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都只是剛好寂寞(17)
你還是我 在清醒時不願醒的夢
但思念 已寒冬
時間將恨全部都帶走
就帶不走無心犯的錯
傷是永不見底 填不滿的洞
----<那英。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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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安的六幅村之旅後一個月
mc遲了兩天
而驗孕棒證實自己有了小生命
我煩惱的並不是怎麼解決
而是該告訴誰?
誰才是孩子的爹?
知道這小生命是絕對無法留住的
不僅現在沒能力,家人也絕對無法接受
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懷孕
第一次是在離開安安獨自到台北生活
很明確的,我只能告訴安安這件事情
當時安安沒有任何過度的反應
只告訴我過幾天下去南部找他
我在隔天奔回台南
安安卻拿給我墮胎藥要我服下
那是第一次,強烈的感覺到生命多麼卑微
這也是為何我無法再接受安安的原因
第二次,是還在拍戲的時候
原本和男友都會做好防護措施
那次在小紅走後沒幾天忘了戴上套子
就中獎了
原本有考慮想要生下來
但是在那兩位女師傅多方說服下
我和男友決定拿掉
可是已經拖到將近八個禮拜
所以第二次是動手術
真的很痛。
有了那一次的經驗,男友堅持每次都必定戴上套子
因為他不願再看到我痛苦
而且一次手術的費用也頗高
那這次呢?
我認真的推算了一下日子
安安的可能性很低,畢竟那時候他是〝闖紅燈〞
男友更不可能了,雖然那時候剛好換了他牌的保險套
情人機率也不大,因為他從不留在體內
所以,我該找誰?
醫生說,還不到一個禮拜,連超音波都還照不到
但是當時的我才剛有工作,無法支付拿小孩的費用
離開婦產科,我拿起手機撥給安安
先告訴他吧。
我想這條費用應該讓安安支出,就算可能不是安安的
至少彌補我第一次所受的心靈創傷
『安,我有了。』
『阿?那怎麼辦咧?』
『拿掉囉~』我故做輕鬆的說
『嗯…那妳要多吃些補品,等過幾天我比較不忙再上去找妳…』
『不用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你不用上來找我。』
然後我掛斷電話
要錢這種事情,我還真的是說不出口
要是再讓我看到安安一次,肯定又沒完沒了
回男友家後,我告訴男友這個事實
男友先是吃驚了一下,然後努力的回想
『我們沒有戴套子嗎?』
『有阿!可能是我們換了牌子,我有上ptt的性版,鄉民也說兔子牌的很爛…』
我開始解釋。
『阿…那怎麼辦?妳想生下來嗎?』
『當然不可能呀!』
隔天我還是在男友的陪伴下,去婦產科吃藥等待生命消逝……
費用則是我和男友各出一半
沒有任何懷疑,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就像是拉肚子一般,很快的就沒事了。
幾天之後,我才告訴情人這件事情
『ㄟ…我前幾天去看了婦產科…』
『嗯?怎了嗎?』
『我去拿小孩。』不清晰的超音波照還留在我皮夾中
『你說什麼?』
『我說,我懷孕了,然後我拿掉了。』簡單明瞭。
『妳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情人瞪大眼睛看著我
『告訴你然後呢?還不是一樣留不住?那還不如直接告訴你結果。』
幾秒鐘的沈默
『可是…我很少留在體內阿…』
『但是我和他都是戴套子的,你要他相信是套子破掉嗎?』
『所以他不知道嗎?』
『嗯…對。』我撒了個小謊,想知道情人作何反應…
更長的沈默…
然後我們沒有任何言語。
對於我和情人的未來,他始終沒有做承諾
那次他說他願意把我藏兩年之後,我們沒有未來性的話題
每一次通電話,也都是講不到三分鐘就掛斷
每一回離開他家,我就開始數日子,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但我們除了閒話家常外,誰也無法保證
彷彿要是可以度過這一秒就已經是萬幸了
對於拿掉小孩這件事
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是麻木了嗎?我這麼不珍惜自己嗎?
我的冷酷,連我自己也都感到可怕…
曾有一晚,情人問我在我心中,他算什麼
隨口回了一句
『炮友。』
情人有點生氣的翻過身去
『開玩笑的啦~』
我將他的手放在我的左胸口上
『是一個會一直放在這裡面的人,直到你忘記我為止。』
不知道是不是平常我不太正經的言語讓情人不能信任我
所以小孩的事件,我感覺不到他的在乎
都是如此的,會溺水的人都是會游泳的
以為自己能夠全而退
卻陷的比誰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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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螢幕上閃爍的游標
故事越打越接近現在
原本快要復原的傷口
又開始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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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夢裡都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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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146.83
※ 編輯: ginkudo 來自: 61.230.146.83 (07/09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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