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蔚然賦詩半點晴】019標題飆題已刪文
【蔚然賦詩半點晴】 ／徐村夫
（本文不適合未成年人閱讀，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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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１９標題飆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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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年三月廿六日，倒數第四天的下午。
「今天我們來談標題的功用。」馬西屏老師帶著微笑在講台上左右走動。
聽到「標題」兩個字，我當即坐直身子，抖擻起精神。
怎麼說我也曾經是優良刊物文化一周的副總編輯，歷任過採訪記者、華岡校園版編輯
、以及我拉業務跑到很賭氣的廣告經理，這樣的經歷可以說是很完整，畢竟同學多半僅在
文化一周學習一年，我卻極其有幸可以重修，論實力當然也不是隨便就望塵可及。
此外，經過採訪寫作老師周親祥的指導長達一年半，我曾經下出中華民國報業史上最
長的廿五字「主標題」，差點沒讓周親祥嚇得吐出幾兩血。當然，如果說文化一周也被歸
類為圖書館的報刊收藏的話......。
我痛定思痛，飽讀群書自創出「空題的奧義」，頗為沾沾自喜。何謂「空題的奧義」
？重點不在於「標題」，而在於一個「空」字。空者，即為不實際，摸不著一絲頭緒。
金庸武俠小說《倚天屠龍記》裡，有「東邪」、「西毒」、「北丐」、「南帝」並駕
齊驅，華山論劍時，「中神通」重陽真人技壓群雄，獲得天下第一。
重陽真人亡故後，他的一個師弟周伯通瘋瘋癲癲的，後人稱之為老頑童。這老頑童智
商可能不與武功同高，但卻開發出不可思議的「左右互搏」絕技，輔以無師自通的《九陰
真經》內功，崇武的追求使這個瘋癲老人成為了武術奇蹟。
說來很奇怪，但你若不以為然，倒是建議你可以嘗試看看同時左手畫矩、右手畫圓，
看你能否一心二用，進而學得「左右互搏」功略，未來一人當兩人用，饒是呆頭鵝主角郭
靖也不見得可以在老頑童面前討得了好。
「左右互搏」固然神奇，但如果沒有老頑童自行研發的「空明拳」，也還不至於有天
下第一的實力。
「空明拳」共七十二路，均為道家的基本概念化成，其要義即在於空。空明拳十六字
訣：空朦洞鬆、風通容夢、沖窮中弄、童庸弓蟲。
簡言之，便是繞著「空」字訣。所謂似實實虛，似虛則實，不可捉摸。
採訪寫作的老師周親祥採用開放性的教學方法。他不直接告訴我們，什麼樣的標題叫
做好，因為標題這不是選ABCD，有正確解答。
周親祥認為，標題比較相近於一種沒有標準答案的申論題，沒有對不對，只有適不適
合。或者說閱聽大眾感覺好不好而已。
報社的立場與文化不同，下的標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我很納悶但更努力，莫名所以竟創出「空題的奧義」，雖不及老頑童的「空明拳」，
但我空題空得很不知所云，空得令人不解其意。所以......，不知道你有沒有懂我想表達
什麼？呃，我忘了你是電子報的編輯，你可能也對我提到的實體編輯，不太有興趣。
反正，標題這種東西，就是沒有一定的道理。
還是回到《傳播專題研究》這門課吧。
身材削瘦的馬西屏老師繼續解釋：「標題的作用，在於使讀者能迅速閱讀，並立刻了
解內容，可以幫助讀者選擇他有興趣的新聞閱讀。因此，標題的大小或位置，突顯新聞的
重要性，能產生對讀者的吸引力，能讓讀者容易了解新聞事件中的重要部分。」
嗯，不錯，這些說法倒是基本功。我想。
「再來是重點：導言是文章的精華，標題是導言的濃縮。」馬西屏看著台下的我們，
頗有深意地說。
馬西屏總是可以把很複雜的事情解說得很簡單。像我這種離題是家常便飯的人，如果
想成為記者，首要之務就是謹慎小心，萬萬不可再離題。大概因為我很愛自言自語，碎碎
念起來便不知何時是個了局......。
記者這門行業是很奇妙的，記者必須是十八樣武藝樣樣精通，卻往往學到最後，卻是
十八樣武藝樣樣稀鬆。
何以見得？不難，人的時間怎麼擠就是一天廿四小時，當我在這裡寫著小說的同時，
同學騎著野狼載辣妹去陽明山泡溫泉；當我忙著弄這個「許願‧二○○二」網站時，別人
已經跟網友手牽手去約會看電影。
事實就是這麼殘忍。因為我們的時間也就只有這麼一丁點，不好好把握，過了就什麼
都沒有，只剩下岳飛陪伴不勝唏噓的空悲切。
就我而言，我只能專心做一件事，我是無法一心二用的，老頑童的左手畫矩、右手畫
圓的高明功夫，我想學也只能等下輩子吧。
「東邪」黃藥師偏偏就是一個琴棋書畫、養花種草樣樣都精湛的武功高手，如果以現
代的記者來說，黃藥師大概就是最頂尖的那一個。
金庸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武俠小說作者，他的內容包羅萬象，舉凡內力外功、神兵秘
笈、中醫藥理等等均都解析得極為透徹。
可惜不會是我......。
這就好比當你正在翻閱一本難看的書時，你會帶著「我倒想看看這本書寫得到底能有
多爛」的心態，硬是把爛書讀完；或者，你會當機立斷停下來，把讀這本爛書的時間拿來
讀下一本可能是曠世鉅作的書？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在你思考回答之前，我先說說自己的看法。
我是一個很重視眼緣的人。
第一眼看到的陌生人，我會在潛意識中自動上標籤予以分門別類。這不是一個值得說
嘴的人格特質，但我向來如此，假如不以這種方式分類，我會找不到應對進退的方向。
倘使我第一眼所見的人，我很難從心裡發出喜歡的訊息，可能未來也不容易轉換為喜
歡。反之亦然。藉由分類，我也可以更了解自己，明白什麼樣類型的人將會適合與我來往
。
挑選一本書，我也容易因為封面與書名不得眼緣而跳過，因此失去不少或許值得一讀
的好書。但我不後悔，因為我必須將大海撈針的這種閒功夫，拿來尋找我一見鍾情的書。
最好的一本書，是要我從乍見的當下便雀躍不已，非得買回去悉心拜讀不可的。雖然
，我曾經買過不少爛書，甚至浪費許多時間去看敗絮其內的歪書。
如果我固執著要把那本爛書看完，在我讀那本爛書的時間，已經失去讀下本書的時間
。而讀完一本爛書，會造成自身的疲累感覺，當下一本適合的書出現，恐怕也無法帶著期
待它將是一本佳作的心情，以全然無罣礙的情緒，細細品嘗書中的一字一句。
爛書無可避免戕害人類的身心，如果在關鍵處有所遲疑，或許就表示該換一本書的時
候到了。
我會很任性地將書闔上。
然後再去找下一本，找可能是天作之合的那一本書。
或者，要一直換書，直到.......
這本書......我現在找到了。
我很慶幸自己的好狗運，所以我不曾猶豫，向著既定的方向往前走過去。
那是你，在陽光下轉著圈圈，撒落芬芳的一季美麗。
堅持把爛書讀完的人，也許就如同到一家難吃爆貴服務又差的爛店，常人下次通常不
會再踏入該店，但是......在某些領域，卻有人總抱著這家爛店很有改進的空間，我願意
等它菜色好吃起來、價錢親切下來，而服務也終於會周到，最後在無限輪迴的失望與更失
望中，無奈地看著爛店關門，或是自己終於受不了，死心不再踏足該店，可惜為時晚矣。
也像是在感情上，許多人鑽牛角尖，執拗地不走出陰暗的死胡同。
今天是馬西屏老師的《傳播專題研究》，我很愛這學分，除非下午真的睡過頭，否則
這一堂是我列為務必到一門課。
常常覺得很可惜，這門實用有意義的課程，在新聞系的安排下居然只是一門大四的選
修課。以比較通俗的說法而言，也就是被定位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雞肋學分。
我無法茍同。
特別是在讀過馬老師的《標題飆題》一書，我始明白，《文化一周》所學到「空題的
奧義」，原來只是不堪一擊的人造玻璃。
這種課的藝術成分的很高的啊。
去年發生恐怖分子策動的九一一事件，上學期的期末報告我寫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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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賓拉登被捕了！
主標題：賓拉登不敵功夫 台北滅登成功
副標題：市民義勇擒拿 一手失傳的點穴神技 掃平賓拉登一黨
【本報記者／台北連線報導】令世人聞風喪膽、有「恐怖教父」之稱的賓拉登，昨晚
（1日）在台北捷運地下街遭到圍捕，一名不詳姓名年籍之白衣男子，突破軍警封鎖線，
亂入賓拉登匪窩，以重手法挑斷賓拉登手腳筋脈，由跟上的軍警當場逮捕。
原以為困居不聞名於世的臺灣島嶼，可以避過世界各國「無限正義」的賓拉登這回踢
到了鐵板。
歷經七個月的遁逃，過去從容與自信的神情，如今是一臉的倦容與懊悔；奔走五大洲
，過去的瀟洒豪氣，如今是佝僂削瘦身影；過去談笑用兵、運籌帷幄的神算鬼謀，如今是
仰望蒼穹恨天高。這就是賓拉登，梟雄末路。
圍捕過程中，黑金總統發佈緊急命令，以國家元首身份調動陸、海、空三軍風馳電掣
推動「滅登專案」。在大量軍、警、憲人員的合圍佈署下，賓拉登最後卻由一名平凡的小
市民赤手空拳擒服。
據現場目擊的清潔工表示，該市民以重手法震碎賓拉登的琵琶骨後，拽著滿頭亂髮的
賓拉登隨手丟給在場的警員，警方隨即將賓拉登送往台大醫院戒護治療傷勢。
警方隨後進入賓拉登躲藏的基地，發現所有恐怖份子都遭中國失傳已久的點穴法所制
，全數都倒地無法動彈，晦暗的牆上留下「長生門」三個血字。
警方透露，賓拉登在台位階最高的屬下雄霸回憶：「在插翅難飛的惶恐時，首領（賓
拉登）做出玉石俱焚的手勢，我們正要往外衝鋒時，牆壁一聲巨響，一名白衣男子大跨步
邁進，在我們舉槍攻擊那瞬間，我們的身體失去知覺。首領（賓拉登）展開步伐與神秘男
子游鬥，幾個照面，首領（賓拉登）被挑斷手腳筋脈，我們便知道大勢已去。」
警方詢問到該名白衣男子來歷，雄霸搖搖頭，無語問蒼天。
統率這次「滅登專案」的總統府秘書長邱薏仁指出，這一次圍捕過程中，彷彿冥冥之
中自有天意。美國的駐臺灣情報員布萊德彼特在無意的跟監下，發現高大挺拔的一名外籍
男子行蹤可疑，遂利用高科技衛星定位系統，鎖定該名男子。
邱薏仁神秘地微笑說，美國幹員彼特也在完成這項動作後，被埋伏的賓拉登黨羽射殺
，然而瀕死的幹員在彌留之際留下血手印，我國國安局找來手相權威許靜芸，就地面上殘
留的血手印做分析與蒐證，大膽推測因公殉職的美國情報員遇難的過程。
邱薏仁曖昧地笑著說，美國CIA當局與我國第一時間達成共識，由我方派遣18名「哭
泣殺神」成員，輔以陸海空三軍，利用衛星導航精準探測出疑似賓拉登男子的匿藏地，總
統陳水扁考量茲事體大，在「滅登專案」行動一開始第一時間宣佈緊急命令，舉國上下全
力剿滅賓拉登。
捕獲賓拉登消息一發佈後，總統府立刻接到世界各國元首的電賀、傳真，陳總統現場
宣佈將獎掖有功人員，同時為美國情報員默哀三十秒，並下達將立優秀幹員彼特的銅像，
以資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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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201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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