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一日壹頁 不能說再見
擁有《 直播風暴 The Circle 》隱私全面揭露的狀態,
我們能對於 [創作] [認真] [心得] 直白地寫下評論嗎?
還是《 黑鏡 Black Mirror - 急轉直下 Nosedive 》仰賴排行與評分的世界,
舉手投足都關乎能否躍升受欣羨的上流階級。
或者第一季《 你的完整歷史 The Entire History of You 》時時刻刻的記錄功能,
不停重播, 無止盡回放, 以利客觀了解事件經過, 不因敘述角度不同而產生誤解。
百年後, 會是什麼樣的世界
#
剛看完《 顫慄柏林 Berling Syndrome 》, 心跟著懸著..
如果可以牽手就永遠的相愛, 那是一部從此幸福美滿的電影結局。
可是
不免想像一個公正世界理論的崇拜者,
You got what was coming to you.
實習前, 空堂時間都是打工填滿,
也許藉由跟同事, 主管相處經驗, 多少增加畢業後面試的膽量。
從系辦工讀, 被文件整理, 建檔,
複合機瘋狂轟炸, 換到好好店長和同事彈性排班的超商。
同時段大都是兩人一組相處融洽, 尖峰時段會排到三個人。
結帳人多的時候壓力比較大, 剛好換發票還是複合機故障,
緊張到彷彿可以聽到排隊的人, 拇指與其他指頭不停彈撥指甲的細微聲響。
喘口氣的同時還是要補貨架, 拉檯面, 進冰櫃。
最喜歡是觀望喜歡的奶酥麵包, 皮蛋瘦肉粥,
喔~ 還有很愛涼麵,
很壞的預期它是沒有人青睞的滯銷品。滿心期待的過了今晚, 是我的!!
後來同班同學的邀約, 也應徵安親老師,
看著自己班上過動的孩子,
注意力不足過動症, 坐不住的,
老是硬要繞著教室走跑一圈, 一圈, 再一圈。
有的小朋友跟著嬉鬧, 也有小孩跳出來指責, 配合著被他拿走評量的孩子嚎啕大哭。
這樣也維持了一學年。
對他, 曾經想過換個方式認識,
會不會就得到改寫的結局
沈醉溫柔聲線的慶幸
他不是安親班裡某個孩子的爸,
而是在看見的聽見的都是寂寞酒酣耳熱之際。
音樂輕柔, 燈光昏黃, 沒有居酒屋的美味肉串,
沒有熱炒的喧鬧, 大部份的時間人都很少,
甚至有些荒涼。清淨到應該要倒數失業的日子。
熟客, 老闆說的。
但我一個也記不得, 不過他們也不會在乎。
在他連續三個晚上都出現的時候。
「明天上班前有空嗎? 」他低聲像是刻意地避開站在右側一臉好奇的Angie。
『嗯? 怎麼了嗎? 』 我學他講秘密一樣的氣音。
「我去接你上班。」
『喔好啊, 7: 30 ? 』塞車半小時也該到了吧。
「6點好了。我們先去吃飯。」人畜無害的笑容吸引著我。
*
『隔音也太好了吧.. 』坐進車內的第一個想法脫口而出。
沒說完的是驚悚片看多了的聯想, 默默拿起手機開始打字。
黑色的皮椅, 一系列的黑, 沒有任何裝飾品,
乾淨發亮到只差一股新車味。
『是新車嗎? 好乾淨! 』
「不是, 過年完才要換。」
『可是很新耶, 為什麼? 』
「懶得保養, 三年換, 車價好。」口氣彷彿比我存了幾個月才買的機車便宜。
還好我還活著, 站在有點低調的灰暗大門前, 看著他把鑰匙交給門口泊車服務員。
掛著金色名牌的外場人員帶著氣質微笑指引訂位包廂。
才發現, 已經有人先入座了。
他聲音與品饌師的解說重疊。
「等下點的外帶給同事, 不要說我們今天來這裡。」
第二次才聽清楚。
*
「生日快樂! 」他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看著他堆滿了笑的臉,
腦袋做賊心虛想起小心翼翼翻開他與車內同色系皮夾的畫面,
確認他的配偶欄和地址, 再若無其事讓它符合原來的擺放角度。
『你..怎麼知道.. 』什麼時候也跟我一樣。
「喔, Angie 跟我說的。」
緊張了兩秒, 還好。
只不過同事們不流行交換真實姓名, 更何況生日。
『我不能收.. 』 是一支手機, 亮晃晃的我有些迷惑。
*
這次他說, 週末陪他回家好嗎?
在他爸媽, 爺爺奶奶在隔壁, 隔壁隔壁的狀態下。
赤腳踏上光鮮亮麗的木製地板, 刻意離他有點距離的坐在角落電腦椅閒聊。
「等下我們吃完飯再回去。」
他起身把我限制在椅子上, 唇掠過落在臉頰及頸肩。
太靠近的時候都會忘了呼吸, 他手隔著衣服抓捏經前有些點脹痛的胸部。
『輕一點.. 』聲音有點虛軟。
「你好香。」他吸了一口氣, 鼻息在耳邊。
『我幫你, 就好... 』止住他企圖拉起我短T的手,
『可以嗎? 』不做。抬頭望向他。
他沒說話, 行動表示的解開了褲頭, 直挺挺地在我眼前。
伸出舌輕輕地由下往上,
像是舔掉滴在手背的冰淇淋一樣,
得到他像是表達讚賞的喘息。
「旁邊也要..嗯...含住頭.. 」適當地告知更多的需求。
「 啊! 牙齒.. 嘴脣不要用力... 舌頭繼續..」上下努力吞吐著。
被撐開的嘴，含著, 來回舔拭。
「喔..就是這樣, 妳好棒..」開始擺動他的臀 , 他手托著我的後腦。
兩手輕推拒著他, 暗示他停止過多用力地撞擊, 感到他的腹部大腿在繃緊。
『嗯.. 等.. 』他突然拉起我, 視線與他同高。
「你好美。」拉起我的衣服, 單手脫開胸罩。
『等一下... 我幫你.. 出來好嗎? 』閃躲他細碎的吻, 想退開到可以好好呼吸的距離。
「那親就好, 沒有其他。」他一口咬在我乳尖上。
『痛... 』伸手推他。
「好軟。」伴隨他吸允的聲響, 搓揉跟言語挑逗。
『等.. 等一下... 』
被他拉著一起跌到床上。
「一下就好。」
看著他衣著完好僅露出他的重點部位, 而我卻全裸在他身下。
『我想穿衣服...』拉起旁邊的薄被遮掩著。
「不喜歡嗎? 」他輕皺眉頭。
『嗯.. 喜歡..可是.. 你爸爸媽媽在客廳.. 』在房內都可以聽到他們聊天的聲音。
轉過身, 他從身後擁抱著。
「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手環在腰上。
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著, 適應他的親密。
他僅在大腿內側來回摩擦, 沒有進入。
「這樣就好。」他一邊啃咬著我的耳朵, 指頭色情的揉轉已經挺起的乳頭。
『不要.. 嗯..好奇怪.. 』他一指輕輕在體內進出, 插入但又不完全深入地挑逗。
「沒有要放..」他說的不是手指。
聽見自己過大的喘氣聲。
『我...我幫你.. 』雙手發軟卻想阻止他抽動的指頭。
「你好濕了喔 ~」挑逗的字眼沒有停過, 他知道已掌控全局。
相愛的時候, 感受對方的體熱, 越做越愛。
他喜歡膩在一起,
下課, 他說想見面;
上下班, 他說接送很順路。
他害怕寂寞, 和我以前一樣。
『我等下自己回去.. 』
「怎麼? 不想看到我喔? 」
『我跟同學聊天一下再自己回去.. 』
他很不安,他的不安來自於前任的劈腿。
「剛跟你說話的是誰? 」他的溫柔不見了。
『同學。』
他似乎經常性的需要知道我人在哪裡。
每分每秒。
「今天你怎麼沒上班? 」
已經有的課表, 甚至班表, 不允許任何的變化。
「你是不是避著我? 」他聲音帶著濃濃的質疑。
『我沒有..最近要考試了.. 』有些無力。
該怎麼說才好呢
「你是不是有了別人?」
『沒有。我需要唸書, 統計已經重修了。』我試著保持聲音和緩。
離開了工作, 擔心岌岌可危的成績。
不止一次抓住的手腕, 忍住把他拍掉的衝動。
企圖抽離他的抓握, 卻激怒了他。
『我不喜歡這樣, 不要抓著好好說好嗎? 』無能為力身體上力量的差異。
「你這什麼態度? 」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被惡狠狠的瞪著, 我不想哭。
言語的拒絕, 身體的反抗, 都不足以趨緩他的想像。
終於逼出我的眼淚。
他說,
是高傲的態度激怒他。
言語上的爭執, 進而又拉扯拉扯。
重心不穩的摔在地上, 起身要走又激怒他。
「你是怎樣? 不屑嗎? 」他聲音變的高亢。
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用力揍向身後的牆面。
「你是不是想要我讓你痛? 」
我不敢動, 不能說話, 害怕任何一個句子都在引爆他。
眼淚無聲的掉, 等他情緒和緩後像彷彿剛都是幻覺。
走進門對上室友擔心的視線。
停在校門前一片漆黑的車內,
「我想回家.. 」再也不想去他家了。
不能離開, 他突然暴怒的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硬行離開會引發他更暴力的回應。
試圖忍住不哭出聲音, 努力無聲飆淚加用力換氣,
鼻涕堵著, 不想發出聲音的大口呼吸。
即使哭了, 即使不說話, 任他咆哮辱罵, 期待他脾氣過了會停止這暴力行為。
一直等他罵夠了, 不回應他, 至少不再動手。
直到他又再度佯裝10秒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我送你回去。 」
任何的爭吵, 只要口頭上的回應, 都可以被視為是逼迫, 激怒的表現,
甚至聽見他說, 是你逼我的, 是你想要痛。
對於暴力相向的對方, 他如果要置於死地, 我無法活。
他說, 他很愛很愛我。
可是會痛的感情不是愛,
每一幕都很飆淚, 每一幕都記憶猶新,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 希望從來不曾相遇。
沒人聽得到你..
No one can hear you...
電影的男主, 說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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