或許已經綽綽有餘，但想用來騙人還差得遠。
如果硬要拿去害人玩看看，很抱歉，我保證會偷雞不著蝕把米，一但東窗事發，
弄到臭名遠播愧對親友也是剛好而已。
騙子不是這麼好當的，肥羊再蠢也還是會有基本的防禦力，甚至是反擊能力，
所以拜託不要輕易嘗試去當神棍，那怕是玩票性質踹一下也不要。
因為每件事都有代價，而且成本與利潤未必成正比，別要等到弄了個灰頭土臉才肯罷休，
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能怪自己沒本事還想當壞蛋。
我本來是不想說破，故意埋這條伏筆，看有沒有心術不正的笨蛋上當，
畫虎不成自取其辱，依照神棍的經典法則願者上鉤。反正如果不是有人先起邪念，
也不會被陰中招，我問心無愧。
正所謂防患於未然，在壞蛋還不是壞蛋的時候，只因一念之差剛要起步走偏，
還很傻很天真的階段就給予教訓，當頭棒喝，示之好歹，才有嚇阻的意義與作用，
不然等羽翼長成了，不知道得犧牲多少肥羊當祭品，要再剪掉翅膀也是難上加難。
一面增強羊群的防禦力，並且一面在未成年的幼小狼群中放下毒餌，
讓貪嘴的牠們稍微瀉瀉肚子受點折磨，雙管齊下奇正並行，才是一石二鳥之計，
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不過我實在厭煩了回答太多同樣的問題，所以乾脆一次講清楚，
想學習怎麼害人的傢伙也可以省點力氣，直接跳過別看，
把心一橫去攔路搶劫殺人越貨還簡單多了，不會怕有命賺沒命花去坐牢撿肥皂就好。
另外上篇推文有人詢問，是否可以假資料去試探神棍，我再次強烈建議，最好不要，
以免惹禍上身。神棍的品質真的越來越低。有些版眾日常生活中或許就有經驗，
週遭某些人開口閉口就說自己有修行，很善良，天天努力在身體力行，
沒事就助人為善結良緣，扶老太太過馬路，啥積陰德修福報之類的巴拉巴拉講個沒完。
實際上心胸狹窄錙銖必較自以為是，根本不像是個有修行的人，非常非常會記仇，
對於吃過的虧會念念不忘處處怨恨，完全不知道自我檢討認錯改過，
只會怪別人為什麼要戳破他揭穿他讓他丟臉下不了台，找他麻煩壞他好事斷他財路，
時時找機會展示小人手段嘴臉發洩情緒，講出來的話也不會是善男信女的常用辭彙。
如果惹到這種風格的神棍，真的真的很麻煩，不管是你惹他還是他惹你，
都會像是被一團超黏的屎纏上了身，就算好不容易抹掉擦去洗個乾淨，
那種味道也會在你鼻腔裡久久不散，讓你噁心難受後悔莫及。
除非你能像我一樣，仔細衡量雙方實力差距，專挑沒路用的垃圾軟柿子欺負，
並且既然要打，就一次把他打到無力還手趴倒在地再起不能為止，
免得對方心存僥倖還想板回一城，歹戲拖棚旁生枝節留下麻煩。
不過這種事情依然會有風險存在，要不是對方實在是明顯弱到太爛太好啃，
我也不會敢明目張膽與其作對。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但我是一個懂得挑時候勇敢的人，
好漢不僅不吃眼前虧，還得有辦法反讓敵人傻傻吃下眼前虧。
舉兩個例子給大家參考：
案例一：民粹萬歲之肥羊的逆襲。
以前不小心認識一個很莫名其妙的怪人，他全家篤信佛教，
自稱虔誠到幾乎跟滿天神佛都有交情，想當然爾自小吃素，而且視吃葷為罪大惡極。
我們連奢侈一下吃個鹹酥雞，都要被他一臉鄙視語重心長的靠揹半天，
百分之百是個走火入魔的神經病，被他詛咒會下地獄或投胎成畜牲只是家常便飯，
啥因果報應輪迴審判也早就聽膩，一天到晚老調重彈魔音灌耳。
結果他自己反而是個很機車的人，一點都沒有修行者的豁達和氣度，不但小氣又自私，
還動不動就批評其他宗教，根本沒有正常人想鳥他。不過他總是會厚著臉皮不請自來，
不厭其煩的貼過來開導傳教，意圖點化無知愚民宣揚佛法。最讓人賭爛的是，
在他這個現代活佛法力無邊的潛移默化之下，竟然還真的拉到了幾個人跟他去皈依正信，
也就是去跑他家或他家常去的廟，把一些本來很正常的人弄到神神鬼鬼，胡思亂想，
而且還把他當成大師一樣崇拜，沒事就聽他在那屁一堆自己多行多屌，慧根多粗多大，
福報多深多厚，全家以後都會到佛陀身邊聞經聽法，永享喜悅，不亦樂乎。
這正呼應了我上篇所言，不管是再腦殘的言論，只要聽久了就會有人傻傻相信。
我當然很不爽，不過他不犯我，我不犯他，容忍他嘮叨一下就算了，
就當作日行多善同情病患囉！
不過他實在是得意忘形，讓他三分就得寸進尺，終於踏過了我的界線。
我有一個朋友，突然變得畏畏縮縮，神情不安，原來是因為作惡夢被壓床會害怕，
結果被神棍活佛騙去處理，但是卻不是到大廟中處理，而是到他家去給他老媽處理。
作法費用加上買來的護身符，花了好幾千塊，並且告訴他事情很嚴重，還沒完，
後續還得處理好幾次。
幹他娘親！好幾千塊耶！那時候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字了！
那筆錢是朋友省吃儉用存了好久，打算要買主機跟遊戲來爽的耶，
而且他還答應好要借我們玩，這下不是連我也被波及倒楣慘遭剝削了嗎？
要知道，有時候看朋友沒吃沒喝很可憐，我們還會輪流或集資請他，這筆錢講白一點，
我們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點股分在內。幹！是可忍，孰不可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就要你死的很臭很難看，丟臉丟到大西洋！
我突然想到，前幾天朋友興高采烈的告訴我們，這筆錢已經快存到的時候，
神棍活佛剛好也湊在旁邊，告訴我們貪圖享樂會下地獄，
應該要把時間拿來唸經打坐才對。操他媽的一家騙子，大小不良的廢物人渣，
我敢肯定，從那時候起，他就盯上了我朋友這頭身懷鉅款的肥羊，搞不好他還會想說，
把錢騙走了讓我們沒電動打，是為了我們好在做善事咧！
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就是要把他想成很壞很壞很壞啦！怎樣！怎樣！
死神棍咬我啊！怒！
我先找了幾個志同道合可以絕對信任的死黨，把事情和計畫跟他們講，
大家準備好之後由我來開第一砲。
我方人數寥寥無幾，但都是有頭腦又敢作怪的陰莖……不是，是精英分子。
簡單來說就是膽大心細，善於察顏觀色衡量狀況，可以互相配合彼此呼應，
又能獨立判斷見機行事。
我故意在所有人以及活佛神棍面前，大咧咧吃起牛肉乾來，
而且還很囂張的拿著到處去分。活佛神棍當然看不過去，就湊過來打算開金口普渡眾生。
當時在場的人，已經有幾名成為他的魁儡信徒，言聽計從任憑擺佈，
把他的一字一句都奉為圭臬，所以活佛神棍講話也越來越大聲，
儼然已有身為邪教教主的雞掰死樣子在。
裝模作樣。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
他的人氣就是他的後盾，是依靠日積月累一點一滴聚集而來，
我要創造機會一擊就打垮他，瞬間摧毀掉他好不容易辛苦打造起來的神諭城牆，
推翻他，羞辱他，孤立他，包圍他，讓他重新恢復到單獨一人孤掌難鳴的赤裸狀態下，
剝奪掉他所有賴以囂張的無形裝備，趁他驚愕發楞手忙腳亂猝不及防，
一舉把他逼到死角直至退無可退無地自容，
要他把欺騙而來的虛榮崇高連本帶利一次全吐出來。
棒打落水狗，棍棍不留情，不但推他落井，還要連砸大石。
只要他明白了自己的無力與無能，後面我們想怎樣都好談。
我知道這是煽動夥伴集體霸凌，但是霸凌一個這樣子的傢伙，我一丁點罪惡感都沒有。
以暴制暴，以惡懲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弱肉強食，天公地道。
我不是沒有給他機會，是他自己不肯給自己機會。我們一群人玩他一個，不用暴力，
不需見紅，光靠輿論制裁與群體壓力，就可以把他弄到崩潰癱瘓一敗塗地。
「你怎麼又殺生呢？」活佛神棍一臉不屑又憐憫的看著我。
我掃視全場，發現有幾個腦殘信徒也很不以為然的在瞪我，
似乎還有人在皺眉低喃阿彌陀佛，真的是腦殘到家沒藥醫了！
不過我附近散佈四周的朋友們倒是老神在在，打算要看好戲，
因為他們都是我安排好的暗樁，時機一到，遍地開花，趁虛而入，圍點打圓。
我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這笨蛋自投羅網。而現在，我就要開始收網。
「殺生？殺什麼生？你看見我殺他了嗎？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殺的啊？吃葷就是殺生，
那你咬破自己舌頭嘴巴嚐到血算不算殺生？還是你他媽的覺得自己不是生命？
你偷偷打槍把洨射出來等死是不是殺生？蛤？蛤？」
我捏起一片肉干，故意湊到他面前晃了一晃，然後張口大嚼嘖嘖有聲，
含糊不清的繼續我的歪理攻擊：
「再說，你懂個屁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沒聽過嗎？
我吃牠是在超渡牠早登極樂耶，我是善心來著，可以提早結束輪迴是他的福報，
你他媽的見不得人家好喔！你真的想積陰德就幫忙一起吃一起超渡牠啊！諾！諾！
你不是很喜歡普渡眾生？我看你是普渡慈航吧！怎麼沒叫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我把整包牛肉乾用力往他身上塞去，他則是整個人錯愕到啞口無言，
呆呆接過那包牛肉乾被我推到退了一步。
這就是所謂的先聲奪人，獅子搏兔。吵架的奧義就在於氣勢兩字，
也就是俗稱的大聲就贏，有沒有道理或內容根本不重要，若是雙方氣勢旗鼓相當，
就算是Fuck you槓上了暗陰陽，也照樣能戰他個天昏地暗熱熱鬧鬧，
只是最後難免鬧成全武行弄出個滿江紅，所以見好就收也是一門藝術。
根本不需要我的暗樁幫腔，圍觀的人早就已經笑成一片，包攏過來。
其實看他不爽的大有人在，只是誰都不想招惹麻煩去弄他而已，
畢竟一個新興宗教的教主並不好惹。
當然，前提是他得有信徒稱腰。
我胡言亂語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注意，集中人潮，讓原本與我們相比起來，
佔相對多數的幾名信徒，被群眾稀釋成無關緊要的區區少數。
只要沒有人數上的明顯優劣勢差，到時候誰能抓住群眾的心，誰就能主導遊戲走向。
再來，就是要轉換話題，把握先機，掌控現場。
不等他的信徒回神領悟護主發難，我已經把被騙錢的朋友拉到身旁，
指著活佛神棍的鼻子狠嗆：「幹你娘的這是瞎小？」
我一把扯下朋友戴在腕上的佛珠：
「你賣他這鬼東西一串多少？兩千咧！這種在廟裡一串一百的結緣品你以為沒人看過喔！
脖子上這條護身符咧？一千八咧！這是廟裡可以讓人隨便求不用錢的東西耶！
你幹嘛不去搶銀行啊？卡到陰咧！被跟咧！附身咧！你跟我朋友怎麼講的？收了多少錢？
有沒有種現在當場再講一次？吭？還是你要把事情再鬧大一點，叫更多人來看來評理？
好啊！我幫你！」
我不等他反應，馬上再接再厲：「喂！現場有誰被他推銷過東西，賣了多少，
趁現在說一下啊！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免費在幫人處理！」
這時候，就輪到我的暗樁們上場了。
「靠揹咧！這個爛貨敢賣我三千啦！」
一個朋友拿出一串佛珠摔在地上，跟著叫罵：
「戴了根本沒有用啦！被他騙了啦！死神棍！」
其他暗樁也紛紛跟進，丟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法器來。
對！我們是瞎掰的，是偽裝的，我們在栽贓誣賴他，用連珠攻勢讓他措手不及無力回應，
搶先廢掉他的還擊能力，但主要目的是拋磚引玉，釣出真正的受害者同仇敵愾，
並且動搖信徒們的信心，從邊邊角角的空隙地帶開始攻城掠地，
以最快的突襲速度鯨吞蠶食掉他的地位跟防禦。
因為我知道，被削最多錢的前幾名肥羊模範生，肯定會是離他最近的那些貼身親信，
看他們身上琳瑯滿目掛的那堆累贅就知道了。
他連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都不懂，活該要敗！
喊著叫著罵著幹著，我們輪流撐場，終於等到了不屬於我們的聲音出現。
果然在場曾經花大錢買垃圾的傻子大有人在。
其他人的血淚指控紛紛浮上檯面，甚至連他的信徒們都低下了頭面紅耳赤默不吭聲，
捏著身上的粗糙垃圾飾品猶豫考慮。
人性就是這麼奇妙，當認為只有自己一個受害者被騙的時候，
會覺得承認上當很蠢很丟臉，往往選擇自認倒楣默不吭聲。
但是當有一村子人一窩蜂地爭先恐後，前仆後繼搶著出來喧囂指控的時候，
反而又會急著想跳出來混在人群之中，仗著大家掩護此起彼落一起發洩怨念，
指責騙徒討回公道。
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並非沒有道理，不管是用在善惡哪面。
慢慢的，漸漸的，連他的信徒們也明顯動搖了。
我立即再加把勁，按照計畫好的那樣，暗示暗樁們去嘲笑，去撥弄，去鼓吹那些信徒，
讓大家的注意力從神棍身上分出一些到信徒那邊，
讓神棍和信徒們一起被逼上舞台，成為兩方下不了臺的尷尬對峙主角。
人就是這樣，當你被迫得選邊站的時候，通常都會選較具有優勢的那邊，
要不然就是選身為正義一方的好人那邊，這時候的神棍不但身處弱勢，
又被打成邪惡騙徒，想也知道信徒們會如何選擇。
毫不意外，信徒之中有人率先發難，大罵神棍騙的他好慘，接著第二砲，第三砲，
第四砲，砲聲隆隆，不絕於耳。
眾叛親離，孤立無援。
神棍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雙腿簌簌發抖，兩手環胸握拳，
整個身體朝內凹陷驚懼收縮，散發出一股頹喪萬分的衰敗氣息，
彷彿一具了無生氣的乾枯屍體，在唇槍舌戰的猛烈砲火下逐漸被撕成碎片。
體無完膚，血肉模糊。真他媽的大快人心！
面對著排山倒海的群體憤怒，神棍活佛早已經被自己的恐懼和無助所壓垮，
其實這時候他只要默默離開現場，就能輕描淡寫脫離危機化解一切，
事後再憑一張嘴顛倒黑白就好，但是他慌了，怕了，亂了，心虛了。
所以他想不到，也做不了，只能釘在原地接受轟炸。
過了一會兒，等我發覺謾罵聲越來越小，群眾攻擊的砲火力道逐漸轉弱，
就知道該是時候收場了，以免己方氣勢萎頓，虎頭蛇尾。
「喂！大師！牛肉乾就送給你啦，可別忘了你是發願終身吃素的善心大德，
千萬不要忍不住偷吃啊！而且你說過請別人吃也算是自己犯罪孽結惡緣。
不過如果丟掉或餵狗的話就是糟蹋食物，會下地獄的喔！好好處理啊！
別白白浪費這頭牛的性命。」
我又出面，另外多羞辱揶揄了他幾句挑撥憤怒，讓觀眾們留下一些餘韻慢慢回味，
然後就跟我的暗樁們昂首大步結伴離開，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只留下活佛神棍捧著一包牛肉乾怔怔杵在原地。
剩下的，我不用再多做些什麼，口耳相傳的八卦人性自然會完成一切。
毫無意外，這傢伙為求能重新做人，避免被眾多受害者算帳報復，
私底下要我們幫他弭平風波，去對外解釋一切都是誤會，他沒有蓄意對我朋友詐財，
所以主動表示願意接受退貨，陸續分期歸還我朋友的錢。
不過我知道，這傢伙手上根本沒多少鈔票，詐欺所得主要都進了他爹娘口袋，
想吐也吐不出來多少，所以我完全沒把拿回損失當成重點，只是跟他敷衍一番，
虛與委蛇假意周旋，藉以增強延長他還款的意願期限。
反正盡人事聽天命，能拿回來多少就算多少。
同時我又放消息說他接受退貨還款，慫恿其餘受害者去跟他退款討回公道，
讓他轉眼間就背上一屁股債被壓到喘不過氣，教他知道什麼叫吃不完還得兜著走，
就像那包油膩膩的牛肉乾一樣。
不知何時開始，他莫名其妙就突然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在我們的生活圈中出現，
十之八九是還不了一大堆債，被逼到緊了跑路去了吧！說真的，就算是他去自殺了，
我也會覺得自己是替天行道，直到今天，沒有改變。
除惡務盡，這種假藉鬼神招搖撞騙的人，死不足惜。不過這種人通常命很硬，
而且很難記取教訓，換個環境找到機會就會另起爐灶，禍害遺千年嘛！
當然，上面這個並不是非常好的解決辦法，錢不但沒有全拿回來，
又因為語帶髒話兼栽贓誣賴，而有被控告妨害名譽的危險，但以我當時的程度，
最多也只能做到這樣。不過我事先查探過，這傢伙根本沒有法律常識，
差不多就是只知道紅燈停綠燈行的程度而已，所以完全不擔心被他用公權力反咬一口，
神棍裡也是有笨蛋的嘛！
況且妨害名譽是告訴乃論，要是他敢告官，詐欺原則上為公訴罪，
檢察官得知後須主動偵辦，抖出來後他自己跟家人反而會更慘更麻煩，
我若是以此曉以大義要求無償和解，他也只能摸摸鼻子乖乖當啞巴吞黃連囉。
案例二：信口開河之神外有神。
在補習班的時候，我跟某個朋友常常去別的教室串門子，觀摩一下他校女生的發育程度，
藉以口頭激勵本班女生努力發展，企圖營造出一種良性競爭的積極環境，
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認識了一群別校的女生。
這群女生最多時大約會有六七個人，不過通常是以鐵三角的型態出現，
分別是女主角與配角A跟配角B。女主角其實沒有很正，最多算是中上之姿，
不過發育很好，是屬於肉感的那一型，對我來說是有點太胖了，
所以提不起興趣也提不起性趣。
不過女主角真的很健談也很敢談，不管是什麼亂七八糟腥羶色情的鬼話，
她都能跟我一搭一唱有來有往，像是練習過的雙口相聲一樣默契絕倫，
常常把其他人笑到抱著肚子前仰後翻，所以我還滿常去找她話唬爛的。
畢竟棋逢敵手嘛！
既然女主角都沒有很正，那配角A跟配角B更是可想而知啦，嘴砲功力也不過爾爾，
所以我懶得多說她們兩個，橫豎擺放起來當佈景就好，反正就是有這麼兩個人在場啦！
這世上的胸奴大有人在，所以女主角也很合情合理的吸引到不少欣賞者，
大多數酷愛觀峰的有為青年，都因為靦腆內向而只敢遠觀，
連靠近女主角打個招呼都沒種，更不用提實踐腦內的淫穢幻想褻玩一番了。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而且還非常例外！
這個人跟我和女主角都不同校，據說在他們學校，也是個頗有名氣的怪人，
自稱能通靈，有陰陽眼，有修行，會算命，很懂鬼神之類的相關事情，
常常藉這些話題騷擾女生。
嗯？聽起來很耳熟嗎？啊這種爛人現實生活就很多啊！幹！
這傢伙身材不高，但卻很瘦很瘦，真的是骨瘦如柴，衣服穿在身上鬆垮垮的，
但呼吸時還能清楚看到他胸口在起伏。
據他本人說，他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差點死掉，但是因為與神明有緣，認了神明當乾媽，
所以現在頭好壯壯，百病不侵，身強體健，妖邪辟易，考試都考一百分！
我每聽他唬爛一次，心裡就要幹上一聲。幹他娘的那副要死不活的短命樣子，
最好是身體很好很健康啦！我看他是都舉鉛筆當成啞鈴來健身吧！
總而言之，這怪咖纏上了女主角，而且很黏很黏，怎麼跟他好說歹說都甩不掉。
遇到這種晦氣爛桃花，因為我跟女主角其實也不算真的很熟，
所以就算在場也不方便隨便插手，再加上她又從來沒說過要我幫忙，
每次都是自己靠一張牙尖嘴利的櫻桃小口，就把那怪胎嗆到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所以我也樂得旁觀看熱鬧。
不過蒼蠅這樣來了就趕，趕了又來，說真的畢竟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這混蛋竟然還敢跟天借膽，逐漸開始動手動腳，說要幫女主角看面相手相跟摸骨。
女主角明明渾身是肉，哪來的骨頭可以摸啊？根本是睜眼說瞎話嘛！
樹沒有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女主角終究還是需要一招釜底抽薪的萬全之計。
想當然爾，能夠資格跟她商量的也只有我囉！
要知道，雖然女主角表面上看起來，是個不通世事的清純女學生，
實際上心裡超邪惡的啦！當紅的AV女優她竟然都知道耶！
而且她嗆起怪胎時那股不留餘地的瀟灑狠勁，真的連我都自嘆不如，敬畏三分。
但問題是怪胎並不怕嗆，根本是越挫越勇，把丟臉當有趣。所以問題的關鍵，
就在於要找出他屢敗屢戰的信心來源，並且將之摧毀殆盡，斬草除根。
我們只討論了一下子，馬上就獲得了共識。
癥結就在於，這怪胎不知道是真的相信還是自欺欺人，
仗著到處宣揚自己是神明的乾兒子又有神通，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天意，
都有得到神明的授權跟允許。
既然如此，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烏龜怕鐵鎚，蟑螂怕拖鞋，
拎北就靠著早就累積到破表的口業功力跟他拼了！
我跟女主角只有稍微沙盤推演一番，講好個大略的梗概鋪陳話風走向，
就準備好打起精神迎戰強敵，決定把主題鎖定在怪胎所信仰的驪山老母之上。
因為我們知道，絕對不可以用常理去衡量一個神經病，
特別是一個寡廉鮮恥的厚臉皮神經病，我們也只能順水推舟見怪不怪，
依賴臨場反應自由發揮見招拆招。
噹噹噹！毫不意外，怪胎又一搖一擺弱不禁風的晃過來了，
就像是聞到屎味發育不良的蒼蠅一樣，不過我絕對沒有說女主角是一坨屎喔！
光從體積上來研判，她至少也有一坨半的實力。
這次女主角一反常態，直接招了招肥肥……不對，是纖纖玉手，要怪胎過來坐她前方。
兩人隔著桌子四目相望，女主角巧笑倩兮，心懷鬼胎，怪胎則是一臉癡呆，精蟲衝腦。
努力憋笑的我則是摩拳擦掌，想要趁著短短的中場休息時間，好好的淋漓盡致大玩一番，
享受一下跟無敵厚臉皮的交戰過程，順便測試自己對怪胎的瞭解與預測程度如何。
勝負之數，瞬息萬變，怪咖過招，風雲莫測。說真的，我沒有太多把握。
「你之前說，你信的是什麼神啊？我忘記了耶。」
女主角嘟起嘴來假裝可愛，
直接單刀直入切進主題。畢竟時間無多嘛。
「喔喔！是驪山老母啊！很厲害喔，我乾媽很慈悲，我這條命就是她救回來的呢！」
怪胎洋洋得意不知道是在爽個什麼勁。
對啦對啦！幹你娘的！你都說過一萬次了是還不會膩喔？整天在那老母老母，
是還沒斷奶喔？不過瞧你一直盯著女主角的胸部看一臉饑渴，
八成是真的一把年紀還沒斷奶，真口連，難怪營養不良！人果然不能光靠流質食物。
「是喔！我也聽人家說驪山老母很靈耶！」女主角眼角一瞟，對我打了個暗號。
「是啊！真的很靈喔！」我適時坐下加入，出聲替怪胎背書。
怪胎當然一臉歡迎又驚喜的看著我，先前若有似無的隱隱敵意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你也信驪山老母啊！」
我洋裝驚訝的問著怪胎，心裡幹罵著：
「原來你個老母咧！拎北聽到耳朵都要長繭了啦！」
「喔！你也信我乾媽喔？」怪胎毫不客氣，馬上抬出乾兒子的身分來壓我。
不過這一切都在我精密的計算之中，所以我完全不在意。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既然面對瘋子，那當然就得說瘋話囉！
「嚴格來說其實不是耶。」
我微微皺眉：「我是信驪山老母的老母，也就是驪山老祖母。」
我承認，這靈感是來自於史提芬周大神的九品芝麻官。
沒錯，我在豪洨，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驪山老祖母，
而且感覺起來應該是不會有這種神明，但是我很有把握，
怪胎八成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尊神明。
既然他不知道，那麼只要我說有，那就是有。
如果我一個人的說法不夠力，這也絕對不成問題，因為我還有幫手。
「對對對！我也聽過！驪山老祖母更靈驗，更慈悲，法力也更強耶！
不過因為已經算是退隱狀態了，把事情都交給女兒驪山老母處理，所以名氣不大，
只有真正在修行的人才會知道。我一直想去信都沒有機會耶！」
女主角假裝惋惜，一開口就是鬼話連篇，臉不紅氣不喘，實力無庸置疑。
「可惜我答應過師傅，不能隨便介紹別人去見老祖母耶！
只可以引導有緣人一起入老祖母門下修行。沒關係啦！問癆病鬼就好啦！他這麼厲害，
又有信驪山老母，一定知道驪山老祖母啊！」
我面不改色從旁吹捧請君入甕，還好沒有被女主角的神來一筆給難倒。
當然啦，那時候我並不是叫他癆病鬼。
「唔……痾……」
癆病鬼吞吞吐吐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猶豫，像是口裡含了坨五味雜陳的屎。
這時候超級機靈的女主角，當然懂得該輪到自己答腔啦：
「嗯啊！你一定知道！告訴我啦！厚……你不肯喔？
原來你跟雞掰人一樣是小氣鬼！我還以為你會對我比較好咧！」
女主角又嘟起了嘴撒起嬌來，已經很圓的臉又變得更圓。
沒錯，雞掰人就是在說區區在下本人我。
女主角拿我出來當負面示範這麼一比，癆病鬼馬上起了競爭心，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因為他見到我常常跟女主角有說有笑，還以為我也是情敵之一。
操！我根本就不喜歡吃蹄旁好不好！
「我……我當然知道啊！只是……只是……」
賓果！上鉤了！
我暗自竊喜，馬上幫癆病鬼接話，以免他的回答太過天馬行空，我拉不回來：
「只是厚，有拜驪山老母的人，就不能同時拜驪山老祖母，因為有僭越之嫌。
不過如果是先信了驪山老祖母，就可以順便拜女兒驪山老母，因為這樣老祖母也會開心。
我師父有告訴過我喔！」
皇天在上，我根本就沒有什麼鬼師傅，這種啥能拜不能拜的爛規矩當然也是我捏造的。
「啊？蛤？」
癆病鬼一臉癡呆的望著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圓謊，不過我很貼心，馬上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事情總有例外啊！如果真的很有仙緣，就算先拜了驪山老母也沒關係，
可以拿出誠意請示老祖母，表達景仰之情，獲得同意後就可以一起拜啦！」
我轉身，堆起笑臉拍了拍癆病鬼的肩膀：
「你是驪山老母的乾兒子，仙緣這麼深厚，
一定可以得到允許破例的！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喔！」
「那……那太好了！」
癆病鬼一臉感激的回望我，害我感覺像是在被一顆連皮帶肉的骷髏頭瞪。
「不過我說過，師傅有交代，一定只能介紹有緣人去找老祖母，
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大概的方向，接下來你要依靠仙緣指引，
沿途請示驪山老母幫你找到老祖母的具體宮廟位置。你是驪山老母的乾兒子，
絕對沒問題的啦！你乾媽不幫你還能幫誰啊？哈哈哈哈！」
「嗯嗯！我一定沒問題的！」
癆病鬼信誓旦旦，容光煥發，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像隨時會斷氣，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吧？
「那麼……因為這一路上可能會有考驗，不會這麼簡單就讓你達成心願，為了表明決心，
你要先發個誓。對天，對地，對驪山老母，對你自己，以及對你所愛的人大聲發誓，
如果信心不堅，半途而廢找不到老祖母，就會失去所有福報陰德果位神通，
直到找到老祖母才可以取回一切。」
「好！我發誓！」
癆病鬼抬頭挺胸，表情莊嚴肅穆，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氣概，
突然面對女主角深情脈脈大喊起來：
「我癆病鬼對天地，對乾媽，對女主角發誓，一定會找到驪山老祖母，
成為門下弟子虔心修行，否則失去一切福報陰德果位神通，淪落為凡夫俗子，
除非找到老祖母才能復原！」
靠揹咧！這神經病竟然真的當場鬼吼鬼叫，扯著喉嚨發誓大喊起來，
莫名其妙嚇到一堆人，超丟臉的啦！我都替他不好意思了！而且凡夫俗子又怎樣啊？
是有哪邊不好啊？用淪落是什麼意思啊？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高高在上喔！操！
不過女主角倒是笑到花枝亂顫，超開心超高興的，全身的肉都用力在上下抖動，
特別是胸前兩顆肉球彈跳的更是厲害，所以癆病鬼好像也看得很開心。
「好！真英雄！」
我姆指一豎，胸膛一挺，為了表示敬意乾脆離座站起身來：
「從現在開始，到找到老祖母之前，你就都只是個普通人了。」
「蛤？」癆病鬼渾然不解。
「你自己發誓的啊！現在你的福報陰德果位神通，都已經被老祖母暫時收去保管了，
等見面的時候才會加倍還你以資獎勵，也會傳你更好的修行法門。
接下來就是尋找老祖母的方位線索，你要聽清楚囉！我只說一遍！」
「嗯嗯！好！」
癆病鬼雙目炯炯有神，專注萬分，
一聽到抵押品可以雙倍歸還，似乎就不太想計較這麼多了。
「往南！」我隨口胡謅，表情凝重。
「往南……嗎？」癆病鬼喃喃重複，好象在嫌棄線索太少。
「我只能說一遍。」
莫可奈何的皺起眉頭，我語重心長的微微點了點頭，
假裝有在偷偷多給他一次暗示，悄悄心想：
「就算你一頭栽進巴士海峽也找不到的啦！往南？南(難)喔！南(難)死你個王八蛋喔！」
「我先交代，以免你被欺騙，誤入歧途。台灣正統的驪山老祖母宮僅此一間，別無分號，
就是我師傅在管的。如果你找到了，師傅自然會連絡我，證明你的身分，
所以我一定會知道你的好消息，到時候再找女主角一起向你祝賀。不過在找到之前，
你要加強修心修口修身，不能近女色，暫時是不能靠近任何女孩子了。
不過應該只有一下下啦！反正你很快就會找到嘛！沒關係的啦，小別勝新婚嘛！」
「嗯！我很快就會回來找妳，妳等我！」
癆病鬼堅決的下達了成功宣言，眼中的熱情光束直射女主角，
女主角也溫柔回眸深情一笑。
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好！雖然你現在只是個平凡人，不過依然是個很不平凡的平凡人！」
我差點笑場，自己都不知道在拗口殺小，
一面吹捧一面連忙送走了一步一回頭的深情癆病鬼。
我竟然真的有辦法可以自圓其說，實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然後？然後他還是會遠遠偷看女主角阿！只不過一但他想靠近，
就會有人問他找到老祖母了沒，順便提醒他已經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神通了喔！XD
真的想不到，光兩個例子就寫了這麼長，
主題完全沒沾到邊，那就……那就只好富奸啦！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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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麗的詩歌是最絕望的詩歌 有些不朽篇章是純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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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精闢正確，一針見血！所以其實很多人會自欺欺人為虎作倀，
拿著師父給的或宮廟買的垃圾便宜貨，當下線轉售去騙錢謀利，
還真的會幻想自己是在幫助人結善緣，實在是可憐可悲可恥可笑可嘆。
但是這些人真的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行為有問題嗎？
絕對不可能，只是財迷心竅無法自拔，另外為了怕被追究責任或名譽掃地所以死不認錯。
東窗事發被踢爆之後，明明就是同流合汙的共犯，卻又裝出一副被害者的嘴臉佯裝被騙。
我把神棍定義為：「藉鬼神之說追求自我慾望者。」
重點是這項條件，並不以取得實際獲利為依歸。
換句話說，不管這傢伙有沒有成功騙到任何有形或無形的收穫，
哪怕只是起心動念懷有犯意，就已經是具有神棍的雛型。
而且所謂的慾望，並不以渴求實體物質為界限。
也就是說，不僅是可量化的金錢財物，連同名氣、淫慾、虛榮心之屬都包含在內。
簡單而言，那怕有個人只是瞎掰自己有陰陽眼，想要別人替自己拍拍手，
都已經踏入了神棍的範疇。
另外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我舉這兩個例子，剛好是一個騙財一個騙色。
不過實際上，這兩個神棍都有同時騙財又騙色，只是分別比較專注在某一方面罷了。
活佛神棍對女生就會慈眉善目好言相勸，溫柔到像在把妹一樣，
對男生就是疾言厲色指責謾罵，臉臭到像看見仇人一樣。
至於癆病鬼則是會問別人要不要算命，還會強調自己很難得才會願意幫別人算，
一次開口要價十元五十一百兩百不等，隨便他亂跳喊價根本沒個標準。
不過對於自己有興趣的女生，反倒會一直追著對方主動說要免費幫她算命，
而且算幾次都可以。看來他的乾媽只救了他的命，沒救到他的腦。
可是癆病鬼雖然大多數的時候，感覺起來是個貨真價實的腦殘，講話顛三倒四自相矛盾，
不過有時候又像是裝瘋賣傻，還會避重就輕扯開話題，況且如果他智商真的有問題，
又怎麼可能正常升學？實在是一個令人難以摸透的神經病患，值得科學家深入研究一番。
事實上，在第一個例子裡面，我所運用的真正關鍵手法，並沒有於內文清楚表明，
只有稍微暗示一下。不過看到有人講出了我想點明的主題，心裡很爽，就順便放送一下。
其實呢，我所依靠的主要手法，就是營造出群情激憤的環境狀態。
我負責點火，暗樁負責搧風，但是最重要的燃料來源，則是在場所有人的情緒。
我刻意要暗樁誇大一些，把誣賴神棍販賣垃圾的價格拉高。
一方面，對於有被騙錢的受害者，可以營造出原來有人被騙更多，
自己就算講出來也不太丟臉的感覺，鼓勵他們一吐怨氣。
另一方面，對於只是來看熱鬧的圍觀者，可以激發出他們的忌妒心，讓他們眼紅，
覺得這神棍怎麼那麼好賺這麼爽，實在太不公平，使圍觀者心生不滿，
於是乎仗義執言的機率便大大拉高。
事實上，最先給我們幫腔助陣狠嗆神棍的，是那些根本事不關己毫無損失的圍觀者，
有被騙錢的肥羊們，反而會需要多一點的時間看情況考慮考慮，再決定要不要挺身而出。
補充一下關於女主角的事蹟。
除了肉多這個特色之外，她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生，而且超級色又超級變態的，
感覺口味吃很重鹹，再加上她是跟癆病鬼PK了好一段時間，才開口要求我幫忙，
所以我一度誤以為她其實還滿enjoy被這樣性騷擾的說。
(我一直都覺得她很變態，而變態的想法又一定會令人難以理解到很變態，
所以我覺得她會變態到一面很討厭癆病鬼，一面又很喜歡被癆病鬼性騷擾，
應該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吧！畢竟喜歡被討厭的人性騷擾真的是很變態啊！)
我都是叫她胖妹或肥婆。
每次她都會很有自信的把奶一挺，淫笑著說：「反正都是肥在胸部啊！啾咪！」
可是我明明覺得，她分佈在腰部臀部跟四肢的脂肪比例也不低。
她則是喊我賤人或雞掰人。
不過很特別的是，她罵人通常都是罵王八蛋，私底下不知道罵過癆病鬼多少次了，
很像是習慣性的口頭禪，但卻從來不曾這樣喊過我。
我問過她原因，她說只有在嗆討厭的人的時候，才會用王八蛋這個詞，
因為這連帶罵到了人家父母，但是她完全不討厭我，
所以叫我賤人或雞掰人並不是在罵我，只是單純在描述我的人格特質。
金幾掰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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